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按照原計劃將他揪了出去。
這群爾虞我詐的奸佞小人,自己掐的不亦樂乎,只把自己當傻子!現在一個狡猾的小子已經逃不了了,另外一個,自己早晚要報復回來的。
想到這裡,她再次往那邊看了一眼那血人一樣少年,儘管衣衫染血,但依舊掩飾不了玉樹臨風的冰雪之資。心中有些遺憾——可惜他就要死了。
程鈞倒是很鎮靜,坐在地上,四方打量著周圍,笑道:“諸位前輩來得好巧。”
小楊道士伸手一指,突然數道鐵欄從天而降。圍成了一個大籠子,將程鈞牢牢關住,道:“我想起來了,這似乎是離率宮那位要的人。”
說起離率宮。眾人都覺得沒意思,雖然無罪的地位理應在玄道之上。但他平時並不管事,尤其是大小楊道士,都是玄道的親信,對於無罪的命令並非多麼放在心上。況且無罪釋出命令的時候,說過不許元神神君插手,倒好像信不過他們一般。他們自然也沒有上趕著去為無罪效命。
若是這個小子沒有大張旗鼓的出現,眾人知道了他的訊息,也不會多費心去抓他,說不定也睜一眼閉一眼,隨他去了。但他既然出來了,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不然倒顯得上清宮無人一樣。
程鈞微笑道:“不想幾位前輩知道小人,。不過如此看來,似乎只是陰差陽錯,倒不是我有這麼大的面子,引得前輩為我專程趕來了。”
那佘婆婆乾笑道:“你的面子本來也不小,我們平時都引不動無罪師兄的關注,他倒來抓你。你的面子比我們還大。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資格惹下這樣的大人物?”
程鈞臉色陡變,閃過一絲驚悸,道:“前輩莫問。問了我也不會回答。您知道了也只有招惹災禍,我說了更是永世不得超生。”
那佘婆婆笑道:“胡說八道,你竟敢恐嚇老婆子。我倒想知道,什麼東西能給我引來災禍?”
兩個楊道士對望一眼,大楊道士道:“佘師姐,既然是胡說,那就不聽也罷,咱們把他交給無罪師兄也就是了,他畢竟不是魏紀之……”
程鈞突然尖叫一聲,道:“別提這個名字,要死!要死!”
幾個神君同時愣住,佘婆婆往前一步,喝道:“魏紀之,你知道魏紀之在哪兒?”
程鈞眼神中透出一股慌亂,好像突然著了魔一般,尖叫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往外說一個字,我可以發下心魔誓,我不會說的,神君,您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說到這裡,他突然往前一撲,撲到了那鐵欄之上,那鐵欄是專門關押犯人的法寶,欄杆上都有火焰,按住之後茲茲燃燒,鑽心剜骨一般,他卻恍若未知,只是叫道:“神君。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你放開我,我不會說的。”
小楊道士突然心中一寒,便知自己果然還是聽到不該聽的事情,手一提,那鐵籠騰空飛起,竟不再關押著他。
佘婆婆卻是兀自道:“你說什麼?你知道魏紀之在哪裡?快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性命。”
大小楊道士一起道:“不要問——”
程鈞目光上移,瞳孔中的焦距漸漸離散,道:“長——春——殿,!”
刺啦——
袖風拂過,水幕被一掃而破,化為點點泡沫,消失不見。
無罪霍然回頭,冷笑道:“好啊,你居然還知道有個地方叫做長春殿?看來對離率宮頗有了解啊。”
伸手一抓,已經把程鈞的傀儡抓在手中,冷冷道:“我已經好久沒這麼想要掐死一個人了,死到臨頭,依然不忘挑撥離間,真是敬職敬業。”
手指收緊,卻見老僧一樣的容貌毫無變化,無罪冷冷的放開了他,心知這傀儡縱然像是人,畢竟沒有感覺,就算把他掐成一堆破爛,也傷不了程鈞本分毫。
還是叫他鑽了空子,看來自己不能親自上一線,果然是個麻煩。
魏紀之是全宮都在捉拿的人物,命令雖然是玄道下的,但無罪並沒有反對,所以魏紀之是宮中大敵,這已經是共識。無罪公然庇護,已經犯了忌諱,更別提與玄道的矛盾,以這種方式攤開,非所有人所願。
倘若是別人聽了,也就是滅口而已,但現在有四個神君一同見證了這個指證,還真有點麻煩——最麻煩的是,這不是誣陷,而是事實。魏紀之就在離率宮,雖然不在長春殿,但雖不中亦不遠矣。
這小子,真是個麻煩。
無罪拍了拍程鈞的傀儡,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只道:“你這樣一來,徹底封死了我這邊的退路。看來你是恨我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