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起,這是他緊張地表現。
“出了何事?”大半夜的來攪擾自己,一定是出事了。範時綬頭腦很清醒。
“大人,漢口,漢口被逆軍襲擊了……”
漢口不但被複漢軍的騎兵營襲擊了,而且被複漢軍的騎兵營完全控制了。那些停留在漢口鎮碼頭的近千艘大小船隻,只有不到兩成的船隻見勢不妙逃脫生天。這些船隻多是小船,而且是停留在漢口碼頭外圍的船。
範時綬並不為丟失漢口鎮感到意外和震驚,那個連一道圍牆都沒有的鎮子,就像荊州城外的沙市一般,根本沒法去守。復漢軍在沙市‘繳獲’了足夠他們吃上兩年的糧食,這還是大批的糧船早早逃離,而且冬季裡本身就是沙市米市的淡季。
當時薛士儼就不想保住沙市麼?那只是做不到而已。他們能做的只是讓沙市的老闆們早早逃開,儘可能的搬空沙市。就如這些日子裡的漢口鎮,武昌城裡的衙門也是這麼做的。
——搬空漢口鎮。
結果年前半個月不見動彈的復漢軍果然沒有坐視不理,一舉飲馬江邊,更糟糕的是控制住了幾百艘大小不一的船隻。
而範時綬更清楚的是——序幕拉開了。復漢軍馬隊的出擊就意味著他們進攻的開始。
兩天後大部隊出動的復漢軍拿下了漢陽縣城,駐守那裡的三千湖北綠營和一部分安徽綠營,敗得毫無反手之力。陳鳴這是徹底的飲馬長江,與武昌城隔江相望了。
岳陽水師已經趕到了武昌,他們加上漢陽協的漢口水師營,兩個營頭八百左右的水兵,三十多艘戰船,最大的不再是唬船和哨船,而是岳陽水師營帶來的兩艘櫓槳船。陳鳴嚴重懷疑那倆玩意兒究竟是不是戰船,個頭比唬船和哨船還要大,但上頭連一門小炮都看不見。
這麼大的個頭,要是戰船的話,不要說小炮了,五六百斤的‘大炮’也能扛動。但這兩艘在陳鳴眼中屬於嚴重落後於時代的櫓槳船,偌大的船身似乎都是用來裝兵的。
兩個水師營是清兵守衛武昌的第一道防線,復漢軍不是太平軍,後者由南向北,陳鳴卻要由北向南。陳鳴要拿下武昌,首先需要渡過長江。
長久以來陳鳴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如何去打水戰。在敵我雙方戰船檔次相同的情況下,復漢軍即使有足夠的火炮,也只能在船上運著,而不是真正的配到船上去作戰。
民船是承受不住真正大炮的後坐力的。再大的船隻,在木頭質量和船體結構的雙重影響下,可能兩炮剛打完,船底就被震得漏水了,或是甲板被震得裂開縫了。
跟一戰二戰時候民用船改軍艦的最大問題一樣,防禦力嚴重的不足。
再一個,陳鳴可不想讓自己手下的水師變成一支歷史上的湘軍水師或是太平軍水師那樣的舊式船隊。他根本就沒打算在這個時候就搞什麼水師,人手或許有,船隻質量嚴重不符。現在陳鳴要的就是一個暫時可以拿來用的替代品。
所以,思來想去復漢軍現在能夠被‘水師’排的上用場的只有手榴彈和幾十斤重的虎蹲炮。大炮不需要考慮,復漢軍在漢口碼頭‘徵用’的數百艘船,最大的雖比長江裡的那兩艘櫓槳船還要大,陳鳴卻不會冒險的用那東西承載大炮。
對岸的清兵在江邊大堤有立寨,但那只是一個點,武昌城並不好打。山多水多,崗嶺起伏,湖河交錯,外扼地理要衝,內依地勢險阻,歷來這裡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但這一切的先決條件是守軍能夠上些檔次。
在復漢軍控制漢口、漢陽之後,大炮在江邊一擺,清軍兩個水師營都不敢在長江水道中心走了。【武漢段長江最窄處只有一公里左右】滿清手中是還有不少能打的部隊,可他們都不在武昌啊。
陳鳴對於發起渡江作戰的信心很足,他認為隊伍在江對岸找到一個立足點,然後迅速向那裡匯聚部隊和作戰所需物質,從東向西的展開進攻,攻奪武昌的難度要比拿下江陵城輕很多。(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棘手【第二更】
陳永生是陳曜的兒子,陳曜是陳惠的遠房堂兄弟,現在是將軍府交通局的副局長,陳永生與陳鳴關係隔的雖遠,但他確確實實是陳家嫡系子弟,是絕對可以信賴栽培的。所以他成了十二個甲兵營營官中的一員,所以他成了復漢軍襄陽分兵西進支隊的指揮。現在他又成了復漢軍攻略武昌的前線總指揮。
在武勝門前方,沙湖的東北岸,大批匯聚於此的復漢軍正敦促著兩三千旗人青壯和健婦拖著土袋去填塞武勝門前的鳳凰山溝壕。
鳳凰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