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才之又暗暗點一下頭,她轉向康公公:“找鵬舉有事麼?”
康公公打著哈哈:“一點小事。”
許才之也沒有回答,只苦笑一下就走了。
花溶心裡更是不安,只能眼睜睜看二人離開。
一出去,二人便分開行動,康公公回宮稟報,許才之則去軍營找嶽鵬舉。
嶽鵬舉正在值守,見他前來,很是意外,許才之拿了一罈酒:“鵬舉,今晚我們喝幾杯。”
“小將有值守任務,不能多飲酒。”
“不妨,只喝一會子酒,說幾句話。”
嶽鵬舉交代了一番,隨他到裡間屋子裡坐下。
許才之倒了滿滿兩杯酒:“鵬舉,我們也算故人了,先飲一杯。”
嶽鵬舉平素並不好酒,喝了這一杯,就不再喝,只道:“許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許才之放下酒杯,苦笑一下:“鵬舉,實不相瞞,皇上官家早就心儀花溶,已經做好了冊妃準備。”
嶽鵬舉其實已經猜知他的來意,斷然道:“那天在殿前,小將已經稟告官家,已經和花溶結為夫婦,許大人也是知道的!”
“你悔婚婉婉郡主,辱及皇族,如今出爾反爾,是為欺君死罪。”
“小將知罪,縱然身犯極刑,也不會改變絲毫心意。”
許才之本是秉著皇帝的暗示來勸說岳鵬舉主動放棄,就道:“鵬舉,你屢立大功卻封賞不得。大丈夫功成名就,何愁不美女環繞?你又何必因一女子,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只要你放棄花溶,按照你的軍功累積,立刻可以升至四品大員……”
嶽鵬舉不待他說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許大人不必多說,小將再不濟,也不會拿妻子來換得富貴榮華……”
許才之本是昧著心意在此勸說,他與二人相識多年,深知二人本性,加上花溶幾次辭婚,如今想起,完全明白他二人早已互有情誼,心裡暗暗認為,官家已經有那麼多美人了,而且各地還在源源不斷地送來美女,又何苦再去覬覦小臣之妻?
但這想法,他只敢藏在心裡,不敢有絲毫表露於外。如今又被迫來做說客,聽得嶽鵬舉如此,很有幾分無地自容,自己滿上一大杯,一飲而盡,才嘆道:“鵬舉,許多時候,是沒法事事順遂自己心願的。”
“多謝許大人提點。”
“鵬舉,我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
“小將自有分寸。”
“一切得小心行事,鵬舉,你不顧念自己,也得顧全你姐姐安危。”
嶽鵬舉心裡一凜:“小將理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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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恩斷義絕(1)
這一日,趙德基正在處理奏摺,康公公從外面回來,拿出一大疊“榜文”遞上去,趙德基一看,臉色大變。
這“榜文”實際是一則*檄文,正是金兀朮的親筆,上面直指趙德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救父兄,無恥登基。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檄文後發出一段“搜山撿海”的檄文,揚言劉豫傀儡軍即將上山下海捉拿趙德基,宋國沿途各地若有敢收容者,一旦城破,屠殺全城。
“金兀朮這番賊!”
趙德基用勁撕扯著一大疊這樣的榜文,榜單雪花一般飄落在地上,帶了黑色,隱隱覆蓋在他的腳背上,彷彿要將他的一雙腳生生埋葬。劉豫是金兀朮扶植的傀儡,這番言詞,如果不是金兀朮,誰能說出來?
康公公匍匐在地,一聲不敢吭。
“立刻下令,全城搜尋金兀朮。”
“是。”
“凡是異族長相的人,全部抓起來。”
“是。”
金兀朮此舉卻帶來一個極其可怕的後果——誰若收留趙德基等,一旦城破就屠殺全城!即便應天外的沿路城市也恐慌起來,尤其是東南富庶城市,更是害怕。
應天並非天子久留之地,遷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這一路南下,百姓怎敢夾道歡迎大宋的天子?
趙德基早有遷都揚州或者杭州的準備,正思慮如何“巡幸東南”,沒想到沒金兀朮此番嚇阻,兵不血刃,已經給自己製造了天大的障礙。
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