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臉能這麼黑，趙山河還是第一次見。

另外一點是，他之前安排這兔妖去王府找到真王妃的藏身處後，便直接去找姚紅藥的。

藉口就是，他是被黑木崖派來通知姚紅藥情況的。

這樣一來，以後兔妖出現也就不突兀了。

誰知這貨居然回來了。

“怎麼了？”趙山河問。

嶽無靣耳朵豎著小聲嗶嗶：“趙都督，請容我進去說話。”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趙山河趕緊讓他進識海。

嶽無靣就給將自己剛剛所見所聞完全的具現給他看。

趙山河都傻眼。

金毛犼？這裡居然有隻境界在堪破的金毛犼！

如今堪破滿街飛嗎？

初來此世他以為聖人是至高存在，後來發現妖族也有九尾這樣和聖人境界相仿的存在。

但現在，居然又有了只金毛犼，並且就藏在王府下面。

這就好像你居住的城市裡有顆隨時可引爆的核彈一樣，換誰誰不怕，尤其他還不知死活的湊過去幾次。

嶽無靣做出解釋，這妖魔應該是在忙著吸取地下的屍氣和怨念，所以躲在度厄大師早年佈置的陣勢裡，暫時不會出來作惡，也感受不到外界。

這個分析和現場情況對應上了，趙山河心裡才踏實了些。

他隨即問：“金毛犼說的陸地神仙是什麼境界？堪破之後的境界？”

作為曾經的渡劫大妖，嶽無靣做出解答：“是的，仙凡之分在於能否修行，但是邁入修行門檻卻未必能成仙。佛宗的燃燈也許是，萬妖國的妖皇羅睺應該也是，但他們存在的年代太久遠，且不可考。”

趙山河：“又或者，非佛宗或者你們妖皇嫡系，是無法知曉真相的吧。”

“是的，趙都督說的對。他們如果是真的，法門也只會為自己嫡系享有，如果是假的，這牛逼也不能洩露是不是？”

“你繼續說。”趙山河道。

嶽無靣便往下和他講解道：“他們之後就無人能成就傳說裡的境界，至高也就到堪破真魔境地，八百年而去。”

真魔不是天魔？趙山河先聽著。

“但是每個達到渡劫和洞玄，包括旱魃和法相的修者都能窺視到一種奧義的餘韻，這種餘韻是高於堪破的。”

趙山河立刻道：“這說明有人成就過這種境界。”

嶽無靣卻搖頭：“也有可能是天地奧義本身就有，然後留給有緣的一條路。”

“然後不知是誰，就在俗世以為的修煉等級之上再創了個等級。”

“這個等級劃分了真修和假修的區別。”

“拿劍道山宗的人族而言，不入洞玄不通奧義終是空。”

“而洞玄之上是堪破，堪破之上地仙，地仙只上是真仙，真仙之上是天仙。據說姚落河已是堪破之上的，半步地仙境。”

說到這裡，嶽無靣皺起眉頭：“金毛犼之後，按著傳統說法，應該是炎犼。。。是了，她似乎本來是大虞宗室的一員。”

“先別扯這些，你先告訴我妖魔對於境界的劃分。”

“好的。”嶽無靣立刻和他列舉起來。

渡劫妖之後是堪破真魔，再往上是天魔，然後是魔神。

厲鬼之後是鬼煞，然後是堪破修羅，大修羅，修羅王。

殭屍成就的旱魃之後是金毛犼，然後是炎犼，天犼。

佛宗在法相後是菩提境，在往上為羅漢，菩薩，佛。

聽他說完，趙山河嘆道：“怪不得你說修煉門檻裡也有門檻，洞玄原來不過是這些境界的基礎。”

“是啊，姚落河之所以引起萬妖皇庭警惕，就是因為他觸控到了半步地仙境！”

“萬妖皇庭？”

“極北之地，妖，魔，殭屍，聯合盤踞之地，為羅睺大妖皇的後人統治。九尾只是他的一個妃子而已。”

趙山河逮到這種修真世界百科全書立刻追問：“他們多強？”

“吞元如雨，渡劫千員，我曾見過比這種金毛犼更高的犼。妖皇羅睺椃也是無限接近真魔的存在。要不是內部混亂，人族是很難發展起來的，但現在他們已經正式關注這裡。”

“那裡妖族為尊？”

“妖族繁衍快，比如在下就有三萬子孫。”

趙山河。。。瞅瞅他那兒，嶽無靣趕緊夾緊腿，以免引起這位元陽的嫉妒，直接將他的根都拔了。

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