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就這麼放了你。”
葉梧聽他的一番話,心頭只覺得一番顛簸,他本來就不是心機深沉的人,面上已經露出了幾分不耐來,“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具體是什麼事情我還沒有想好。”他低頭,一眼便看到葉梧臉上的鄙夷和了然,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跟齊王不一樣。將來叫你做的事情,既不會違揹你們江湖中人的俠義,也不會把你牽涉進朝堂。”他瞥了一眼葉梧,又說道,“你要是答應了,我順便還會幫你解決一個難題。”
“什麼難題?”葉梧有些不明白。
“你不是一直想讓你母親揚眉吐氣嗎?你這次齊王的任務沒有完成好,想必之前你父親答應的,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兌現。”他低頭,“我有辦法,讓你母親不做平妻,直接是正室。只要你答應我。”
不會牽涉朝堂,也不會違背道義,卻有辦法讓他母親在正室面前一雪前恥……只是微微一想,葉梧便猛地點頭,“好,我答應你。”
紀無咎微微一笑,招來春壽給他開了鎖鏈。片刻之後,被鎖了兩天的葉梧終於得了自由,他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腿腳,又想起什麼,問道,“你就不怕我反悔嗎?”
紀無咎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住,轉頭過來看他,“你若是膽敢反悔,我便能讓陛下知道你之前幫齊王做過什麼。”他復又一笑,說道,“等下我讓春壽送你出宮,出了宮城你就別在京中就留了。等我需要你幫我做事的時候,自會通知你。至於答應你的事情,等你回了嶺南,便知道了。”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徑自離開了。
紀無咎回到房間,脫下自己的衣服一看,才發現背上早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他換下衣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正要上床,門卻被人推開了。春壽進來,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責備道,“師父,我之前都說不讓你去了,現在可好?原本就有內傷,這下一動,更嚴重了。”他扶著紀無咎上床,又仔細地看了看他胸口的傷,“這葉梧把師父傷得這樣重,師父為何還要幫他?”
紀無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無事。他被我傷得更重。只不過他不用勞心勞力,好得快些罷了。”春壽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胸上那個掌印,問道,“要不要請蘇大夫進來看看?”
話音剛落,紀無咎就抬起手製止他,“不用。太引人注目了。”他撫著春壽的手坐起身來,不過一個小動作,就覺得胸口悶痛得難受,“葉梧內功走的剛猛一派,正好與我們修習的相反,更讓人難受。你用內力幫我推宮,將鬱結在體內的傷推通了就好。”
春壽抿了抿唇,終於還是說道,“那我去吩咐他們準備冰塊。”說完便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聽到身邊的太監過來稟報紀無咎醒了,李湛抬了抬手,示意他下去。姜素素抬眼看了一眼他,問道,“可是紀大人醒過來了?”李湛點了點頭,但神情卻並不如往日愉悅。姜素素有些不明所以,當時紀無咎吐血昏迷,可是嚇壞了李湛,到了後來送他回棠棣院,還是李湛親自跟過去的。
紀無咎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陪他玩耍,長大了就幫他分擔國事,就連自己能夠來到宮中,也是紀無咎從中斡旋。李湛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普通君臣。聽到紀無咎醒了,李湛應該立刻站起來出去看他才對,眼下這副神情,又是為什麼?說起來,好像那天從紀無咎那裡回來,李湛就怪怪的。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說熟悉,天底下沒有人比她再熟悉李湛了,可這次就連她也想不出來,只是去紀無咎的院子看了他一眼,怎麼就讓李湛心存了芥蒂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沒有找到癥結之前,姜素素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姜風荷近幾日長進了許多,先是在李湛面前哀哀哭泣,訴說她的痛苦,李湛一向寬厚,又懂得憐香惜玉,自然會將她今日的痛苦看作是自己所為,對她心存憐惜;後面又趁機提出要他時常過去坐坐,陪她說說話,這樣的小要求,在梨花帶雨的美人兒面前,李湛一定不會拒絕的;過去之後,那就是她的天下了,什麼時候能爬上李湛的龍床,那就要看她的手段了。
才開始聽到這些的時候,姜素素也傷心得不行,還是梧桐一番話點醒了她。她說,“且不說四小姐是正妻,陛下去她那裡原本就是理所應當,就是她不是正妻,只是普通嬪妃,陛下身為皇帝,也不是屬於你一個人。況且,現在陛下只是過去坐坐,並沒有真正地背叛你,小姐你都如此傷心,將來他要是真的跟四小姐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就不活了?眼下你這幅模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