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咆哮著、奔跑著。直到我看見前面那一絲絲的光亮,我知道,一切也都過去了……
第二天半夜,具體時間我無從得知。皎潔的月光從窗外射到屋內,正是這一點點的光亮為這漆黑一片的角落裡增添了些許的明媚。
醒來以後,我沒有迅速坐起身,因為身體仍沒有完全恢復。是的,我需要更多時間的休息。雖然大部份邪惡的勢力已經被消滅,不過我還不能完全放鬆警惕,我不知道在回到王城之前還會不會遇上危險,所以我得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以至於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的確感覺到了,那就是有人悄悄溜進了屋子裡!
我並沒有馬上張開雙眼,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來說,憑感覺來判定敵人的方位是很重要的,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接受這方面的訓練,以至於我可以蒙上雙眼只憑感覺來判定一定距離內敵人的方位。
現在那傢伙離我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他就站在窗簾旁邊的陰暗處,看得出來它很小心謹慎,我知道這個時候它在觀察著我的動靜,就像我也在感覺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然後他會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又過了幾分鐘,對方認為我仍然沒有醒來,於是它開始悄悄向我這邊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他移動時小心翼翼,而且一邊靠近我一邊左顧右盼。我知道,哪怕我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也會打草驚蛇。
“啊……!”一道亮光和淒涼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我迅速從床上翻起身,並用右手握住我的佩劍,這些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隨著那光亮緩緩地從我慢慢變弱,然後又消失,一切又迴歸平靜。
這時,一個身影在我面前倒下。
憑藉著窗臺照射進屋裡的一點點蒼白色的月光,我看清楚了對方的大至容貌,那些陰險、狡猾、卑鄙的盜賊形象統統顯露於此。現在地上躺著的已經是一具中年男性死屍,那寧亂的綜發下用一塊黑布遮擋著臉,他穿著一身破舊的水手服,腰間上掛有一柄彎刀。在我還沒來得極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死屍,而兇器則是刺在他背上的那把看似動物或是人的骨頭做成的蛇形短劍。一時間,鮮血佈滿了地板,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該死!”我不禁咒罵到。
突然!一種莫名其妙的陰冷感覺湧上心頭,我迅速衝到窗臺前。
我仰望著對面的屋頂,即使是這樣的距離,我也可以感覺得到那股邪惡的力量,我看著對面那個男人的影子,他背對月光而立,以至於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他那銀白色的長髮在微微夜風裡飄蕩,有如魔鬼的絨毛般張牙舞爪。一身銀白色的輕盔甲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寒氣逼人。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也同樣以不友好的眼光觀察著我,他身上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他的左手正在玩弄著一把短劍,那是一把看似用骨骼做成的白色短劍,和房間裡屍體背上插著的那把似乎一模一樣,他是故意讓我注意到這一幕的,我如此想到。
這時,我感覺到他在笑,那種輕浮的笑容令我十分的惱怒,笑聲在微微的夜風中迴盪,有如數以萬計的魔鬼在咆哮、嘲弄著我。對我來說,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
正當我出神之際,他轉過身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淡淡的月光下……
我打算立刻追上前去,可是看著對方那敏捷的身手,再加上我現在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想要追到那傢伙看來機會渺茫。於是我靜下心來計劃下一步的打算。
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只是我當然不會把他看作是我的救命恩人,顯然他知道屋裡這個應該被掉上火刑柱的笨蛋盜賊不會得逞,而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嗎?
不管怎樣,看來此地已經不容我久留了,等到天一亮老闆發現這裡的屍體時,馬上就會認定我是兇手,和這些地皮流氓講道說理是行不通的,而我也沒有必要傷及無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動身離開,而且越快越好,因為天已經快亮了。我迅速拿起我的包袱,從二樓的視窗跳了出去。
包裹裡面的淡水和食物足夠我過幾天了,本打算在馬廄裡找匹馬會比步行快很多,也可以節省不少的體力,但我又怕打草驚蛇,這樣我要離開更是麻煩,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之下,我不想和自己國土上的那些窮人起正面衝突。因此,我只有繼續步行。我從北門出了城,沿著河岸向著塔里斯多特拉城的方向前進。
幾個小時以後,一路上都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擺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