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澀一笑。
誰不知道現在進什麼公司都是需要後門的,像他這樣子根本沒用。
宛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淺酌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繼續問道:“那你說,這女生是誰?”
南瑾傾一言不發,卻在這裡想了很久。
照片上的女生是他的妹妹,安染年。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妹妹。
在她三歲時,她媽媽改嫁,她和她媽媽被帶來他家。那年他六歲,比她大了整整三歲。
那時候的染年,瘦瘦小小的,連手心都是沒有肉,習慣追著他糯糯的喊他“哥哥”,他卻一次都沒有喊過她妹妹。
昨天晚上帶著她去餐廳吃晚飯,沒想到就被記者拍下來,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誰都不是。”他突然開口這麼回答道。
不說出口,只是想保護她,不想讓她被別人指手畫腳。
只不過,怕是這麼被曝光,他連她都保護不了了吧。
“誰都不是嗎?”宛晴的眼鏡後面帶著狐疑的目光,“誰都不是的話,那你為什麼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和這個女生公然在一起吃飯呢?”
南瑾傾被問得愣住。
昨天晚上,染年說很久都沒有出去吃飯了,他也沒多想便和她一起去了外面。
哪知道剛好被記者拍到。
少年的表情盡收眼底,宛晴嘆了口氣說:“算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要錄製新曲,我派人去你家接你。”
“嗯。”少年點了點頭,順手從口袋裡拿出黑框眼鏡戴上,又加了一個口罩。
每天都習慣這樣子偽裝著,小心翼翼不被人發現。
雖然很累,但是為了她也很值得呢。
少年微微一笑,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神色變得柔和起來。
上面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轉身輕笑,美得像是驚豔了時光。
019…抱我
沒想到安千夏卻是走到裡砂的身邊,對她伸出手,微微一笑:
“吶,身上是不是很疼?先站起來吧,我幫你治療。”
裡砂有點遲疑的握上她的手指,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卻帶著女孩子特有的柔軟與纖細。
安千夏把她扶到床邊坐下,洛七勳垂下眸子,突然發問道:“你和她,不是朋友嗎?為什麼要幫我們。”他口中的“她”,便是指的緋月。
千夏將手放在裡砂受傷的地方,一陣淡藍的的光芒從她的手心散發出來,格外漂亮。
“我啊,是巫女。因為掌管著整個巫族,擁有著治癒別人的能力。”散落的碎髮輕輕貼在她的臉龐,千夏輕笑,“一次出去救人的時候遇見了緋月。當時和她不是很合得來,兩個人一見面就會吵架,也沒想到以後居然能做朋友。”
她的聲音軟軟的。手心裡的光芒如同有魔力一般,裡砂身上的傷很快就不痛了。
千夏對裡砂笑了笑,站起身對他們擺了擺手:“你的傷已經好了,我也該走了哦。下次有緣再見吧。”
裡砂一怔。
這……算不算是朋友了呢。
洛七勳卻是看著手中的名片沒有說話。
名片上的五個字宛如纏繞著薔薇花的香氣,讓人不自覺深究起來。
…巫女花茶社。
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泛起魚白。
很快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呢。
一直趴在旁邊桌子上睡著的洛七薰,這時候直起身揉了揉眼睛,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呵欠。
看見洛七勳站在視窗的身影,她不由得一聲驚呼:“哥,你已經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啊?身上還疼不疼啊,需要我把醫生喊過來麼?”
他連連擺手:“我已經沒事了,放心好了。”
洛七勳走到裡砂的面前,身上寬大的病號服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裡砂只是低頭,不敢直視著他的眸子。他卻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少年眼神深邃,像是一望無際的深海,只那一眼便能讓人深陷其中。
她唯唯諾諾的開口,眼睛卻心虛的瞥向一邊:“很謝謝你……今天又救了我。”
少年微微皺眉,顯然是對她的回答不算滿意。
洛七勳重新站起來,頎長的身影簡直擋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線,她必須仰視他才能看見他的臉。
他動了動嘴唇,下定決心般開口了。
“裡砂,其實你不用為每次我保護你,都那麼感到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