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到了地頭,各營迅速安營紮寨,不得懈怠!”他淡淡的吩咐一句,所謂的地頭,大約就是前面五里多地的地方,那裡有斥候們早就選好的紮營的處所。
“容百戶,精英營的兄弟去了東邊,咱們這邊,馬隊的兄弟們就要多辛苦一下了!”
“老規矩?”容七一身戎裝,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如今他是馬隊的百戶,餘風親自下令提拔的,雖然只是一個百戶,但是誰都知道,只要他有足夠的能力,又能表現出來,令馬隊的兄弟們服氣的話,這馬隊千戶的位置,怕是非他莫屬了,實際上,不瞭解馬隊的人,看到馬隊的武器鎧甲,以及他們的餉錢,都鐵定以為,這馬隊就是餘風的家丁,整個風字營最精銳計程車卒,既然是主將的家丁,那麼,指定誰當頭,那不就是主將一句話的事情嗎?
“嗯!”慕詩回過來,居然微笑了一下:“斥候還是放出去五十里吧,馬隊的兄弟到三十里就可以回報了,剩下的,讓教習營的人去吧,他們不是老是叫著憋得慌的嗎?”
“可這幫傢伙,老是弄得血淋淋的!”容七有些不爽,雖然這教習營中那些能騎馬的,都調撥個了他,但是,他總是看這些紅頭髮綠眼睛的傢伙不順眼,至於那些嘰裡呱啦說著鳥語的倭人,直接就被他無視了,倒是精英營的那小子,見到那些倭人,好像見到了寶貝一樣。
“這裡是咱們的地方嗎?”慕詩還記得這個當初出現在陳敏之身邊的人,以至於容七後來穿著百戶的服色來向他報到的時候,他眼中的驚奇之色一閃而過,既然對待容七,十分的客氣熱情,以穆海濤的關係,弄清楚容七的底細,還是很容易的,雖然以前的事情,可能有些查不到了,但是,從容七一頭扎進風字營系統之後的事情,慕詩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那到不是!”容七揉了揉鼻子。都走了這麼多天,按照在大明,這都走了兩個州府不止了,這麼多田地,荒蕪在這裡,倒是真的有些可惜了,如果真是自己的地盤,那倒是好了。
“那這些百姓,是咱們大人的治下嗎?”
容七搖搖頭,顯然不是,這些朝鮮人也好,偶爾可以看到的那些韃子也好,和風字營可是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那不就成了,韃子們禍害的,難道咱們禍害不得?”慕詩輕描淡寫的說道,轉過頭來,對著身邊另外一名千戶說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劉千戶!”
“執行命令吧!”這位劉千戶年紀看起來,比慕詩年輕得多,不過此刻,這張容七看起來略略有些稚嫩的面容,看起來卻是一臉的鐵血氣度。
他不再言語,掉頭就走,這些事情,他犯不著為那些不認識的百姓去爭執,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暗地為那些即將可能會被教習營那些傢伙禍害的百姓們暗暗祈禱了幾句:你們自求多福吧,要怪,就怪你們怎麼不早點逃到南邊去了。
“戰場之上,還有這種婦人之仁,大人怕是這次看走眼了!”慕詩搖搖頭,嘆道。
“你是置疑大人的眼光?”劉姓千戶看了看他,冷冷的說道。
“小六兄弟你說什麼話?”慕詩佯怒道:“這不是沒外人嗎?咱們兩兄弟說話,難道還要顧忌什麼不成,要知道,沒有大人就沒有我慕詩的今天,不是大人的提拔,慕詩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你知道就好!”千戶劉小六這才神色稍稍緩緩:“大人英明神武,如若像你說道這般識人不明,哪裡有我風字營今日數萬兒郎,這樣的話,我若是再聽到,哪怕你也私交再好,也不要怪小六不客氣了!”
“慕大人,第一營和第三營的兄弟,又鬧起來了,當值的百戶大人彈壓不住,特命屬下前來稟報,請慕大人定奪!”
慕詩正尷尬著呢,被比自己年歲小的屬官,頂了這麼幾句,雖然有私誼這個大帽子頂著,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掛不住,但是,這話是自己失言了,對方又是大人的瘋狂擁躉,再辯解,那無疑是越抹越黑,而且,他也不想因為一句無心之言,將自己和這位被大人同樣器重前途無量的千戶弄得水火不容,此刻突然出來這麼一檔子事,倒是為他解了圍。
“什麼事請,動了刀子沒有?”這種軍中鬥毆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有幾回,風字營對於這種事情,是不支援不反對,但是不管怎麼說,最後肯定是輸的那個倒黴,用餘風的話說,當兵吃糧,不打架那還叫當兵吃糧嗎?打贏了,沒理也變成有理了,反之,有理你也沒處說理去,反正就是一個宗旨,只要不動刀子,不性命相博就可以了,否則的話,那可以就要軍規伺候了。
“這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