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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頭角的人太少了。

“還有福建興化【即今福建省莆田市】的那個陳杰,年紀也才剛剛雙十麼,起於鄉梓,百十名鄉人起家,卻在幾月裡連敗天地會義軍,現在已經被滿清封做莆田縣令。手下鄉勇增長到了兩三千人,這不比福建那些都司、參將、總兵的更有用嗎?”很有用兵的天賦,“可天地會起義之前的陳杰他呢?只鄉間一窮秀才而已。”

說真的,陳鳴對陳杰這個本家都刮目相看,也曾經派暗營去聯絡他,但派去的人被割了鼻子耳朵逐了回來,陳鳴也就死心了。但不能否認陳杰確實不錯。聽說他現在還改了字,叫做滅賊,這就是妥妥的死敵了。搞不好這人還能成為陳友定第二呢!

說起這陳杰來,陳鳴想起了自己手下還有個叫唐飛鵬的人,跟陳杰是老鄉,莆田人。只是這個唐飛鵬骨頭就軟多了,見風使陀,操的一手好船。天地會義軍殺到莆田之前就跟復漢軍暗營有了聯絡,保住了一家富貴。現在他被陳鳴派去日本,因為唐家是福建的海商麼,當然不是啥大海商,但在日本也是有幾個關係。陳鳴對日本是不懷好意,就人盡其才,直接插手派唐飛鵬去了日本,先在那裡潛伏著。留他父母親族在手,放他帶著兩個美妾和幾萬兩白銀逃亡日本。也因此他才記得住唐飛鵬的名字。

“…若夫瑩淨之姿,輕明之質,風雅交證,方圓間出。臣萬分之中,無相如之言。所見者藩溷槍吹,**掀空。雪不斂片,飄飄在中。汙穢所宗,馬牛所避。下下高高,雪為之積。至若漲鹽池之水,屹銅山之巔,觸類而生,不可殫言。臣所以惡其不擇地而下,然後浼潔白之性焉……”

陳鳴突然背起書來,劉武眉頭擰了擰,記起來了:“大都督說的是《後雪賦》?”劉武隱約覺得熟悉。

“就是唐羅隱的《後雪賦》。”陳鳴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正好碰到南京下雪,就記了下來。

“這雪花從空中輕輕的飄下。一樣的雪花,因為落地點的不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有的落在高山之巔,成為萬載不變的晶瑩。有的落在湖海小溪中,融化成為潔淨的水。有的呢,與塵泥攪和在一起,任人踐踏。還有的,落在了臭水溝裡、廁所裡,不論它原本的性質如何,都一樣變得汙穢不堪。”

“蕭樓、陳杰就是如此。你家都督我也是如此。甚至說你小子,也是如此。”

“咱們要是出身高貴,但凡有一點點的才能,就能脫穎而出,身居高位。有富貴榮華了,誰還愛貧窮低賤?”

羅隱的《後雪賦》它說的就是人、人生。雪,只是一個用來比喻的載體罷了。而且這雪花與人出生後來到世間還真的很相似。但陳鳴覺得這雪花就是民間的英才,它落到泥地裡、汙水裡,身份低賤,無有出頭之日,任人踐踏不肖一顧,久而久之就真的跟淤泥為伍了。那麼自己把他們換到雪山之巔,給時間給機會,培養培育他們,他們是不是就一樣可以變為萬載冰晶,煥發出萬載玄冰樣的奪目璀璨呢?

不一定非要是蕭何、曹參、周勃這樣的大才,只要有他們兩三成,甚至十一……,或者出幾個李巖、宋獻策、牛金星也行啊。自己也不要他們一下子就光輝璀璨,亮瞎人眼,陳鳴可以等。(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七章 俘虜

棺材山下槍炮聲疊響。

從兩邊照面開始,石亮就立刻發起了猛攻,山下的一道彎和岔口復漢軍的抵擋力度並不怎麼強,但是清軍的表現也很一般,就是靠著人多槍多逼的攔在前頭的少量復漢軍向後退開。高嶠把大部隊留在了棺材山的山腳下,石亮用手中的馬隊壓陣,餘下的五六百荊州旗兵都被他堆上了戰場,可以說是拼命一搏了。

但是在一道彎和岔口表現一般般的復漢軍在棺材山這最後一道關口上,表現就跟脫胎換骨了一樣,主力營一如既往的厲害,連兩個非主力營頭也表現得如狼似虎。

石亮先後以旗兵和荊州綠營為主力,向復漢軍陣線發起了衝鋒,結果復漢軍的火槍雖然不很多,而且也不是全部的燧發槍,但排槍打的整齊,陣上還有不少的虎蹲炮和臼炮,而石亮手中卻沒有一門像樣的大炮,只有幾門沖天炮和子母炮,再者就是大號的抬槍。

沖天炮的射程近,子母炮和大號抬槍倒是能打到復漢軍陣線上,可準頭又沒譜,復漢軍隨軍的狙擊手專門就獵殺子母炮手和大號抬槍手。

在沒有戰壕,也沒有胸牆,就是面對面的戰場上,清軍兩次進攻的效果都很差,復漢軍的投彈兵連出來秀一秀的機會都沒有,清兵就敗下去了。這第三次以鄂西民團為主力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