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俱愣。萱蘭撓撓頭:“陳家大哥,縱然你有錢,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如實告之:那個……我的車技……”
“沒關係。”
“我家樓下沒停車場。”750耶,縱然萱蘭已經是口水叭嗒,手臂在一點點地自娉婷臂彎裡退縮,還是有理智在提醒她將醜話說在前面。
“我保了盜搶險的。”
“噢,娉婷,我突然想起來今晚上我還約了朋友的,不好意思陪不了你耶,改天再約吧。”萱蘭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摁開了車鎖。陳君憶紳士化為她拉開車門。
“謝謝。”萱小姐萬人迷的笑容毫不顧忌地給了蜜友的準老公。
娉婷小主眼冒金星,怒叱:“陳君憶,你不要動不動就‘誘之以利’好不好?”
“難道讓她坐公汽回家?我倒沒什麼意見。”陳君憶走近,拉起她的手,正要往樓上走,身後傳來輕微撞擊聲,跟了,報警音嗚嗚地響。轉頭,只見750的車屁屁正親吻著花壇,車上,萱蘭一臉苦瓜相。
“萱…蘭,這…車…有…近…兩…百…萬!”娉婷磨牙,一個字一個字似要咬碎般擠出口。
陳君憶倒顯得很輕鬆:“這車的倒車雷達是不太靈光。不要緊,沒什麼大礙,司機會處理的。”掉臉,看娉婷:“原來你知道這‘傻大黑’的價錢的!”
萱蘭一腳油門沖走之前,沒忘眥睚一句:“娉婷對她家的東西向來看得挺緊。陳家大哥,以後攢私房錢時一定要小心喲。”
石頭,哪裡有石頭讓娉婷砸過去?
剛進屋關門,陳君憶就自身後掰過娉婷面對著自己。略一僵,娉婷咧嘴笑:“等久了吧,你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
一語抹平這些日子的淡倦冷落,不留半分痕跡。
“你是真不介意,還是裝不介意?”陳君憶卻偏要提及。
娉婷認真打量他:十一過完至今,他待她,尤如深秋蕭瑟寒風下的一杯熱茶,隨了外界氣溫的影響漸冷漸涼。她壓下心事,配合他、成全他,也錯啦?
見她不說話,陳君憶嘆口氣,慢慢而又逐緊地將她擁入懷中:“我不過就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佔有多少份量,你就做得到殘忍地回答我:無足輕重!”
娉婷一震,掙脫出來,豎了眉毛:“陳君憶,你別說你這些日子躲鬼似的避我就只為玩兒個些小把戲?”
陳君憶看她,目光無奈而又深情:“你贏了,我熬不過你。只不過,娉婷,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我不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真的會放棄?”
她氣極而笑:“那你說我能做什麼?拿把刀架你脖子上要你娶我?陳總舵主,您今年多大了?還玩這些弟弟妹妹們都玩膩了的遊戲?”
他不說話,再次擁緊她,彷彿要將這段時間裡遺漏的親暱連本帶利地彌補回去。
娉婷的臉色因明瞭而亮麗起來,在那個笨蛋的胸膛裡為他孩子氣的“測試”時而好氣,時而好笑,惱羞到深處,情不自禁地張嘴咬了一口下去。陳君憶呼痛。
“活該!誰叫你沒事找事。”她變本加厲地舉拳捶他。
陳君憶嘆氣、搖頭:“娉婷,我寧願你提刀來砍我,也不要在這段感情裡,總是我追、你退,那樣的話,我會很累、很失望,會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不值當。”
“嗯,哼。”娉婷吱唔。
“以後,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任何狀況,彼此都要把話說清楚。”
“好。”其實娉婷也是這麼想的。
“彼此要相互信任。”
“好。”
“要有勇氣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好。”賴在他寬闊的胸膛裡的感覺真舒服,娉婷將臉往他的心窩處蹭去,迷迷糊糊,有種即將找到歸宿的信心。
“明天去我家見我爸媽。”
“好。……什麼!”她驚叫,仰頭望他。
陳君憶的表情有些嚴肅,似乎還沒有從他自編自導自演的“悲情”戲中走出。娉婷看得有些心虛,話聲也軟了下來:“你媽媽……那個,不太好處吧?”
“不好處還不是得相處。再說了,我去你家,飯桌上你大伯一說起話時口水吧嗒吧嗒往我碗裡落,我有說過‘不太好處’嗎?和你爸爸一塊做煤餅做得自己都快成了顆煤炭粒,我有說過‘不太好處’嗎……”
“得了得了。”娉婷打斷他,痛苦糾眉。他說的沒錯,以他這樣的家世,在她家其實已經做得很令人滿意了,倒是自己,不停在當逃兵,倘若這次……她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