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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我微笑著想。

心情甚好地打了個響指,朝坐在一旁的小人兒說道:“Rede,待會兒我請吃飯,作為這麼久來用你電腦的報酬。想吃什麼儘管說。”

旁邊看書的人聽了並沒太大的反應。甩了甩一頭汙糟的頭髮,毫不以為意地撇嘴道:“算了吧,以你的小氣勁兒,還不是請我吃路邊攤什麼的……再說,我想去Peteri吃大餐喝紅酒,你付得起嗎!”

我一臉黑線。

不寬裕的日子卻也過得有滋有味,我還開始學起義大利文。

有時會想阿曉,不知他過得怎樣。還會想想盛樂、寧揚甚至那棵未看到開花的、可能早已成枯木的樹。

一日從工地回來,聽見對面樓下聲音很吵,似乎是在搬東西。過了會兒便沒了聲響。這一帶基本都是以前那些快要廢棄了的舊宅,都只四、五層高,平平的屋頂,一眼望去倒也舒服。而住這兒的不是中下貧民,便是像我這樣對吃住不太在乎的單身漢。

第二日去頂樓曬衣服,我看了對面頂樓很久,很久。

一棵碩大的盆栽樹枝葉昂揚精神抖擻地迎著早上的晨曦,綠油油的葉子上泛著一點一滴的光亮……

我的生活還是如原來般的平靜。每天上工下工,然後洗澡換衣再去餐館。那棵樹,我也沒有特別留意去看,只有天氣很好的日子,上頂樓晾衣服時才對它瞟上兩眼。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難得休息一天,我一覺睡到大中午,煮了碗麵吃,然後舒舒服服地搬了張藤椅去頂樓曬太陽。很意外地那棵樹不在。詫異之際沒了看點,便無聊地想到房內拿本書看。

進門便聽見電話很大嗓門地叫囂著。

這個電話大概是房東留下的以前的老家當,聲音大得嚇人,且怎樣也調不小。

一定又是Rede那小家夥。今天週末他沒課,肯定閒得無聊找我出去玩。

“喂……喂?”電話那頭不知是線路嘈雜還是怎麼了沒人應。

“喂、哪位?”我又英文問了一遍。

“它開花了,希。”回過來的是中文。沈穩的男中音是我所熟悉的。

“光禿禿的枝幹上,開得好大……好傻……”他小雞啄米那樣咯咯地笑著,“但它看起來真的很漂亮……你要上來看看嗎?”

我重走上了頂樓。

對面頂樓的欄杆處,耀眼的陽光下,站著一個微笑的男人。

身旁放著一株和他平齊的沒有葉子的盆栽樹。禿禿的枝椏上開著兩朵大大的花,繁複的花瓣在陽光的照射下恣意地綻放著,金黃金黃的……

午後的涼風襲過,

花中,有淡淡的香味溢散開來。

而他眼中,

有淚閃過。

——全文完——

後記:

長嘆一聲,然後輕鬆地打上“THE END”的字樣,終於在五一節間完工!感謝一直以來支援飛汀的各位朋友,也感謝各位認真留言提意見的朋友。憶來,《花開》一文寫得並不棘手,但飛汀寫得很認真,因為文中有些人物有著生活中的原型────當然,只是一點點模子而已,其他的都是飛汀填進去的,並且作了更改,(不知被某些人知道,他們被我篡改成了這樣,會不會找我拼命~~)

說笑了,其實名字也好人物也好,都是用來表達某些情感、某種感悟的媒介手段。而寫文,至少目前對我來說,娛人娛己,僅此而已。

番外之——溫柔的溫度

紐約.風揚集團總部

“爸,我要去義大利。”一腳踏進父親辦公室,寧揚未及卸下滿臉奔波之色,便道出自己此次紐約之行的目的。

完全沒料到兒子來他這兒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寧展風輕鬆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有向我交待行蹤的習慣了?”半開玩笑的語氣,“公司那邊安排好了沒有、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我是來向你辭職的,請你重新安排風凌的總裁人選。”

這次寧展風真的愕然了,但顯見寧揚那明顯壓抑著起伏的胸膛,他的心情也如滑雪板一樣,唆地從高處落下。難道揚揚還未能走出那片陷入絕地的情感陰影?或是他根本就是從不曾真正走出過?

“我找到他了,在義大利的一個邊境小城裡。離開盛樂後他一直在那裡。”儘管用力壓抑,聲音裡還是透著絲絲倔強的顫抖。

“你要去那裡陪他嗎?”

寧揚並沒有立即回答,身體側著深深地吸氣。

“他做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