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使人沉醉,空中幾綹淡淡的雲彩,撕扯著掛在了天邊的樹梢上;天邊的樹葉顏色絢麗,黃、紅、綠相互摻染;最外層的白樺樹幹筆挺挺地紮根入地;地面的植被五彩繽紛直通對面,與對面的松林密切地連線,而松林的顏色蔥翠欲滴;向上望去,松枝又和天空的炫藍渾然為一體。就這樣,天連著樹,樹連著大地。貫穿著,一個美麗的人間仙境。右下角有兩個白色的題字“天空”。
“我繡的畫,這的天空是我最喜歡的,所以,藍色比較多。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繡花兒是怎麼回事兒。”修嫣兒看大家一言不發,羞怯地解釋。
“喔。。。。。。你的確是個仙女啊!”程海長長地舒口氣,感嘆道。這會兒,一個接一個的目光看向修嫣兒,其中的意味有驚奇、有讚許、有羨慕。修嫣兒的選材很獨特。大多人都會著重這裡的樹、或者是山水相間、或者是天水相間、再或者就是牛羊、日出日落。幾乎沒誰會把天空這麼濃墨重彩地體現出來,而所有的其它都成了天的陪襯。修嫣兒被眾人看得有點兒慌。她趕緊把那幅《狼》拿過來解圍:“看這幅吧!這是那頭差點兒吃了我的狼。”
大夥兒趕緊湊過來看。修嫣兒看到轉移法比較成功,長出了口氣。
狼的圖畫:漆黑的夜,一頭灰狼囂張地站立;肥的顫巍巍的身體,皮毛的光澤充盈,四肢粗壯,臉上的肉堆積得條條綹綹,一雙放著綠光的眼睛陰森森盯視前方,讓人看上去覺得它就要撲向自己,不由的向後退步。大家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問嫣兒:“小仙女,你怎麼製圖?”
嫣兒實在是苦惱,怎麼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他們就不能糊塗點嗎?她只好硬著頭皮說:“啊,那個,我是把看到的影像,儘量在腦海裡集中,然後隨心所欲地繡出來,大多時候,我不會按常規去做。如果用通常的手段去製圖會影響速度和質量,其實,很多人刺繡的時候都不用圖紙的,只要有繡樣就行。只不過我的是繡樣是在腦子裡而已,沒什麼奇怪的呀。”她的解釋似乎也合情合理,大家紛紛點頭。
“你的速度夠驚人的,我見過有人繡一幅像這樣兩米大的畫要一年的時間!”嚴明說。
“我的手比較快嘛,再說,我就只做這一件事,沒有任何干擾,自然是有速度的,何況這只是最簡單的十字繡。我又得靠這為生,經過刻苦訓練的。”修嫣兒艱難地解釋。大家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靠這個為生?什麼意思?”程海問。
修嫣兒自覺失言,說了不該說的,她沒想說自己的隱私。“哦,我是個孤兒。”她故意說的輕描淡寫。
大家又是一愣,心中更是有著不同滋味。修嫣兒第一次被迫對外人說出自己的身世,很是無奈。轉而一想,這件事早晚要面對,不如從現在開始,免得以後不適應。主要還是讓自己面對現實。看到大家不再深究畫的事,修嫣兒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今後,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再如此暴露繡工了。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很忙碌。修嫣兒也完成了大大小小的十四幅畫。由於大家都覺得意猶未盡,所以又延長了三天的時間。每個人都給家裡通了電話,只有修嫣兒的手機一直都關著,她沒誰可通知的。這期間,大家對嫣兒都很照顧,她的腿傷也基本痊癒。嫣兒很感動,她想起,來哈滿的時候,韓建國千叮嚀、萬囑咐,要事事小心、人心險惡。現在她相處的這些人大多是善良的,自己應該知足吧!
第十天,大家滿載而歸。
出了採風區,就要上大路的時候,車隊被阻住了。大家紛紛下車看情況。
原來是另一個團隊停在前面,那個團隊是個老外團。修嫣兒跟大夥兒一起走近他們。原來是一些商人在兜售商品,其中一個青年正巧舌如簧地介紹著。修嫣兒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的東西,不禁心中一動。他手裡拿著的正是自己的繡畫,一幅是《太陽》,一幅是《山間小徑》。有兩個老外很是喜歡那兩幅畫,不停地拿過來、拿過去。大家爭爭吵吵地侃價。青年看阻住了路,趕緊抬手抱拳表示歉意。老外們也注到這一點,不再爭議,各自付錢買了那兩幅畫。修嫣兒看他們付了一個一萬美金,一個七千美金。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畫可以賣這個價。她趁機走到青年身邊,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的畫,是自己繡的嗎?”
“不是,我在哈滿的一家店買的。”
“我看你挺會做生意的,老外很喜歡這個嗎?”
“是啊,以前的那些繡品基本都是,牡丹圖啊、長城、清明上河圖一類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