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相信他的“藏寶圖”,只是我一直都在懷疑——“在‘雙子殺手’的威逼下,他肯定說出了救醒藤迦的秘密。不過聽美濃與小美的對話,似乎藤迦並沒有被咒語喚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再次觀察了屋子裡的動靜,的確只有小美、美濃、耶蘭三個人,並沒有其他陰險的埋伏。屋子的頂、牆和地板都沒有值得懷疑之處,唯一的一扇紙質拉門也緊閉著。
“可能嗎?以‘雙子殺手’的素質,會毫不設防地在這裡下手——她們已經偵測到神槍會的人在後面跟蹤而來……”
我想救耶蘭,但不想糊里糊塗地讓自己墜入別人的圈套,成了神槍會的“槍頭”。
四周很靜,方圓五百米之內,並沒有跟蹤而來的車輛。
“我討厭非洲人,你們這群沒腦子的黑鬼,敢跑到大和民族的神聖之島上來找便宜……”小美的刀尖指在耶蘭心口上,輕易地穿透了他的西裝和襯衣,剎那間便有殷紅的鮮血沿著刀刃滴了下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我有黃金……我有很多黃金……”相信這些話,耶蘭已經重複了成百上千次了,所以根本無法博得別人的信任。他要是有黃金的話,就不會被羈留在皇冠假日賭場了。
“小美,趕緊做事,別玩了,主人要我們撤離……”美濃背對著我,此時正好是個下手的時機。我身子向下一翻,雙手“砰”的一聲拍碎了那扇白色的窗戶,隨著四散飛濺的玻璃碎屑,那柄飛刀已經直射美濃的後頸。
發刀與奪刀幾乎是同時完成的,等到小美在我的膝頂、肘擊下踉蹌而退時,她手裡的兩柄尖刀已經落在我手上。
“嗤——”我的飛刀穿過紙門,“嚓”的一下,似乎是射進了一根木柱子裡。
美濃撩起長髮,眯起細長的雙眼,不屑地打量著我。她的唇重新塗過,在頭頂日光燈的照射下發出血一樣鮮紅的顏色,配合臉上厚厚的脂粉,顯得詭異而邪氣。
“你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了,怪不得主人說你了不起,不過你是不會死在這裡的……不會像他一樣……”美濃的話,似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帶著“噝噝噝噝”的尾音,猶如一隻被激怒了的毒蛇。
小美的眼神也很毒辣,因為在尋福園的時候,曾被我狠狠地踢中過一腳。
我側著身子,看著耶蘭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耶蘭,你還好嗎?”
一個被斬斷手臂的人,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但他仍舊大聲回答:“我很好,風先生,你救了我,那秘密免費提供給你,一日元都不會收!”
我忍不住在心裡笑他的勢利,既然無法救醒藤迦,那麼這秘密一分錢都不值,還有什麼說出來的必要?
“哈哈,說吧,謊言重複一萬遍都不可能變成真的。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一分鐘的交流時間……風先生,一分鐘後,埃及人上路,咱們也該向下一個目標進發了……”美濃大度地抱著胳膊。
她始終都小看了我,從在尋福園裡我故意被她的“移魂術”迷倒,到剛才我的飛刀故意給予她躲閃的機會——我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畢竟“雙子殺手”只是渡邊城的幾百個下屬中的很普通的兩個,不值得我施展全力。
我聽不到拉門後面的動靜,也感受不到任何殺機的存在,但我知道門後面肯定有人,因為我察覺到了一種窺探的目光的存在。有個人在某處隱蔽的地方看著我,不含敵意,但也絕沒有善意,只有精華內斂之極的絕頂高手,才能毫無破綻地隱藏自己的好惡,讓別人無從探查。
神槍會與渡邊城雙方今天的交手,雙方肯定都留了後手的,是一場計中計的對決。我不清楚自己的突然涉入,是一顆倒向哪一邊的砝碼。
“耶蘭,不要說話,我會帶你離開。”我有瞬間打倒“雙子殺手”的把握,但卻無法判斷拉門後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橋津派的忍者在全球各地很少露面,十幾年來,拋頭露面的只有“雙子殺手”,並且創下了很響亮的名聲。任何人都不應該小看橋津忍者,甚至不要輕視日本任何一個門派的忍者,否則吃虧喪命的只能是自己。
“風先生,我真的有胡夫金字塔的藏寶圖……真的!在沙漠的時候,我留了一手,記得咱們討論過,我曾想在土裂汗與胡夫金字塔的中間點做為飛庫手打掘進的原始入口,就是要向北進入胡夫金字塔……我真的有,相信我……”耶蘭的情緒又急切又亢奮,生怕我扔下他不管。
小美捂著嘴大笑:“死到臨頭了還做美夢……”
我的身子突然向前一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