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眼淚是亙古通用的絕好武器,貌似劉備就是用眼淚哭出三分天下的,做為現代人的她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武器呢!
她不貪心,她不想要三分天下,她只想要一個閤家歡樂,平平安安!
“嗯,那我就放心了,二皇姐,我們姐妹裡面談吧,我和二皇姐真是一見如顧啊,今日,我一定要和二皇姐促膝長談,以解這麼多年沒有知音的痛苦!”
說完,她也不管漆風杉言語了些什麼,更不管那些接她的大小官員以及她自己帶來的兵士,只顧拉著漆風杉雀躍著進了嘉行關。
束颯一見此情景,無奈地望了一眼身旁的粟晴。
此時,粟晴也在望著她,並衝她苦笑了一下,兩個人相望的這一眼裡,就已經一切都明瞭。
分工明確,束颯/炫/書/網/整理分配他們帶來的兵士融入駐守軍隊。粟晴去漆風杉給他們按排好的住處,按排隨行人等的住宿問題。
*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
束颯站在院中,凝望著寒霜般冰冷的月光籠罩著的寸草寸木,靜靜地等待著留在二皇女的元帥府裡尚未歸來的莫銘。
這一晚,他們兩方會師,也算上一件喜事。
漆風杉傳令下去,給大小官員以及將卒兵士分發了酒菜,犒勞了三軍。
而像束颯他們這樣夠得上資格,能入得了帥帳的官員又在元帥府裡單獨擺了一桌。
本來已經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到了可以言撤的時候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似有醉意的莫銘非要拉著漆風杉去了帥府後院,說是要稟燭夜談。
這件事把束颯弄得非常鬱悶。
束颯算是一個頗識時務的俊傑了,身在廟堂之上,位居高位,卻深深地明白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這麼多時間下來,風裡來雨裡去的攜手走過,莫銘在她的心裡,已經遠遠超過是她所扶攜的皇族的紈絝子弟這麼簡單的感情了。
也許真是莫銘的那句束姐姐叫的吧,她束颯現在還真把莫銘當成了妹妹。
她擔心她這個妹妹這般地與人親熱,會不會因此而惹禍上身,那樣險惡複雜的人際關係,一句話說不好都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上一次漆風櫟以上香禮佛的藉口專門去天馬寺看她,這一次漆風杉率軍解救大軍,女皇明明知道莫銘是個沒有任何戰場經驗的嫩雛又是她妹妹的惟一繼承人,為什麼還會派莫銘來此呢?
這裡面纏擾著的事,誰能說得清、看得透、解得開啊?
皇權爭鬥,一但滲及其中,又有幾個能有好結果,可以善始善終啊!“小王爺還沒回來呢?你們兩個就不擔心嗎?”
粟晴用硬紙殼畫了一副撲克牌,正從那裡教著不知何時就能悄悄出現著的安狄幽玩著二十一點。
在束颯的心裡,安狄幽已經被光榮地定義成幽靈。
束颯總認為沒有哪個人能像安狄幽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消失,走路的時候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除了莫銘敢娶他之外,貌似偌大個時空裡在也找不出第二個敢娶他的了。
誰受得了自己的夫郎像陣風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刮,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啊!
“放心好了,她不會有事的!”
粟晴這樣說著的時候,安狄幽一瞪眼,低吼道:“晴寶貝,你能不能專心點啊,這是在玩牌!你怎麼能這麼不敬業啊?”
問:安狄幽為什麼能一改往日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以目空一切的性格,甚至連招牌笑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呢?
答:安狄幽自玩上開始,二十九把無一例外,皆輸!
問:貌似這樣也沒什麼啊?賭桌上的輸贏不是常有的事嗎?
答:他們的賭注是誰贏一次誰就可以去莫銘那裡當值一宿,輸的那個門外放哨!
在這次摸二十一點的大戰裡,安狄幽一直在輸。
他當然會如此著急了,在這樣輸下去,他怕是一輩子也近不了莫銘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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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府的內侍把一臉醉貓樣的莫銘送回來時,束颯正在看這兩個人從那裡摸大點。
這時的粟晴已經在沉默中贏了三十四把了。
“晴寶貝,你是不是作弊了,怎麼會回回都贏呢?”
安狄幽幾乎輸到了要惱羞成惱的模樣了,一雙碧眸快要輸得噴火了。
“哼,安兄,人品好就是賭品好,我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