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咱大燕?”文獻太后氣得直跺腳。瑩妃也氣得粉臉通紅,恨不得馬上找來方昭儀抽她一頓。
我說:“母后也不能怪皇上。皇上說了,等百姓的安危處理好了,就來找他們算帳。只是,母后也知道,方昭儀畢竟侍候皇上多年了,如果真要查下去的話,方雙清必定人頭不保。但因為看在方昭儀的面上,事情恐怕…”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樣做了。
文獻太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恨恨地道:“方昭儀?哼,如果沒有她就更好辦了。哀家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我心裡一喜,但表面上還是故作為難地說:“可是這與方昭儀並沒有關係啊,是她父親犯了律法而已。政事是不可能與後宮牽涉的。”
“就憑她父親貪贓枉法,置百姓安危於不顧,光這條罪名就足夠讓她死無斃身之地了。”瑩妃氣呼呼地插口道。
我看了一眼瑩妃,發現她現在正幸災樂禍。呵呵,正與我一樣呢。瑩妃絲毫沒有察覺我在看她,還在滔滔不決地說:“哼,這下方昭儀完蛋了。她與玉妃可是一路的呢,她一完蛋,玉妃可就少了一個臂膀了。”
文獻太后瞪了她一眼,道:“放肆的東西,身為妃子就該有妃子的規矩,怎麼可能這樣亂說大話呢。”說完然後再瞟了我一眼。
我故作什麼也沒聽到,淡淡一笑。
瑩妃一聽馬上臉色發白,心虛地看了我一眼,吶吶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說話。
文獻太后整整衣冠,才慢慢地對我說:“哀家錯怪了皇后,希望皇后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她這樣像是道歉的樣子才怪,我在心裡咒罵。但表面還是滿臉堆笑,賠笑道:“母后說哪裡話,臣媳不敢。”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哀家也該回去了,擺駕回宮!”文獻太后也沒再理我,轉身走了。
我跟在後頭道:“臣媳恭送母后!”
把文獻太后送到宮外後,我看著遠去的轎子輕笑,這下,方昭儀不知還能在宮裡呆多久呢?
我朝身邊的張嬤嬤吩咐道:“你去內務府和御膳房知會一下,說最近國庫空虛,宮裡所有的開銷都得減半。永恆宮更要減少開支才是。”
張嬤嬤忙領命去了。
第二天,我才剛起來,就聽到宮裡的內侍李道清朝我報道,說永恆宮的方昭儀發現昨晚的膳食一下子變得粗糙不堪,氣得把桌子都掀了。然後氣呼呼地跑去御膳房找總管算帳。但因為御膳房的總管有我事先打了招呼所以並不把她當回事,讓她吃了個鐵釘子,氣得她牙癢癢的。然後又跑去找皇上哭訴,但皇上聽說昨晚在玉妃的和秀宮,也沒理她,讓她有冤無處使,只好把氣使在宮女身上。聽說一個小宮女被她打得奄奄一息。
我一下子站起來,好啊,這個方昭儀,我還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呢,你倒自動送上門來了。連忙叫來一大堆內侍宮女擺駕永恆宮。
方昭儀的永恆宮與玉妃的和秀宮居然相隔不遠。晚晚燕紹雲在玉妃那裡過夜,方昭儀離得最近,知道的最清楚,當然氣了。怪不得會把氣發在小宮女身上。
來到永恆宮,還沒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怒罵聲和宮女求繞的聲音。
我叫內侍加快腳步,阻止內侍的喊聲走進去。想不到文獻太后也來了,端坐在貴妃椅上,一旁的瑩妃在身邊陪著。只看見偌大的大廳裡,方昭儀正一臉慘白地站在那裡。而跪在地上的宮女身上都有好多道被打過的痕跡。身旁還站著虎視耽耽的中年嬤嬤,每個人手裡拿著長長的沾滿了血的皮鞭。
我一走近後,永恆宮內幾名眼尖的宮人就發現了我,忙朝我跪下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方昭儀這才發現了我,忙朝我行禮道:“嬪妾參見娘娘!”我先朝文獻太后行了禮後,才慢慢地走近她,看著地上的嚇得發抖的宮女,道:“方昭儀,這些宮女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在宮裡動用私刑?”
在大燕朝,一般的宮女犯了錯誤,全都送往刑室發落。刑室再根劇奴才們犯的錯誤定刑,重者被活活杖斃,輕者被罰去做粗活。但嬪妃們卻不得私自動用私刑。鑑於先皇在位時,皇太后統領後宮,一些妃嬪們得不到皇帝的寵愛和注意,就全都把氣使在宮女身上,先皇在位短短十幾年間,宮裡就出了幾十條人命,全都是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所以民間好多百姓就留傳著宮裡的嬪妃們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再也不敢送自己的女兒進宮侍候了。在新皇登基時,宮裡清出一部份年老體衰的宮女發放回家,再從民間選進年輕美貌的姑娘進宮時,好多家庭都不願讓自己的女兒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