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軟腳蟹,老子還海上都不鳥他們難道還怕他上岸找老子不成,真當咱風字營是假的啊!”慕詩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伸出那隻完好的手臂,拍了拍許昌的肩膀,寬慰著他。
接下來,倒是風平浪靜,那艘船上的賊人,倒是沒有再冒著被火槍打成篩子的風險,再次靠過來,就是這麼不遠不近的吊著,這樣一直持續到天黑。
有這麼一個吊靴鬼跟在後面,慕詩一行當然不敢掉以輕心,到了晚上,戒備得倒是比白天還要嚴密,那群賊人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可惜的是,上次他們還跳幫跳到船上,廝殺了一陣,這一次,卻是連船都沒有上去。
小船趁著夜色靠近慕詩他們的船隻的時候,還在十丈外就被船上的人發現了蹤跡,他們連繫著飛爪的繩索都沒機會扔上船舷,就被狂風暴雨般鐵砂和彈丸,打得渾身通透,那兩艘小船,也被打得千瘡百孔,沒有支撐多長一會,就沉在了船尾漆黑的大海里。
天亮的時候,在後舷值守計程車卒們,瞪著通紅的眼睛打量著船尾的薄霧的時候,這才發現,那艘幾乎跟了他們一天一夜的海盜船,居然不見了,一個個頓時歡呼起來,這些海盜終於想明白了,這塊骨頭,不是他們可以啃得動的,在昨天夜裡做了最後一次試探的努力後,終於放棄了這次打劫,趁著夜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幾天後,船到了登州碼頭,所有人都如釋重負,許昌將船隻移交給前來接收的軍兵後,立馬急匆匆的去面見餘風。
原本這船可以直接到靈山港,但是,無論是許昌還是慕詩,都決定就在登州靠岸了,寧願在這陸路上多費一些周折,他們也不願意冒著危險,再多走一兩日的海程。更不願將這危險帶到靈山,被人盯上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此刻餘風沒有在登州,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這個系統正常的執行,無論軍事,民政還是商業,有了事先立好的規矩章程,每個人都各司其職,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如果說這個系統是一艘船的話,系統中的每一個人,無疑就是這船上的水手,而餘風就是這艘船的船長,在風平浪靜的時候,船長偶爾不在崗位上,是決計不會影響這艘大船的航行的。
餘風在自己莊園裡接見了遠道趕來的許昌,至於慕詩,則是由於傷勢的原因,直接留在了登州大營養傷。
“不是鄭家的船,又是福建那邊的口音?”餘風聽完許昌的彙報,眉頭皺了起來。
許昌的彙報不復雜,一是就朝鮮那邊的銅礦開採和銅錢鑄造的情形,告之給餘風最新的進度,再就是這次到長崎洗錢的結果,這些都是餘風意料中的事情,倒也不甚為以,不過,許昌彙報的重點不在這裡,而是在後面這海盜劫掠甚至不死心的跟隨了他們一天一夜的事情上。
既然是銅礦有了出產,這海路的安全,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這事情,不光是餘風覺得干係重大,就連許昌也知道輕重,要不然他不會連家都還沒回,就直接前來稟報了。
“賊人首領姓劉,花名叫做海閻王,據說手下有上千號的人手,這訊息是賊人口中傳出來的,還沒有經過查證!”
“我知道了,你等下去了港口,告訴趙萊,若是近日有福建那邊的船隻過來,叫他們的船主過來見我一見!”
許昌點頭應了一聲,起身就欲退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吶吶說道:“這次交易的那日本商戶,託小人給大人帶了兩個使喚丫頭,模樣倒也伶俐,小人斗膽做主,就收下了!”
餘風正在思索問題,也不以為然,隨口答了一句:“收下了就收下了,回頭送到莊子裡交給伍管家調教一下就是了!就留在莊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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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山舞和橫山蓮兩姐妹,海戰當日著實駭了一場,好在此後幾日,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兩姐妹的心思,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了,等到下了船,又經過幾日的陸上路程,他們被送到了這個莊子裡,兩人知道,只怕這個地方,就是自己日後的安身立命之地了,至於當初兩人期望被那位許老爺寵幸的事情,此刻,兩人早已經不做指望,很明顯,這位許老爺已經將他們轉送給別人了。
到了這個很大的莊園,出來接待他們的,是一位面色從容的美婦人,兩人心下忐忑,見到這美婦人服飾精美,身邊從人如雲,這做派,比橫上家長家的小姐太太還大,心下就以為眼前這位必定是未來女主人了。少不得立刻跪下,按照她們知道的最尊貴的禮節來參見這位未來女主人。
“起來起來,這是做什麼?”那美婦人正是伍勝男,餘家莊園的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