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論相貌,商傑足可以用“俊朗”和“出眾”來形容,即使處於面癱狀的他,也散發著逼人的英氣。只是蘇冉先入為主的給他冠上了“惡魔”的頭銜,才會覺得他面目可憎。
半夜,不知是幾點,商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藉著床頭燈的微弱光線,看了看四周,低頭,看到蘇冉坐在床角,困得頭一沉一沉的,在打盹。商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得快要裂開了。他努力撐起上身,想靠在床頭上。
他的動作吵醒了蘇冉。
“你醒了?”蘇冉揉揉眼睛,看著他,他的臉色很差,在床頭燈的對映下,顯得更加蒼白。
“你怎麼在這?”
“你喝多了,是趙凱把你送回來的。”
“走。”商傑想坐起來,但是雙臂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蘇冉過來扶著他。
“回家。”商傑努力讓自己坐起來。
“這不是你家嗎?”剛才趙凱明明說這是商傑的家。
“回東城。”蘇冉知道,商傑說的是那個位於東城區的別墅。
“這麼晚了,你又喝成這樣?怎麼回去?”
“我的車在樓下嗎?”
“在,趙凱把他開回來了。”
“走。”商傑吃力的撐起身體,準備下床。
雖然全身癱軟,但他離開這裡,回東城別墅的意志卻十分堅決。這個男人怎麼上來那個勁兒,那麼固執,蘇冉沒有辦法,只得給他拿來衣褲。
來到停車場,商傑搖搖晃晃的去開駕駛室的門。
“我開吧。”蘇冉突然伸手開門。
“你會開車?”商傑看著她,略帶懷疑。
“你沒查到我爸爸原來是司機嗎?”蘇冉開啟車門,上車,從車裡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商傑上車。
商傑已經搖晃到看不清路了,自己可能真的無法開車,索性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駕駛室裡的蘇冉,嫻熟的發動汽車。
“但是我沒駕照……”汽車駛向公路,蘇冉隨口說了一句。
半夜,路上的車很少,蘇冉的車開得很穩,商傑時而看看前方的路,時而看看蘇冉的側臉,時而閉上眼睛休息,他的頭很沉,像有幾萬只螞蟻在裡面拼命的撕咬。
到了別墅,商傑進了門,直奔臥室。
蘇冉小跑著,跟在後面。
進了臥室,商傑實在沒有力氣了,一頭扎到床上,便不醒人世。
蘇冉又只得再次幫他脫下衣褲,蓋好被子。
有什麼區別嗎?你反正都是睡覺,為什麼非要在大半夜的,換一個地方?什麼毛病?蘇冉一邊脫他的衣服,一邊暗怨。
☆、(18)再續程式(入V公告)
(18)再續程式
商傑是個換女人如同翻書的人,他會帶很多女人回到自己的單身公寓,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那些女人,也只是“女人”,他從不用心去記住她們的名字,甚至連編號都懶得去排。
每每一夜纏綿過後,清晨醒來的時候,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陌生人,商傑從心底產生一種對自己的厭惡,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這樣的生活,他想要的,是一個家,一個簡單、普通又溫暖的家。
直到他看到了蘇冉,她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她竟敢挑戰自己的權勢。那一天,他看著她喝下了一整瓶的人頭馬,他看她瀟灑的甩手,說不要他的錢,他被眼前這個身材小巧,弱不禁風的女孩兒震懾住了。
Sue,他又重新審視了一下叫這個名字的女人。
Sue,Susan的簡寫。Sue往往給人兩種不同的印象:一個是傳統家居的美國女孩,既甜美又體貼;另一個是美麗,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女人。
她,屬於哪一種?亦或是兩者的完美結合。
商傑不願意讓蘇冉呆在自己的公寓裡,他覺得,那不是她適合的地方。所以,他每次都把她帶回自己位於東城的別墅,那個別墅,就連他的朋友也不知道。在他看來,那才是他的“家”,是他疲倦的時候可以棲身停靠的地方,只是這個家,太過冷清,冷清到他自己也不願回來。
當他看到蘇冉的時候,他突然很想回家,很想帶著蘇冉,一起回家。
他帶她回到了這個地方,他覺得蘇冉與那些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應該屬於這裡。
他會記住她,他已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