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可以短時間裡表現的溫文爾雅,就像一個性格良好的好人一樣。但時間一長絕對是會暴漏的。
畢竟‘監工’的工作也是高危險高壓力職業,再好脾氣的人來幹這活兒,時間一長也是會變得易爆易怒的。
當一群被綁著雙手雙腳的惡人面對著拿刀拎槍的惡人的時候,前者也只能服軟。
南極鎮,乃至整個南明州,都是不準說‘god’的,任何人說這個詞彙被發現都要接受懲罰。佛道兩家已經開始進入,並且用事物和好一點的生存條件誘惑著勞改營的西方人改變信仰,但效果並不大,比之他們在呂宋和東印度的效果,可差得遠了。
就像現在荒蕪的南明州和物產富饒的南洋的差距。
第七百九十三章 看不到聖光普照的希望【求訂閱】
承天九年,六月裡。
一艘從歐洲返航的飛剪艏炮船停靠在了上海碼頭,剛靠港,一群穿著短袖工作服的碼頭工人就忙不迭地圍了上去,扶船板的扶船板,扯纜繩的扯纜繩,一架架大型的蒸汽滑輪吊機也在幾十名工人的呼號下緩緩推到相應的位置。
很高的規格是不是?
一般的船隻抵到上海碼頭後還真沒有這樣的待遇,可誰讓這是一艘從歐洲返回來的飛剪艏炮船呢?
這是當初伴隨著高彥明出使歐洲時的一艘,承天四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然後就一直到現在。一走就是四五個年頭了。
當初去的使團中人,很多人已經回來了,換了新人去歐洲,但也有人一去七八年,這才重新迴歸。
高類思牽著法蘭西愛妻凱瑟琳卡倫站在船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故鄉的空氣。
南京就是他的故鄉,他的父母已經從北京遷往南京多年,一別故國多年,這南京在他的心目中也變得無比的親切。
新加坡的港口環境已經很好了,上海碼頭的空氣比新加坡港還要更好,除了自然的海腥味,高類思感覺這兒就像一個偏僻無人煙的海灘一般清新。而要是拿現在的上海港來對比歐洲的那些大港口,比如這些年裡他去過的馬賽、波爾多、倫敦、曼徹斯特、漢堡、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熱那亞、直布羅陀、哥德堡、巴塞羅那、聖彼得堡等,幾乎歐洲所有有名的港口他都去過,但那裡的海風和味道,綜合起來的氣味就像置身於腐爛變質的海魚、垃圾堆裡一樣,上海的空氣比之就像是天堂。
雖然高類思知道上海港口區的衛生管理很嚴格,但是有了對比,才有更高的評價。
船隻在靖海停靠的時候還不顯,那裡明顯還是一個小海港,新加坡就已經有點味道了,上海就是一個大驚喜。
穿著一身中士女服的凱瑟琳卡倫手裡本來拿的還有一個手帕,可是現在的她,明顯是用不到的。
整個上海市,連港口區在內,主要道路全是水泥鋪就的平坦地面,雪白的線條畫分出一格格的港口工作片區,不遠處是整齊的碼頭倉庫,一條條軌道彼此交錯,一輛輛有軌馬車在上面馳騁,若干草坪、樹木綠化帶,包括漆成雪白色的,上面掛著漂亮的防風油燈的路燈,都錯落有致。
一個個穿著港區工作制服的工人或推車或扛著貨,來回穿梭,兩人一組的警察腰間掛著警棍、手銃,悠閒的打量著船隻。還有手臂上帶著紅袖套的清潔工人。
順著寬敞的街道朝西看去,上海市那如棋盤般分佈的市區掩映在綠樹蔥茸之中,但站在船舷上至少能看清楚港口區的分佈,把大半個港口區盡收眼底。作為中國新城區建設的標本,上海的城市建築、分佈十分具有幾何感,那一條條道路和綠化帶就是分割線條,不是橫平豎直,就是優美的曲線。
被港口區的建築和樹木遮擋的上海市區顯得很神秘,被眼前的港口區映襯的更加擁有吸引力和高檔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有返回國內了,如今上海港口區的景象和遠處上海市的變化,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高類思仍然暗暗驚訝。
很顯然,這跟他記憶深處裡的北京城完全不一樣,也跟他熟悉的歐洲城市完全不一樣。
作為中國新城市的一個模板,上海市的模板就是一座園林城市,綠色城市。
卡倫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靖海和新加坡已經讓她震驚了,但上海更讓她出乎意料的欣喜。怪不得她總聽從中國返回去的法國商人用羨慕的語氣對她說,她會愛上中國的。生活在上海和南京的人,是幸福的。
而平日裡她從自己的丈夫那裡也聽到了一些東方的‘傳統文化’,感受得出自己丈夫語氣中那隱隱含著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