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沐琉璃偎在燕離非的懷裡,柔聲地問著。
“呃,過兩天吧,等小王爺回來的!”
一提到沐琉璃的父母,燕離非的頭就疼。
他們從雲山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去拜望沐琉璃的父母了,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燕離非就是不願意去,也不是不願意去,或許……是不敢去,害怕去吧!
燕離非這次因保護王駕有功,女皇漆風婷在她回到雲山後,封了一個四品刑部侍衛給她,早就脫離了草莽江湖,有了這樣一個身份的燕離非還是不敢去登那座左丞相的府門。
因為莫銘為沐琉璃的母親求情這個原因,她現在又恢復了原先的職位。
按理說這一切的恩怨也就都應該隨之消失了,可……同殿為臣,每一次見面,這對岳母和女婿總是沒有說話的時候,看著左丞相冷冷的眼睛,燕離非這一肚子深情都化成了冰水,想說什麼,也就都說不出來了。
“那好吧!”
沐琉璃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她見燕離非面露難色,便也就不在追問了。
“琉璃,我們……我們早晚有一天可以回去的,你不用擔心的!”
燕離非也知道自己對不住沐琉璃,人家那麼一個丞相家的大家公子就這麼跟了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武林燒火丫頭,這讓誰看都是有些委屈沐琉璃的。
燕離非心裡暗暗地下決心,過幾天,她一定要主動和左丞相,也就是她的岳母說上一兩句話的,哪怕是被罵上兩句也好啊,這樣,她就可以完成沐琉璃的心願帶沐琉璃回家了。
“琉璃,我最近發現一件事,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多想啊,你娘和那個三皇女漆風橋走得很進啊,這……這怕是不好吧!”
燕離非是個心性直爽的人,她並不明白這朝庭中的明爭暗鬥,莫銘也早就叮囑過她,讓她遠離那些朝堂是非,勿要和皇女們走得太近,莫銘說的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她也知道皇權猛於虎,能避則避了。
她避掉這些的同時,也從不注意誰與誰走得近,只是……左相讓她不得不注意,誰讓左相是沐琉璃的娘呢!
左相自恢復官職之後,與三皇女漆風橋走得是越來越近,看著她們淡笑風聲,暗中勾連,燕離非還真是有點急,生怕自己的這個岳母大人捲到這皇權之爭裡去。所以,才會與今晚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自己的丈夫沐琉璃。
她心裡清楚,在心思細密這上面她是遠遠不如自己的丈夫沐琉璃的,這事和沐璃琉璃說完後,沐琉璃一定能想到一個考慮周全的辦法的。
“我娘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還……還去摻合這樣的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沐琉璃聽完燕離非的話後,雙眉緊皺,他就知道他這個娘在這次皇儲之爭中不會老實的,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鋒芒畢露,連自己這個愣頭青的妻子都能看出來了,何況是朝堂之上的其他之人呢!
沐琉璃越想這事,心裡越有些焦急,可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周全之策,只得按奈著以後再行觀察了。
��第5卷 第35章 三十五老鼠愛大米
悽迷的月色清清淡淡的灑進玄天喚的獨樓之內,於這寂靜的夜,玄天喚早已經熟睡了。
這幾日隨著腹內嬰兒的日漸成長,他也越來越覺得疲備,總是很想睡覺,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偶爾覺得噁心嘔吐卻也總是一陣陣的乾嘔,吐不出來任何東西。
這就使他本來就不算太好的身體,日漸削瘦起來,好在他自己懂得醫術,開了些藥調補了一下,這樣才勉強堅持著。
深夜,一覺睡醒的玄天喚總覺得這屋裡像是多了什麼,他連忙睜開眼睛發現視窗處坐著一個銀髮飄然的白衣婦人,玄天喚心頭一驚,激動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娘,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玄天喚一邊說著一邊披衣服就要從床上下來,那站在窗前的白衣婦人一見玄天喚要起床下地,連忙飛身過去坐到了床邊,並把玄天喚摁坐在床裡,嗔怪的說:“有了身子,還這麼不小心,抻著怎麼辦啊?”
玄天喚聽完母親帶著心疼語氣的責怪後,嘴角輕揚,略帶撒嬌的笑了笑說:“哪有那麼嚴重啊,娘,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爹呢?他還好嗎?”
“他還好,……,你告訴娘你看上那個鬼丫頭哪兒了?她哪裡配得上你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娘都親眼看見了,若不是你不小心懷了她的孩子,為娘肯定不同意這門婚事!”
玄天喚看著娘氣嘟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