高興勁也在他身上隱隱的散發著。劉墉絕對死了,被塗了見血封喉的飛刀命中他就有死無生,何況還向著那邊扔了四五個手榴彈,劉墉如果還能不死,那就是老天爺庇佑他了。
飛鴿撲稜著翅膀從一片民居中飛出,向著高郵州方向飛去。復漢軍自從得了飛鴿傳信的好後就重點培養信鴿,除了自家培養外,還從各地收攏飛鴿和善於培養信鴿的人,其中很多賣主都不曉得自己是在給復漢軍做事。
那人放得信鴿回來,地洞裡燈光明亮,一張小桌子上已經擺著了滷肉、燒雞等五六個葷素,還有一個酒罈和兩溜擺著的八個酒碗。
“沒想到咱們兄弟能真的從縣衙裡回來,咱們是死裡逃生。但還是有五個兄弟折在了縣衙,這第一碗酒,敬五位兄弟的在天之靈……”(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五章 豐升額【求收藏】
“主子,主子……”隨從在醉酒未醒的豐升額耳邊大聲的喊著。
昨日黃昏,前軍‘收復’鹽城的訊息傳到軍中,豐升額、海蘭察、王進泰等滿漢軍將都欣喜不已,連鹽城復漢軍都放棄了,可見陳逆是真真的要把戰場放在揚州了。打鹽城往南,一路而下還有多座縣城等待著‘收復’,這都是功勞啊,而且更提升士氣!
大戰當前,功勞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士氣的提升。豐升額當時就對身邊人道:“陳鳴小兒走了一招臭棋。”晚上宿營,心中實在欣喜的緊,就讓戈什哈搬來一罈酒,多喝了兩碗,今天日上三竿了還沒醒。也是知道大軍下午才行進,豐升額才有些許放肆。
不過被隨從這麼一叫,豐升額也就醒了。眼角就看到一個人正跪在地上,扭頭,是自己的中軍參領,也就是戈什哈隊長。
“將軍,鹽城急報,劉墉劉大人遇刺了……”參將急道。
豐升額一時間似乎都沒反應過來,坐起身來問:“你說什麼?”
“劉墉劉大人,遇刺身亡,劉大人遇刺了……”
“胡說八道。”豐升額怒目圓睜,一腳將人踢翻,“劉崇如位列中軍,打圈全有山東練勇護衛,逆賊的神槍手也奈何他不得,如何遇刺了?”
“將軍大人,陳逆在鹽城縣衙下挖了地道啊。他們在夜間先以少量精銳在城中打炮放火,劉大人恐是敵人的聲東擊西之策,命令城中佈置的各團練營嚴防、嚴戒,只以青州營和半個親兵營去攻殺那處賊子。縣衙守衛大減,然後陳逆賊子便從地道中殺出,以火藥包和手榴彈開道,炸塌了縣衙大堂……”
豐升額驚起的身子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整個臉上全是震驚之極,恍惚了幾秒鐘,人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他雙拳緊緊地握著,眼睛裡直冒火,鼻孔一開一合,臉頰抽搐,無盡的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去傳各營軍將過來。”豐升額說話聲音冷靜,可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都在燃燒著,驚人的安靜,更讓人害怕,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恨不得連心跳也停止住。
參領趕忙退了出來,被外頭的陽光一照射,渾身都要凝固著的鮮血始重新流動了起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竟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了一層明晰的汗水。
“嘩啦啦……”身後傳來豐升額巨大的咆哮聲,他發洩似的將茶几一腳踢飛。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參領渾身一抖打個機靈,頭也不回的傳命去了。
等到海蘭察、王進泰等一二十個軍中營官抵到,大堂上高坐的豐升額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之前的怒氣。屋外候著的鹽城來報信的人,眾將到齊後那報信的人進的大堂,一五一十的將昨夜裡鹽城那一幕幕講述了出來。
聽到那行刺之人的悍勇不畏死,一個驍騎營的參領就反射性的叫出:“死士!”
可不就是死士才能這般的悍勇拼殺,不要性命嗎。劉墉被魏長空一記飛刀插中了脖子,然後幾枚手榴彈炸得鮮血淋漓,面目全非,最後被崩塌的磚瓦蓋在了下面,要不是那一身官袍打扮,還真認不出他身份來。老天爺沒有庇護他,等張固帶人將劉墉挖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八個死士衝擊一百多人守衛的縣衙,聽到槍聲爆炸聲後,外頭巡哨站崗的鄉勇也齊齊向縣衙裡湧來,能刺殺得手,八人中還有三個能逃出性命,不可謂不是奇蹟。這個空間可不是武俠的世界,身手再好的江湖漢子,三五杆長槍一起扎到也招架不住,何況還有火槍。
“周大人。”豐升額眼睛看向右手第三個在座的那文官,周培勳,此人是山東登萊道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