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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號為「新門」的診所內。

一夜未眠,雙眼通紅的我此時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著躺在上面掛著點滴,沉沉睡去的我媽。心頭頗有一番別樣的感觸————凌晨時,我和無炎倆趁我媽還未清醒的功夫就開始各自分工,對理查德的房子進行佈置。不過我除了拆下電腦硬碟,蒐羅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現金外,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去幫到這個要麼不出手,出手必乾淨利落,不留餘地的傢伙。因為,理查德最終死去的原因並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無炎用單手捏斷喉管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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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對房子,以及理查德屍體的佈置上,他也勘稱高明,甚至近乎於冷血:將屍體拖至廚房,用一罐空氣清新劑以及理查德的手機,兩種東西捆紮在一起,接著再將手機調成震動模式,又開啟定時鬧鐘,然後按放於屍體旁。關緊門窗,離開房子前更是開啟並一刀割斷了廚房裡的煤氣管道。

我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並無什麼說法。何況,我現在的命運已經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會有別的心思去勸他別這樣做。

弄好這一切,清洗完血跡的我就揹著已經被我親手穿上衣物的我媽,跟無炎同時退出了房子,下樓坐上那輛二手普桑車,換下帶血的衣物。然後一路小心謹慎,七彎八拐地趕到了無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門」診所————「沈阿姨好點了嗎?」

一聲低語,打斷了我的回憶。回首看去,無炎正倚著診所病房外的門欄,神情關切。

「嗯。」

我探手摸了下我媽的額頭「體溫已經正常了,可能過會兒就會醒。」

「我們吃早飯去吧,順便給阿姨也帶點。這裡有老梁看著,不會有事的。」

這時我才注意到無炎身後那個頭髮灰白,不苟言笑,中等身材的男子。把我媽送到這兒的時候也是這個男子動手救治,為其掛上排除體內迷|藥的點滴。

我走到了門口,跟那個男子點頭稱謝。他則擺手道:「不用謝,我這條命是趙老弟救的。要是他早點跟我說他人在東州,我早就登門拜訪來了。何況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工作。」

「走吧,跟他就不用客氣了。」

無炎微笑著把我拉出了診所。

走進離診所不遠的一家早餐鋪。聞著陣陣飄香的各式食物之後,肚裡空空,飢腸轆轆的我便迫不及待地點餐,然後坐到一張餐桌前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幾分鐘後,消滅完面前的食物,我拍了拍自己有點滾脹的肚皮,打了個飽嗝,隨後便想掏自己口袋裡的香菸。但一摸發覺沒有,想了想才明白香菸跟帶血跡的衣物還在車的後備箱裡。於是我就把手拿了出來,拈起根筷子把玩起來。口中還小聲地念叨著:「世事難料啊!」

還在低頭喝粥的無炎聽到了我的話,抬起頭,泰然自若地問道:「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你覺得呢?War of the dog,尊敬地Mr。 Mercenaries!」

我雙目半眯,翹著嘴角,玩世不恭道。

「哎!」

他曬然一笑「原本我是當傭兵當煩了,到中國來休息個一兩年。結果碰上了你這麼個表面懦弱,內心卻極度瘋狂地傢伙。加上那亂七八糟的事情,再想安穩可就不可能嘍!」

沒等我出聲,他便馬上又介面,輕聲好奇道:「你怎麼猜到我是僱傭兵出身的?」

我「嘿嘿」地笑了笑,接著便回答:「昨天下午你在寢室裡開啟那個在我們幾個面前從來沒開啟過的黑箱子時,我就判斷出來了。一般人,哪有全套5。11TacticalSeries的特戰服、戰術背心、作戰靴;以及JetBeam的狼眼強光手電、美軍專用的騎兵刃、Traser三防軍表、IBA防彈背心、AN/PVS…14單兵夜視儀、M24袖珍型紅外微光望遠鏡、伸縮式鋼棍、十字弩;加上那把柯爾特蟒蛇左輪,我想再傻的人都應該有所覺悟吧!」

「再說。」

我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拿起牙籤邊剔牙邊繼續道:「你審問理查德的時候提到過有關英國軍人被俘虜之後的有關表現,在我看來也肯定親身經歷過。不然你絕對不會說的那麼肯定。加上你教我的格鬥,一招一式都是簡練兇猛、實用有效的套路;根據上述結論,所以——」

「昨天拿那些東西出來時,我就已經不打算隱瞞你了。」

無炎不等我再說,把話頭接了過去「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好奇,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