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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公司辦事四處遊逛的。會員制的

錢款都是從公司的交際費裡出,高階酒吧得以維持,就是依賴於那些假公遊逛的人。

如果顧客全是些假公濟私的人,荒賬勢力增加,要不久多就要倒閉。儘管演員收入

很高,卻沒有多餘的財力贊助美容室。要是有錢,倒是僱一個專屬美容師更能滿足

她們的虛榮心。此外,不論美容院的老闆擁有多麼超群的技藝,他也不可能終日專

門恭候某位女賓光顧,從時間上來說,是由於顧客多而難以騰出空來。演員們是格

外吝嗇的。

枝村幸子並不懂得這些。她雖然經常出人藝術界,周旋於文化人之間,她的採

訪卻大都不過是表面性的。這一點道天並沒向她點破。他不想因為這些無價值的事

情破壞她的心境。枝村幸子聲稱今後要單幹,她單子也有利可圖。

第十六節 幸子獨立

枝村幸子終於同總編髮生了衝突。

從福岡回來那天因上班遲到同總編頂撞幾句以後,雙方即成冷戰狀態。幸子上

午去上班,見了總編便把臉扭到一邊。總編只是眨巴著眼睛,並不問她為何不打招

呼。她心中好不痛快。

一天,編輯部主任審閱枝村幸子寫的一篇藝術方面的報道,總編在旁邊幹別的

事,好像剛才就在注意,眼睛者往編輯部主任手上瞅。

編輯部主任剛看完報道,總編便不聲不響地伸手要。他開始讀那篇稿。五頁稿

紙看到三頁時,他一下把稿紙握在一起扯碎了。撕紙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編輯們,

大家一齊朝他看。總編滿臉通紅,將撕碎的稿紙扔到幸子的桌上。稿紙的碎片像雪

花一樣飛舞。

編輯們個個呆若水雞,幸子雙目瞪著總編。

“你當幾年編輯了?”四方臉的總編聲音嘶啞著對幸子嚷道。幸子半晌沒說出

話來。她也臉色蒼白。

“這種敷衍了事的稿件,就是剛參加工作的人也能寫!”

說完,總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另一份稿件。激動的他並非在閱讀上面的

文章,那架式是在等待幸子的反擊。

幸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在編輯們的注視下,聲音顫抖地對面前的總編嚷道:

“總編,為什麼要撕我寫的稿?”

這下,總編也無言以對。

“你說我的稿子不好,我看不錯。這種題材別人寫不出來,這是從我的渠道得

到的。”

“這誰不知道,你的渠道並不怎麼樣!”總編頭也不抬,嘲笑地回答道。

“你不瞭解藝術界,就是不瞭解才這樣說的。”

“是啊,我同藝術界的人不如你同他們關係深,你就是認為我沒什麼了不起才

寫那種糊弄人的東西。”

“那是你對我心懷不滿,挾嫌挑剔。”

“你說什麼?”

總編猛然揚起頭。對方是個女人,為了不失身份,他掏出一支菸,可是打火機

打了兩次才點著。

“什麼挾媒介?”

“你有私怨,上次你訓斥我,那時候就有了。”

“那次是你上班遲到,是為公。”

“那不過是表面現象,其實夾雜著你的情緒。”

“什麼情緒?”

“現在我要說幾句,要為編輯部說幾句。”

“既然是為編輯部,要倒想聽聽。”

在部下面前,總編不甘示弱。然而他的神色卻與他的言語背道而馳。

“好吧,說就說。你到我們編輯部當了總編。你以前在別的部裡工作,對這裡

的情況不熟悉,經驗也不足,來當總編,內心有種自卑感,所以,上任時就帶著一

種意識,要制服這裡的編輯,而一直在這兒工作的我便首當其衝,成了你打擊的首

要目標,於是前天你大發雷霆。”

“你就那麼好惹嗎?你很難對付啊!”總編故意嗤笑一聲。好像打中了她的要

害。接著他又說,“那是你瞎猜。女人就是愛胡猜亂想。”

“你別掩蓋了!”幸子厲聲說道,“你剛才說上次斥責我是為公,不就是上班

遲到了一會兒嗎?你不也經常遲到嗎?也許你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