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看但非常實用。“呵呵——”席勒冷笑,身子向後猛退一步,避開小來的襲擊,同時雙臂一翻,喀的一聲,壓在小來肩膀上。他比小來高過一頭,這種攻擊方法跟中國武術完全不同,連壓帶抓,類似於道家小擒拿手,卻又不盡相同。“啪啪”兩聲,小來陡然向後空翻,雙腳踢中了席勒的雙肘,化解了席勒的攻擊,但落地時明顯一個踉蹌,雙臂已經無力地垂落下來。
第六部 海神銘牌
— 第 9 章 … 人在江湖,離合兩難—
兩個人的出手都是點到即止,兩番交換,只是五秒鐘之間的事。“小兄弟,走路小心點,別撞破了頭!”席勒裝模作樣地拍打著肘尖,雙腳悄悄錯開一步,八字形站位,暗藏著更厲害的泰拳裡的“踢技”。我敢肯定他腳下的戰靴鞋尖上內鑲銅皮,貫以腿部的旋踢力量,一腳就能把對手致殘。“小來,有什麼事?”我及時揚手,制止了小來的二次進攻。如果不動用槍械,小來恐怕不是席勒的對手。他的硬橋硬馬最怕的就是毫無章法可言的泰拳散打,並且由於低估了對手的實力,一交手便被重創,沒必要再去硬拼。小來飛奔過來,臉色已經變得蠟黃,低聲報告:“三架飛機上至少下來了三十名全副武裝的便裝保鏢,將‘洗髓堂’內外全部戒嚴。寺裡的所有僧侶已經排坐在‘洗髓堂’院子裡,恭恭敬敬地垂頭打坐。”我點點頭,雙手按在他肩膀上,不禁一陣驚駭。因為我手指拂過的地方,小來的肩胛骨已經軟塌塌地陷落下去,很可能是被席勒一招捏碎了。我特別注意過席勒的雙手,也預感到他的指上武功非常厲害,卻沒想到如此狠毒。小來“哎呀”一聲,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晶亮的汗珠。席勒好整以暇地甩了甩胳膊,肘部、腕部、指骨竟然發出了“喀吧、喀吧”的巨大響聲,他的武功竟然與少林寺的“鐵琵琶指”有七八分的相似。小來是一名江湖殺手,如果雙肩被廢,這一輩子也就難有大的作為了。我長吁了一口氣,用力擠出微笑:“席勒先生,無冤無仇,何必下這麼大的重手?”小來是受我的指使出手的,他受了重傷將會讓我愧疚一輩子。這就是江湖,不是我傷人、就是人傷我的江湖。我垂下雙手,緩緩提聚內力,準備為小來挽回這個面子。“重手?如果我不先斷他的肩胛骨,他那兩腳踢上來,我的胳膊不也廢掉了?神槍會的人向來出手不計後果,我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罷了!”席勒冷冷地瞟著我,十指緩緩地伸直,然後慢慢攥拳,發出“噼噼啪啪”的動靜。這樣的指力,捏碎核桃、抓裂毛竹已經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很難想像他這樣的高科技研究人員怎麼可能身懷如此出類拔萃的武功?他的身份非常值得懷疑,普通生物學家又怎麼可能對江湖上的事瞭如指掌?我輕輕撥出一口悶氣,把滿腔的鬱悶盡情吐出來,然後將小來推向一邊,迎著席勒的輕蔑:“好吧,神槍會的人是我的朋友,中國人歷來講究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只好不自量力為朋友討回面子了。”彈腿破泰拳,是我慣用的腿技,他抓碎了小來的肩骨,我總得廢掉他一條腿來扯平。無論是公報私仇還是私報公仇,我都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人在江湖,謙讓隱忍不可或缺,但有時候卻又是全憑一口熱血豪氣活著。“風哥哥,別太沖動,非常時期,有話慢慢說。”蘇倫低聲勸阻我,並且試圖移動腳步攔在我前面,可惜我的滑步在她起動之前,她的話出口,我已經晃身站在席勒對面。剛剛從長時間昏睡中醒來,我的體力大打折扣,席勒又是勁敵,所以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啪啪”兩聲,席勒舉起的左拳五指一放,盛氣凌人地笑著:“何必動氣?比武傷殘是很常見的事,在美國黑市拳賽上每天戰死在擂臺上的不下百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王的年代。不過請放心,蘇倫小姐在,咱們都不會下重手對不對?”他的拳鋒上佈滿了筋肉虯結的凸起,在前的右腳虛踏,隨時都會猝起飛踢。我不會在蘇倫面前丟面子,也不會像席勒那樣不知天高地厚地隨隨便便下重手。“來吧——”我只說了兩個字,席勒右腳一起,帶著呼嘯的風聲,倏忽一連踢出五腳。我舉起右臂格擋,但右耳給他的鞋帶掃中,火辣辣地疼。肘擊、膝頂、鐵指輪掃——他的攻擊路子跟我預想的相差無幾,全部是泰拳裡的一擊必殺的狠招。我連避兩次,但脖頸又被他的指甲劃中,有一行粘糊糊的液體滑落到胸前,肯定是皮破血流了。“還手啊風先生?不敢還是不好意思?”他的腳尖在青石地板上輕輕點選,發出“咔咔”聲,足以證明,鞋尖上包裹的銅皮是加厚加重的,一被踢到,立刻肉裂骨碎。他是蘇倫的助手,再回到川藏邊界去延續搜尋行動時,很多時候蘇倫還需要他的幫忙,所以我不想碰他的雙腿,這也就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