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為,呵,你以為——”
“王八羔子,還挑撥我們夫妻關係。”陳秋娘惡狠狠地說著,將匕首抽出來將月餅的另一隻手定住。
“你不得好死。”月餅咒罵。
“我如何死法,你是看不到了。但我卻能看得到你怎麼死的。你以為拖延時間就能利用縮骨功逃脫束縛,從而對付我。呵,你太天真了。若你真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師承何人。再者,我可不相信趙光義那個王八羔子會將一個廢物放在那麼重要的地方。”陳秋娘笑著說。
“你如何得知縮骨功?”月餅不再是之前的驚恐狀,現在被陳秋娘識破。他也沒有藏著掖著了,語氣反而平靜了。
“沒空告訴你。”陳秋娘冷笑一聲,匕首從他的左手手腕上拿下來,拭擦乾淨放入袖中,然後長劍一揮,直接將這個月餅穿胸而過。
其實,月餅不知的是費小憐到她的房裡,得知寶蓮已死,而眼前這個是自己的女兒時,曾給了她一份兒名單。其中。專門詳細說了這個小太監的情況。還說當年屠殺蜀王宮的,也有這小太監,另外還有東宮那位護衛首領,也就是所謂的猛哥。當年聯合擊殺青梅的就是這兩人。而且這兩人兇很毒辣。詭計多端。尤其是這個叫月餅的太監。似乎身體奇特,有時能夠將自己關入非常狹窄的箱子裡。
陳秋娘當時就懷疑是縮骨功,所以就特別注意了一下月餅的手。仔細看那些骨節,還真是縮骨功。於是,她就先發制人了。由於費小憐說了這人不知沾了多少血,而且詭計多端,做事咄咄逼人。
她實力不濟,全靠一些不光明的手段,所以不能鋌而走險,更不能婦人之仁。因此,她在處理月餅時,幾乎不敢有一絲一毫細想,更別提想什麼現代人與人平等的觀念,她怕想了就會猶豫,最終害了自己。
於是,她不斷告誡自己的就是在這個殺人如麻的亂世,要想守護一個人,就要變得更強,必要時還要狠毒。
“我要活著,我要變得強悍,這樣才可以並肩與他站在一起。”這就是陳秋娘的想法。於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心無旁騖”地殺掉了月餅。
月餅在臨死前以一種難以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仿若是不相信他真的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小女子的手裡。
陳秋娘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埋頭拔出長劍,又怕這個人渣不死,繼續狠狠補上一劍,撒上師父給的麻醉藥粉。過了片刻,在確認了月餅死之後,才將月餅的屍體嚴嚴實實地捆起來,扔到了先前拋屍的井裡,將蓋子蓋上。
她冷靜地做完這一切,這期間不容許自己有半點的思考與猶豫。待做完這一切,她才聞到自己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強忍住胃部的翻騰,不讓自己嘔吐出來。她將現場收拾一番,估摸那些黑衣人的同夥快來了,於是快步離開。
她並沒有回醉香宮,因為經過眼前的事,那邊肯定很危險了,此刻回去就是自投羅網。於是陳秋娘快步離開了這偏僻的宮殿,找了一個僻靜院落,在人跡罕至的湖水裡清洗了一下匕首以及手上的血汙。
這會兒,天已完全黑了,北方春夜起了呼呼的大風。溫度頗低,水有些刺骨。她剛清洗好匕首,就聽見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越來越近。陳秋娘不由得皺起眉頭,暗想可能是相當於警犬之類的。
“真是麻煩。”她自語一句,將懷中的藥品玉佩都收拾起來,用防水布裹了又裹,當然這防水布就是來自於九大家族的工藝。她師父在拯救了陳秋娘之後,開了清單給張賜,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大堆東西,比如洗髮水、香皂、肥皂,防水布,精美的鐵箱子,各種紙張。。。。。
拿蘇清苑的話說“我幫了你張老二這麼大的忙,你要敢皺一下眉,我保準你娶不到我徒弟”,蘇清苑說這話是張賜轉訴的。他轉述這話時,一臉不屑地說,“什麼公子如玉,宛若神人,敲詐勒索,與匪類無異。”
陳秋娘只是笑,先前她以為師父屋內那些現代化的玩意兒是出重金買來的。當然,這種玩意兒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只能九大家族內部人員使用,且一旦流出去,就會被追查到底,家法伺候。九大家族各有所長,互相之間的物品也是要買賣的。
陳秋娘這回出來,從師父的寶庫裡撿了很多攜帶方便又有莫大用處的東西,這防水布就是其中之一。她將師父給的藥品以及一些重要東西包裹嚴實,就跳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她也顧不得,只快速遊向遠方。遊了一陣,她漸漸靠邊,在湖邊低矮處爬上去後,她回頭看方才蹲著清洗的地方,已經是火把點點,狗叫起伏,看來那些狗還是真拿來追蹤她的,可惜即便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