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侍立在紀墨的身旁,那劉樹仁和李公甫兩對夫婦自然是不敢坐下的,一進來關好門之後,這兩對夫婦便再次跪倒下來。
“皇上,微臣犬子冒犯皇上,還請皇上降罪!”劉樹仁磕頭如搗蒜。
“皇上,微臣家裡那死丫頭冒犯皇上,真是罪該萬死啊……”李公甫同樣把腦袋撞地,隨隨便便就是十二連擊,跟劉樹仁比賽一樣。
聽李公甫這麼一說,紀墨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那個碧蓮就是這李公甫的女兒啊,哈,倒是巧了,也不知道李公甫的妻子是不是叫許嬌容,小舅子是不是叫許仙。
等他們磕頭磕得額頭飆血,也不知道磕了幾百個響頭,地面上都染紅了血跡,紀墨這才咳嗽一聲道:“罷了,平身吧。”
劉樹仁和李公甫如蒙大赦,他們可跟國師、項威這等大佬比不了。像國師、項威這樣的在朝廷裡擁有一定的話語權,對紀墨這昏君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像劉樹仁和李公甫這樣的,都沒資格上朝面君,不過是雜魚般的存在,哪裡敢忤逆皇上?
就算紀墨這昏君再是個傀儡,要收拾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像國師、項威他們那樣的層面,劉樹仁和李公甫這樣的小人物也接觸不到,所以在他們心裡紀墨就是一國至尊。
紀墨不開口,他們就算磕死在這裡也不敢停,君心無常,誰知道皇上會不會一個不爽就誅他們九族?
但是紀墨開口了,劉樹仁和李公甫都鬆了口氣,這樣的話,起碼命是保住了。
他們兩家這兩日在帝都四處打點,也沒能從御林軍裡撈出他們的子女來。在他們那一畝三分地,他們是大人物,但是在丹陽城,在御林軍那裡他們屁都不是。
還得感謝在御林軍擔任隊正的劉主事家大公子劉德金,劉德金從張守義那裡什麼都沒打聽到,意識到酒肉朋友不靠譜的劉德金便把那天參與了的御林軍士兵挨個重金收買。
這些普通士兵自然沒有張守義這麼高的思想覺悟,儘管張守義下了死命令誰也不準把事情說出去,但是仍然有一個家裡缺錢的傢伙出賣了良心,把紀墨和陳瑾的相貌身材以及當天的事情經過講給了劉德金聽。
如果劉德金不是御林軍裡的,他肯定猜不出真相。可惜他是,而且他也跟陳瑾有過接觸,也曾遠遠的見過紀墨,所以很容易就得到了正確答案。
劉德金一得知了真相,立刻便跟劉樹仁和李公甫打了招呼:爹啊,世叔啊,你們都省省吧,別下糟蹋錢了,這人找誰都保不出來,咱家弟弟跟李家妹妹得罪的那可是當今皇上啊!
劉樹仁跟李公甫登時就傻眼了,就算皇上是傀儡,要拿捏他們這樣的小螞蟻那還不跟玩似的?
好在他們這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放下了顏面和身份,就跟乞丐似的守在丹心齋門口,期待著能再遇到皇上大駕光臨。
起來之後劉樹仁跟李公甫又傻眼了,他們起來容易,可是還怎麼繼續替兒女求情?
但是都知道這位是昏君,兩人又不敢太羅哩羅嗦了,免得又觸怒了昏君,一時站在那裡木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紀墨就是誠心晾他們一下的,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的話,也就起不到收服的作用了。
而且兩人官職雖小,對紀墨卻都有些作用。戶部主事劉樹仁就不用說了,有他在,就等於在戶部裡紮下一根釘子。
而那李公甫雖然不是朝官,但他所在的泰寧郡與丹陽城相鄰,泰寧郡乃是有千萬人口的大郡。
李公甫是長史,這長史雖然只是太守佐官,但職權可不小。在紀總的現代人思維理解下,如果說太守是分公司總經理,那長史就是分公司副總經理或者營銷總監什麼的,值得拉攏了。
要知道整個大楚也不過只有二十一個郡而已,還是把帝都丹陽城也算在內的。
紀墨不說話,劉樹仁跟李公甫兩人都是哆哆嗦嗦不敢唐突,他倆的夫人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紀墨漫不經心的啜著茶水,心想怎麼你們還不說話啊?就算你們表個忠心也好啊,朕也好借坡下驢放了你們兒女啊!
要說陳瑾這個總管太監當得也有點不稱職,以前,昏君的世界他不懂。
現在,穿越者的世界,他還是不懂。
這個時候紀墨就無比懷念可人,要說善解人意上可人真比陳瑾強多了。
好在劉樹仁跟李公甫都是老官油子了,一開始是被皇上的龍威給唬住了,給他們點兒時間冷靜一下,兩人都想到了突破口,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