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麗華還在熟睡,推開屋門,一股清新的空氣傳來,忽然大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張母起得早,早早開啟了大門。
卻見一襲黑袍的男子站在大門外,雙手恭敬的地上一份請帖:“還請夫人轉交小先生。”
說完後那黑影瞬間化作煙霧,消散在空中。
看著手中燙金色的文書,張母一愣,上面有淮水二字,不知道是何人所留。
看著黑袍人瞬間消失,張母撇撇嘴:“方外之人,裝神弄鬼。”
說完後將手中的書信隨手扔在了大門旁的石頭堆裡。
“砰!”
大門關上,白雲道士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彎腰拿出石頭堆裡的請帖,瞳孔一縮:“居然是淮水水神的請帖,卻被張母扔在了門外,還需想個辦法交給小先生才好,若是能叫小先生帶我去赴宴,那是再好不過了,早就聽聞淮水水神厲害無比,如今有機會一見,機緣難得啊。”
一邊說著,道士左右打量,瞬間一步邁出,居然縱身一躍,落入了張家院子裡,透過窗子低低呼喝:“小先生!小先生!”
“你大清早不去做早課,來我家做什麼。”張百仁爬著窗子低著頭看向下方的道士。
道士得意的擺了擺手中的請帖:“淮水水神請你去做客。”
張百仁點點頭:“你先放在哪裡吧,我稍後下去取。”
“你帶上我啊!”白雲諂媚一笑:“你若是帶上我,日後必然有你受不盡的好處。”
張百仁嗤笑,此時張麗華已經起床,去了後院幫張母做早飯。
去樓下拿了請帖,張百仁緩緩開啟,心中明瞭,淮水水神請自己今夜入府一述。
“不知我這便宜大哥又有什麼事情。”張百仁心中思量,沒有多想,將請帖收入懷中,他記得這村子不遠處確實是有一條大河。
“此地接近黃河、沁水,還有隋朝的永濟渠,也不知道開闢出來了沒有,淮水處於中土腹部,距離此地雖然說沒有十萬八千里,但卻也水路迢迢,自己怎麼去呢?也不知道便宜大哥有什麼辦法。”張百仁道看著書信,過了一會才道:“看來又要出門了。”
早晨是油餅,豆漿是沒有的,油餅和菜湯,張百仁很滿足。
“娘,我要出去幾日,大將軍要我前去學藝,大概要四五日的功夫。”張百仁吃完最後一口飯,看著張母。
張母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不語,瞧得張百仁有些毛骨悚然,過了一會才聽張母道:“去吧!”
張百仁若是知道自家母親看過水神的請帖,不知道還會不會撒謊,會不會將白雲給一劍劈了。
張百仁看著張麗華道:“我出去,母親就有勞你照顧了。”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哪裡用得著人照顧,你年紀小,出門不宜,將麗華帶上,也好有個人照應,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出門要帶上麗華。”張母說完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看著張母的表情,張百仁果斷沒有在反駁,他總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吃好早飯,收拾了行囊,張百仁揹負劍囊,張麗華打著傘,跟在張百仁身後,門外白雲道士堆滿了笑容湊過來:“小先生!你就帶我去嘛,我對淮水水神仰慕已久。”
“我大哥不喜歡你們這些道士。”張百仁打著油紙傘,張麗華跟在後面,道士苦笑:“你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請帖今早被你母親扔到了門外,要不是我送進去,你能得到訊息?”
走在前面的張百仁一愣,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白雲道士:“你說什麼?”
“怎麼了?”白雲看著張百仁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張百仁揉了揉下巴:“壞菜了!這回可真是壞菜了。”
說完之後瞪了白雲一眼:“這回可被你害慘了,我說今早母親神情有些不對勁。”
說完後看著白雲:“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你要是不怕被水神宰了,也可以跟著我。”
“不怕!不怕!”白雲嘿嘿一笑,湊了過去。
三個人冒著細雨,來到河岸邊,卻見那水中河流翻滾,一隻頂著螃蟹腦袋的蟹將冒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三人,打量一番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見過小先生。”
“此地距離淮水怕不是有近乎千里路程,本座如何赴約?”張百仁道。
“無妨,水神早有準備。”蟹將一笑,卻見河水裂開,一隻小船顯露出來:“還請小先生上船。”
“這是墨家的寶物。”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