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儲鳳宮的門口,卻許久不見君宛清回來。這會兒,好不容易見著她的身影,思蘭顯得有些激動。
“思蘭,你今日是怎麼了?若是別人不懂禮術也就罷了,你卻怎麼敢尋問主子的來去?”思梅見思蘭有些失態,忍不住出聲呵道。
思蘭聽得思梅一頓呵斥,顯得有些委屈,卻還是乖巧應道,“請主子恕思蘭蠻撞了!”
君宛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她一向明白思蘭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她今日如此定是有什麼事。可她也不能說思梅過於嚴厲,儲鳳宮不比茗鳶宮,自是更要多份心眼。
進了宮後,君宛清便瞧見了衛微。便也知道了思蘭今日的蠻撞便是因為衛詩若來了。
“奴婢衛微見過皇后娘娘!”衛微從容的打過招呼之後,便退了下去,思梅和思蘭自也是知趣的人。
廳中,君宛清只是面含笑意的看著衛詩若,“詩姐姐可是想到了答案?”
衛詩若抬起頭看著君宛清,臉上一分不自然的笑意,“你別想歪了,我可不是為了幫你。”
君宛清淡淡一笑,在衛詩若的身邊坐下,“那無所謂。不過,姐姐如今貴為皇貴姬,可準備好了如何出宮?”
“出宮?”衛詩若詫異地看著君宛清,不解道。
點了點頭,君宛清依舊一副淡定的姿態,“我想請姐姐去秦淮。以姐姐的才智,定能有所宏圖,只是要委屈姐姐女伴男裝。而宮中,一則是太過危險,再來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若你我二人繼續在宮中,定會再起分爭。”
一席話下來,倒是簡單的分析了個清楚。衛詩若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腦子裡亦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個想法,“你不怕我是假意幫你,從中做梗嗎?”
君宛清仍沒有半點慌張,繼續應道,“你不屑,也不敢。霜兒怎麼死的,你也是知道的。雖說是自盡,卻也是因我而起,其他人的我就不用多說。況且,姐姐你應該也煩了這個後宮,周敬翎酒肉朝政。明知不清楚我的底細,大抵也只知我是秦淮人氏,卻仍是把大半朝政丟給了我。這樣的皇上,姐姐自是不願再服侍,否則,令尊也不會想著叛朝了。只是,還請姐姐指教,為何在令尊與米朝間選了後者呢?”
聽至此,衛詩若只剩淡淡一笑,“家父為私,而公主為民。詩若雖平日也好爭強,在這種事上卻也是明白的。今日來此,本還覺得混亂,幸是公主代為理清。從前種種,還望公主莫要計較。”
君宛清便也只是淡淡笑了笑,“過去你我各位所需,你固有對我不住,我卻也沒有為你著想。詩姐姐,無論日後如何,今日宛婷已不是公主。若姐姐不嫌棄,喚一聲宛婷便可。什麼楊柳,君宛清,不過化名爾爾。今日妹妹我誠心與姐姐談朋友,姐姐便也莫要客套了才好。”
衛詩若自幼驕橫慣了,似是誰都寵著她,讓著她,最後的卻正是能真心相對的朋友。她本就喜歡李宛婷的直爽聰慧,如今兩人之間在無利害關係,自然也樂於交她這個朋友。便也是笑道,“宛婷妹妹哪裡話。能交上你這麼個妹妹,倒是姐姐的福氣了呢!”
說著,兩人又是相視一笑,再不說些什麼。
門外,衛微與思梅思蘭皆是沉默著,各自望著一個地方,目光沒有任何的焦距。她們之間本就沒有交情,自是不會有什麼可談的話語。
“誰!”直至思梅警覺的看向最左邊轉角處,三個人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一個點上。
“怎麼了?”思蘭轉頭問道,她倒是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思梅依舊警惕的望著同一方向,許久之後,才淡淡回道,“有人。但卻不知道是誰。”話罷,又是沉默。後宮一向是非多,眼線多。為了防止眼線,她們已盡減少讓外人進入宮中,莫非,還是被混入了他人的眼線?可現在的後宮中,又有誰會防著主子?
轉角的牆後。
女子微微喘著氣,不禁感嘆著思梅果然如那人所說的精明,不禁慶幸自己還是躲過了。順了氣之後,便又快步離開。
是夜。儲鳳宮前院。
君宛清遣散了其他下人,只留了思梅陪在身邊。
“衛洛應該到秦淮了吧。”望著天上的半月,君宛清清幽開口,“宮內宮外,可都安排好了?”
衛詩若去了秦淮,自是不能用這個名字。便化了男裝,又化名為衛洛。而衛微則留在宮中替代了衛詩若的位置。
“主子放心。衛微姑娘打小跟著衛小姐,衛小姐的一舉一動自是模範得極像。另外,已經對外宣稱衛微因犯了事被逐出宮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