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酒，楚源他們要的是一種洋酒。小溪看著杯裡金色的液體，她晃動著，欣賞著。

楚源對小溪說：“冷小姐，慢點喝吧，這酒很烈的。”

程海這才注意到小溪已經喝光了一杯，第二杯也所剩無幾，他趕緊拿過小溪的杯子，“先吃菜，當這是飲料呢！”

小溪沒理他，她閃動著大眼睛說：“楚先生，是吧？我們可不可以別這麼稱呼，什麼冷小姐、修小姐的，就叫名字吧。你叫楚源？”

“我也這麼覺得，兩位小姐同意，我當然高興。我就叫你小溪了，我是叫楚源，請隨時指教！”

“這就對了！”小溪又拿過杯子喝酒，程海沒搶過她。

杯裡的酒晃動的越來越亂，周圍的桌椅開始一起晃動。小溪看著一併晃動的幾張人臉，她恍惚地笑了。

她一隻手繼續晃著酒杯，一隻手拉住嫣兒，緋紅著臉說：“嫣兒，你知道嗎？我就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你！”

“小溪，說什麼呢。你別喝了！”嫣兒摟住小溪的肩，努力把酒杯從她的手裡拿下來遞給一邊的程海。

小溪任由嫣兒抓住她那隻無力的手。

“嫣兒，你記得嗎？你是我們年級成績最好的女生！那時候，你一直夢想將來去劍橋留學。說實話，我們都相信你能做到。好多人都嫉妒你。可是，嫣兒，怎麼就讓你的父母出事呢？你怎麼就好端端的丟了一年呢？啊？”

楚源沒明白小溪的“丟了一年”是什麼意思，嫣兒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又不肯再去上學，就算是那會兒沒錢，現在有了吧？你去上學吧！哦？別就這麼埋沒了自己。況且，你憑什麼要經歷那麼多的煩心事啊！就說那個徐墨，啊，是個戀人，我怎麼就沒見你過得甜蜜呢？”

她又奪過杯子，喝了一口酒。嫣兒去抓她的手，她甩開，再喝了一口，接著說：“我看著你一個人去哈滿的時候，在家裡大哭，又不敢讓你看見；我們是朋友，我卻幫不了你，你知道我多難受。嫣兒，我們還小呢，就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嗎？你賺的錢夠上學了，別再這麼過了，我看不下去。”

程海搶過了小溪的酒杯，把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

汪浩洋盯著嫣兒的臉。

嫣兒的眼睛紅紅的。

“嫣兒，這麼說吧，我一想到自己每天在學校裡胡鬧，開心，你卻要應付那些烏煙瘴氣的破事，心裡就難受。你說，要是那個徐墨能體諒你，愛護你，疼惜你是個小女孩還好，可他要是嫌你不懂世事，不能滿足他的一些需要，那你怎麼辦？難不成，你就得趕緊催熟？讓自己長大？嫣兒，看你現在就滿腹心事的，再過十年，你過什麼樣的生活？”

小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程海給她的杯子裡倒了些溫水，臉色也有些陰沉沉。汪浩洋就一直看著嫣兒的臉，心裡酸酸的。嫣兒的眼裡有了淚，她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

楚源仔細地品著小溪的話，嫣兒和徐墨的感情不順利嗎？她不幸福？是啊，看她並不快樂。享受愛情的人不會像她這樣。

小溪說：“嫣兒，我也看出來了，你現在是滿腹心事。你擔心徐墨會和家人不和，擔心自己不能瞭解徐墨的心，還擔心這個、那個的人找你麻煩。就是沒想自己其實該過自然地生活，該過你一個十八歲的人該過的日子。你提前負擔了這麼多，心裡多苦啊！我敢肯定，徐墨不會理解這些，就算短時間的理解，都是好的。因為他已經過了十八歲，他已經忘記了十八歲的需要，他不會那麼有耐心等你成熟，他會在生活需要的時候找到那種已經成熟的東西，到時候，你能接受嗎？那種打擊會毀了你！”

“小溪，別說了！”程海不忍心再聽，打斷她。

“不是，你不懂，程海。你是男人，而且是大男人，你不明白的。嫣兒沒理由平白受這麼多的罪。”

“我懂。如果是我，我會做的很好。”程海說。”

“是嗎？你能包容一個小你十歲的女孩的成長曆程？”

“我能。”程海肯定地說。

“好，我信。可是我不信徐墨。他絕對連這種準備都沒有。如果他能，他不會讓嫣兒受這麼多的委屈。嫣兒也用不著事事替他遮掩，嫣兒也用不著這麼沒有安全感。”

程海見嫣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阻止小溪說：“小溪，別說了。嫣兒會難過的。”

“沒關係。難得小溪分析的這麼透徹。”嫣兒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汪浩洋趕緊拿過了她的酒杯：“別喝酒！”然後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