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先走了。”
許明知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可能連塊鐵都算不上,又怎麼會變成鋼呢?
許老爹深深地有一種教育失敗的挫敗感,不過,看著陶陽榮的背影,他心裡想到,這算不是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等會,想這麼呢,那可是他的親兒子,陶陽榮最多也只能算是兒媳婦。許明知很快在心裡給“便宜兒子”定位。
許明知將兩人送走,原本準備了下午茶的管家看著空了客廳,只得將三碟點心都放到了許明知的面前。
許明知拿了一塊嚐了嚐,太甜了,他不喜歡這種口味的。
“少爺最近愛吃甜,說是酸的倒胃口。”管家這樣解釋道。
“回來吃個飯還挑三揀四的,下次回來先讓他喝一杯酸梅汁。”許明知斥責自己的兒子回家吃飯還要點菜,能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指望著從開胃菜到飯後甜點都按照他的口味來?
管家嘴上應了,心裡說道,現在正是三伏天呢,外面大熱天的少爺走了那麼多路,進屋先喝一杯酸梅汁不正好解暑嘛……哎,許老爹的心思你不要猜。
週一,陶陽榮和許松一起坐飛機從杭市飛內蒙,許松對於陶陽榮只肯買經濟艙連商務艙都不肯買更別說是頭等艙的作為很是不滿,窩在四十幾公分寬的座位裡對陶陽榮擺著冷臉。
陶陽榮彎身幫他扣好安全帶,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下來,不省著點花下週就沒錢回杭市看你了。”
許松嘟囔了一句,“公司又不是不給你報銷……”
“公司的錢還不是你的錢。”陶陽榮向空乘要了毛毯,抬手把頭頂的出風口擰緊,毛毯搭在兩人的腿上,將許松攬過來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給你省錢你還不樂意嗎?”
炸毛的許松終於被捋順了,陶陽榮又道:“睡一覺就到了,別睡太沉,中間提供午餐。”
“不餓,不想吃。”許松說道。
“那就不叫你了,等到了內蒙我們在吃好的。”
許松又說道:“不吃,省錢。”
陶陽榮笑了笑沒說話,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許松合適的高度,不一會就感覺許松已經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陶陽榮心道,好像昨晚折磨這傢伙有點狠了,現在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在內蒙的機場兩人與已經到的公司員工匯合,被告知奠基儀式定在了下午,許松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對著陶陽榮囔囔道:“不就是拿把剪刀剪塊破布嘛,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陶陽榮哭笑不得,許松說得那是剪綵吧,“奠基儀式是要拿鐵鍬在地裡剷土,比拿著剪刀剪破隆重多了。”
“哦……”還沒睡醒智商堪比小孩子的許松一副瞭然,很快又靠在他的肩膀上,伴著搖搖晃晃的大巴車一路向草原駛去。
章家父子這次也在隊伍中,原本章宏儒並沒有在準備前來,陶陽榮也是有意將兩人放在蘇市,不怕他們惹事,就怕他們不惹事,不惹事怎麼收拾這群人。可後來不知道章宏儒是怎麼想的,竟然主動要求一起前來。
當陶陽榮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人已經在杭市的機場了,想阻止章宏儒也來不及,冷哼了一聲,章家父子就這麼著急想被“拋屍荒野”啊,他不同意的話豈不對不起這父子兩人的苦心?
不過到了內蒙古之後,章宏儒並沒有主動和陶陽榮上同一輛車,而是特意坐上了開在前面的第一輛大巴車。
量他也不敢喪心病狂地直接對一車十多個人動手,這次華潤派來的人手不少,誰都能看出華潤對在內蒙建廠的重要性。陶陽榮和許松安安穩穩坐在第二輛大巴車上,想著章宏儒接下來可能的動作。
果然,一下車陶陽榮就看下章宏儒拉著內蒙的一些官員開始套近乎,陶陽榮不靠近去聽也知道他們說什麼,不外乎就是章宏儒並不看好什庫這地方,準備在最後關頭從內蒙官員這邊下手,想讓他們換個地方舉行奠基儀式。
“這……”被章宏儒拉著的官員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怎麼剛剛還在問風俗習慣的人,轉眼下一句就說到草原的風水上了,不過他們這邊好像不興風水這一說吧。
再說這不是早就定下的事情嗎?而且在場的還有不少媒體,突然要換地方不說政策上是否能透過,該什麼和這些媒體解釋就是一個大問題吧,章宏儒還真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改變這一件大事呢?
陶陽榮還在章宏儒的身後看到了蘇市能源局的某個官員,具體的名字他叫不上來,印象中應該是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