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方的腰牌,你自己看,定國公徐!”布潤拿吃一個銅質腰牌,遞給劉廣浩:“劉百戶可是錦衣衛的,總不會分不出真偽吧!”
待到劉廣浩接過腰牌,布潤又說道,“這定國公府裡的人,若是為非作歹,被咱們圍住也無可厚非,但是,你看看你那些手下,都乾的什麼事情啊,這個窟窿,你自己去補吧,好自為之,本官就不奉陪了!”
“別,別啊!”劉廣浩傻眼了,這布潤一走,他可就連緩頰的餘地都沒有了,這事情既然布潤知道了,肯定是遮掩不下來的,而客棧裡的人肯定是不能直接滅口了的,誰知道等到他和對方去商磋的時候,對方表面答應,轉頭回去後會不會將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宣揚出去,就是不宣揚出去,狠狠的給定國公告一狀他也受不了啊!到時候,蔡公公往宮裡一縮,倒黴的就只有是他了。
“本官來的匆忙,連晚膳都沒來得及吃,怎麼,劉百戶打算留我下來用飯?”布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裡那個爽啊!他可以甩臉子給錦衣衛看,什麼時候有這麼揚眉吐氣過,這些年,被下獄的大臣們不少,具體執行這抄家拿人的都是這些如虎似狼的錦衣衛,對他這些傢伙,文官們是又恨又怕。
“今天這事情了了,我代我們僉事大人,請布大人,一定讓布大人滿意!”劉廣浩不敢說自己請,他身份有點夠不上,就算他想請,人家也未必給他這個面子,實際上,要不是今天這檔子事情,布潤知道他劉廣浩是誰?
沒有這個人在其中緩衝一下,今天這事情,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好。
倒是蔡狗兒,很有些懷疑的看著布潤,他心裡還惦記著那三萬兩銀子呢,莫不是這布巡按和那些賊人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才有這般的做作,不過,即便是再怎麼交易,也不能憑空變出一個定國公府上侍衛的腰牌來啊,難道,還真的弄錯人了?他心裡有些拿不準了。
“也好!”布潤矜持的點了點頭:“免得到時候定國公他老人家過問起來,布某在當場,卻是沒有什麼作為,只怕也是不太好看!”
他才捨不得走呢,書信還在那賊人的手上沒有銷燬,那不是把柄始終都在人家手上嗎?他不親手拿回來或者銷燬,他簡直就是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以前不在意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就這麼漠然處之的。
“甄兄少安毋躁,一切有我來安排,自身叫甄兄沒有半點麻煩就是!”小五看到欲言又止的甄大,笑吟吟的說道,自從這小五拿出定國公府的腰牌後,他就一直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事已至此,這小五的身份雖然他不確定,但是他絕對不相信對方只是軍中一個小旗而已了。他甚至有種很奇怪的想法,今日之事,雖然是那錦衣衛挑起來的,但是到底不知道是自己連累到了對方,還是對方連累了自己,至於這位趙小五先前說的什麼捨身護衛自己脫身那話,到底有幾分真心,也很值得商榷了。
“哪一位是定國公府上的兄弟!?”人未到,語先至,劉廣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把兵刃都收起來吧,打不起來了!別讓人家看輕了!”小五篤定的很,果然,從門口進來的劉廣浩幾人,都是赤手空拳,手裡沒有任何的兵刃。
“是我!”趙小五說道,朝著劉廣浩一拱手:“適才委屈了的那位兄弟,是這位大人的手下吧,見諒見諒!”
“是那個蠢貨自己不開眼,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趙兄弟替我教訓了他呢!”劉廣浩笑的十分爽朗,絲毫看不出這還是一炷香以前帶著人圍住這客棧中眾人,想將他們悉數捉拿的樣子。
“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趙小五,區區一個典軍校尉,勞不得大人稱呼!”趙小五也是滿臉的笑容,看的旁邊的甄大嘴角抽了又抽,這還是剛才和自己那個豪氣干雲的漢子嗎?真是有夠虛偽的。
“這是趙校尉的腰牌,你還是收起來吧,大水衝了龍王面,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南京管西街的容百戶,還是我的老兄弟呢,要是知道了這事情,那還不怪死我?”
“西街,沒有一位容百戶吧,我倒是記得南京錦衣衛裡,沒有姓容的百戶,西街那裡,一直都是一起丁總旗的轄區!這位大人記錯了吧!”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對對對,老容今年年初就調走了,我這腦子裡,還真裝不了什麼事情!”
小五笑吟吟的看著對方,他清楚的很,對方可不是什麼記錯了,那是在試探自己一下,若是自己不熟悉這些,那就說明,自己的身份還是有可疑之處,你不是定國公府的侍衛嗎?怎麼連定國公府所在的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