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地方,小的真的是不知情,是被矇蔽的啊!”
說道這裡,他嘴角不禁忍不住抽了抽,自己被矇蔽的,對方都先要了幾十條人命去,要是說自己知道還打算給二柱子出氣,那還不將自己這些人挫骨揚灰啊,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官兵,這般的蠻橫狠毒。
“幾日前,是哪些人在益都縣外衝擊巡檢司的關卡,還動手殺人了的,都給我挑出來!”趙貴淡淡的說道,話音剛一落地,海得勝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扭轉身子,對著身後指點起來,一邊大聲的喊著對方的名字“王二柱,陸良,季力,劉狗子……”
隨著他的指點,跪在人群中的人,一個個都拿著長槍的官兵,提了出來,這些人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嘴裡破口大罵道:“海得勝,你這個賣兄弟的,不講義氣,你生兒子不長屁眼……!”
這些人被提了出來,跪在地下,口中罵聲不絕,幾個罵的聲大的,被身後的官兵,用長矛杆子狠狠的抽了幾下,登時滿頭滿臉都是血,即便如此,這些人還是不肯罷休,嘴裡含含糊糊的罵著。
“才這麼些人,我記得好像聽人說,足足有三四十人啊?”趙貴不緊不慢的說道。
“將軍,小人的手下,都在這裡了!”海得勝諂笑著說道:“除了被將軍手下殺死的,就幾個別的村子的小嘍囉了,那些人只是壯壯聲勢湊數的,做不得數!”
趙貴掃了一眼,只有二十來人,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海得勝的說法,揮揮手,淡淡說道,“都斬了!首級帶回去!”
那些人跪在地上,一聽此言,登時有的就癱軟在地,有的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他們身後的官兵,卻是沒有在意他們這些無謂的反抗,手中的刀斧就砍了下來,有幾個身手敏捷些的,剛剛掙脫沒跑幾步,就被後面拿著長槍虎視眈眈計程車兵,一下子紮成了個蜂窩,然後那些拿著刀斧的親衛走上前去,利索的砍下他們的首級。
海得勝臉色煞白,那一泡憋了很久的尿,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褲襠裡登時溼淋淋的了。幾十人鬥毆致死和幾十人被人按住砍下腦袋,那是兩碼事情,沒有親眼經歷過這種場景的人,是想不出這種場景對當事人的震撼的。不過,能夠把這手下百多號人馬的悍匪,嚇得尿了褲子,趙貴心裡還是很得意的。
“有兩個鹽丁兄弟折損在這些雜碎的手裡,這些雜碎的命不值錢,這些首級,可是抵當不了的!”聽這口氣,這位將軍大人還有殺人的意思,海得勝此刻哪裡還有半分倔強,簡直是一點臉面都不要的趴在地上,顫抖的說道:“將軍,將軍,這些夯貨罪有應得,雖不足惜,那兩位不幸身死的官爺,小的願意替大人厚加撫卹,就當是為小的御下不嚴減輕點罪過!”
他現在哪裡管那死去的二柱子殺的是鹽丁還是官兵了,他只是知道,這些官兵是為死了那幾個人來報仇的,而且,人家的意思,當然在場的人,全部殺了都還不算完,要是等人家擦乾淨刀子對著自己了,再來求饒表態,那可就是晚了,自己獻點錢財算什麼,只要能保住性命,這以後大把的錢財可以轉,性命沒了,多少錢財都是浮雲。
“算是個機靈的!”趙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卻是沒有接著海得勝的話語說下去,話頭一轉,卻是問起海得勝的買賣來。
“你這私鹽買賣,做的不算小啊,這廣饒一帶,怕是都是你的地盤了吧!?”
海得勝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對方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他現在是徹徹底底的輸誠了,對方願意,不光是家業,就連他的性命也都可以直接取走,這個當口,突然說這個話,是個什麼用意?
“不用怕!”趙貴一直到此刻,臉上的笑容才算是正常:“本官以前也是做過鹽丁的,這緝查私鹽的活計,也都算是熟知的!”
“能不怕嗎?那麼多無頭的屍首在那裡,你身後還有一流提著人腦袋的軍兵,要是不怕,我就不是海大聖,是真大聖了。”海得勝腦子裡居然出現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不過,迅即他就是大喜,這位將軍這麼問,那是不琢磨自己的腦袋了,自己還有用,那麼,對方一定不會要自己的命,難道說,這位將軍也想做這買賣。要是這樣的話,這麼多的兵馬做靠山,這青州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小人的鹽貨走的是海路,與本地的那些做這等勾當的,倒也不甚衝突,就是銷貨的時候,麻煩一些,也就在本鄉本土的地方,鄉親們給面子,照顧下我的買賣,到了別處還是不好使的!”
想了一想,他老老實實的說道,話中一點水分都不敢摻,說完,他偷偷看了下面前這位將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