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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會把車開的這麼快

蘇文謙把手放在對方的肩上,發現周安晏的肩膀一下繃得極硬,明顯不喜歡他的碰觸,蘇文謙不得不收回手,尷尬的道歉,“對不起。”

周安晏閉了下眼睛,“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

蘇文謙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如果是以前,周安晏一定會覺得他氣質出眾,溫潤如玉,而蘇文謙給人的表現也一向如此,但如今越是溫和的面孔,對他來說就越像一把利刃,只會加深內心的空洞。

周安晏不想去看這張和麵具一樣的表情,他甚至心想,莫非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蘇文謙也是在演戲?

這個想法讓周安晏不自覺心寒起來,他和蘇文謙有很多愉快的回憶,近乎六七年的時光,即使是阿貓阿狗都會有感情。他一直以為,儘管沒有挑明,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做不了假,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蘇文謙還是這樣傷他的心。

在周安晏走神的片刻,忽然聽到蘇文謙的一聲驚呼,“啊——”

周安晏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結果看見對面車道的一輛大貨車不知為何改變軌跡,正朝他們的方向駛來,他想踩下剎車,卻已經遲了,大貨車迎面而來,在最後幾秒鐘,周安晏只能把方向盤打向右邊,全力保護蘇文謙的安全。

“砰”的一聲,周安晏的奧迪車被大貨車擠著撞上了路邊的山壁,安全氣囊飛快彈出,周安晏只覺得一陣疼痛襲來,就在這巨大的撞擊力下暈厥過去。

……

“爸,媽,安息吧……”

一培土灑在了漆黑的棺材上,在雨水的洗禮下暈染開來。然後又是一培,又一培,覆蓋的土壤逐漸將兩具棺材掩埋,只留下兩架的石制十字架露在外頭——那是兩個墳冢。

站立在十字架最前方的是一個的高挑消瘦的黑髮青年,他此刻正沉默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溼自己。方才是他親手填的最後一把把土,也是他為父母所盡的最後的孝道。面對葬禮,他沒有流淚,也沒有失態。甚至在別人拍他肩膀安慰時候,還會盡他所能禮貌的應答,可只有細心的人才會看到,青年那放在兩側握緊的拳頭,分明顫抖個不停。

此刻,周安晏清楚的看見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父母的葬禮上進行最後的送別。

周安晏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卻感覺完全脫離不了,這是他開頭最難的幾年,父母意外去世,本家爭權奪利,而他倉促繼承父母的一切,正處在暴風雨的中心。

我這是死了嗎?他茫然的想,又迅速搖了搖頭。

死了的話,又如何保持神智的清醒,這分明是一個夢,來自他過去的記憶。

周安晏複雜的看著這時候的自己,彼時的他面容稚嫩,身形消瘦,身邊只有管家和管家兒子唐宇。可是唐宇對他多有敬畏,管家也並非他真正親人。在這滿場前來悼念的人中,周安晏孤獨的彷彿只有他一人。

周安晏閉上眼睛,四周又是一片黑暗,等他重新睜眼,眼前的場面又變化了。一轉眼,他就到了一年以後,還是他自己,穿著做工考究的西裝,以不成熟的姿態坐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裡。

他記得,這時候他已經挑起盛世大梁,數位公司股東等著挑他的錯誤,期待將他手中的股權分散。其實這時候他才剛剛大學畢業,處理事務的手段也不夠成熟。手下人陰奉陽違,兩面三刀是司空見慣,為了鞏固地位,他不得不替自己找一個有家世的女人做妻子,而黃慧就是在這當頭走進他的視線。

往事一幕幕好像畫卷,一點點的呈現在自己眼前,明明知道之後會是一個傷人傷己的結果,卻不能中途喊停。周安晏看著他自己和黃慧往來,約會就像例行公事,黃慧要有一個聰明有能力的丈夫,周安晏需要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岳家,他們各有所需,因此訂婚和結婚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有愛的婚姻,最初開始就是冷漠和相敬如賓,即使小恆出生也沒有改變這樣的局面。周安晏可以全身心都投入自己的事業,而黃慧卻無法忍耐這種寂寞單調的生活。這和她一開始想的不一樣,她覺得她當初完全下了一步錯棋,也許在眾名媛當中,她的丈夫周安晏確實很拿得出手,但她卻更喜歡當初被人追捧,被人讚美的生活。

不想安定下來的女人,自然和只想著事業的男人關係不好,周安晏站在夢境的一角,眼睜睜的看著夫妻兩個人的關係愈發惡化,從冷漠發展到厭惡,再從厭惡發展到敵視,最後,在兒子小恆因為照料不周而引發的高燒不退之後,兩個人爆發出激烈的爭吵。

周安晏能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