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江哲張張嘴,心中叫苦,暗暗說道,千萬別弄太難啊,當著老婆的面丟臉真的……真的很那個的!
“既然是兄之提議,那麼兄請先出題!”郭嘉淡笑看著李儒,戲志才也是點頭附和。
“某不才,且來拋磚引玉!”李儒心中冷笑一聲,“如今天下亂世,某乃問,如何乃至於此?”
郭嘉一愣,詫異地看了一眼李儒,沉聲說道,“本來酒宴不言天下事,不過既然已為約定……也罷!某先來!”
郭嘉習慣性地一端酒碗,卻被身邊戲志才奪下,笑道,“規矩!規矩!非善不得飲!”
苦笑一聲,郭嘉沉思片刻,郎朗說道,“觀天下之亂,自古以來無外乎帝、臣兩者。帝若賢,則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績顯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賢,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後必有大禍;若是君臣皆賢,便是百世強朝,諸般不敢犯;反之,則是禍期不遠,徒苟存也!”
李儒低聲深思片刻,說道,“善!”
“奉孝還是這般啊,直言不諱!善!”戲志才點點頭,看著江哲。
“好,好!”江哲鬱悶地看了一眼李儒,臉上一苦,暗中說道,靠!我救你你就這麼來報答我?等下我要是出醜了,以後天天給你吃米餅!
陶應聳聳肩,靠後了一些,糜貞偷偷看著江哲的臉色,心中暗暗偷笑。
郭嘉大笑著飲盡一碗,笑道,“如此這般,酒也更增美味!志才,某先幹為淨了!”
戲志才取笑道,“奉孝莫笑,某隻慢你一等也!”
隨即自斟一碗,開口說道,“奉孝言亂世源於帝臣,某言亂世來自世家!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國利而謀私益,豪奪巧取,顧自身而忘天下,蠹眾木折,大廈將傾,便是言此也!”
李儒看了一眼戲志才,深感知己,微微一笑說道,“世家之患!善!”
戲志才哈哈一笑,說道,“某言只慢你一等而已,如何?”
郭嘉笑呵呵說道,“只某一言無用,還得觀守義的看法!”
“我當然說好了……”江哲張張嘴吐出一句。
“守義乃君子也,斷不會讓某無酒可飲……”戲志才哈哈一笑,喝盡一碗,對江哲說道,“此回且看守義高論了!”
“……”江哲擾擾頭,苦笑道,“哲胡亂言語幾句,諸位莫怪……”諸人皆是凝神看著江哲,蔡琰、秀兒眼中更深深透著期待。
江哲舔舔嘴唇,說道,“關於亂世,除去兄所言之處,哲還覺得有一事想說,大漢盛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乃是當時國情使然,乃是取其學說統御天下罷了,那諸般學說豈會皆不如於儒家學術?哲思量若是要國強,必要融匯百家學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求同存異,用於國,用於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漢沿用高祖律法政條已有百餘年,然年歲在變,世事在變,百姓需求在變,此律法政條豈可墨守成規、一成不變?檢視民情,善加修改,與時共進方為上策!
第三,為君者心存臣民,為臣者心憂君民,為民者心思國家,此便是強國之道!”
郭嘉、戲志才、李儒三人面面相視,俱是一臉驚容,秀兒面色帶喜深情看著江哲,蔡琰按著琴絃,心中暗暗稱奇,怕是爹爹還是小看他了……
“額……胡亂言語,胡亂言語……”江哲尷尬地說道,“說地有些亂……”
“何止是亂啊!”郭嘉回過神來,撫掌笑道,“我等且在言亂世緣由,守義卻來一篇強國之論!離題何其遠矣……”
能怪我麼,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歷史老師說的話,我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江哲看著三人訕訕一笑。
“然守義之言實在精闢!求同存異,與時共進,其意境何其深也……”戲志才搖頭嘆息道,“某等只言一朝興衰之語,守義卻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不過,守義答非所問,當罰!”
“當罰!”郭嘉哈哈大笑,對李儒說道,“兄莫徇私哦!”
“罰!”李儒淡淡一笑。
“啊?”江哲苦著臉看著秀兒剛斟好的酒。
“就罰酒一杯!”三人看著江哲臉上苦色,哈哈作笑。
江哲嘿嘿一笑,舉起酒碗,卻見一隻白皙小手輕輕按住。
“夫……慢些喝……”蔡琰低著頭,輕輕說道。
“放心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江哲到現在也是有微微有些醉,畢竟古代的酒度數實在太低了。
秀兒抿著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