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古井。”
我們仨於是上前去看那口水井。往裡一瞧,水還算清澈。但是提水的木桶好像擱置了許久,已經破了個洞。
“好像沒有看到過村子裡的人來村口提水。”我回憶了一下說道。
寧思看了看古井的頂棚,說道:“我上去看看。我好像是覺得頂棚上擱著什麼東西。”
“這個怎麼上去,頂棚距離水井口三四米高,而且是茅草跟木頭搭起來的。當時估計是用梯子爬上去安置上去的。你怎麼上去看?當心塌了會掉水井裡。”我說道。
陳清姿瞥了寧思一眼,說道:“我看寧思妹子體重也不過百,用攀援繩子吊著自己上去看看也沒什麼。”
“這——”還沒等我勸說,寧思已經準備上好繩子,用力一甩,勾住橫樑,身體一縱,便飛上了頂棚。
不知寧思在橫樑裡找到了什麼,伸手摸索半晌,將橫樑上的東西摸出來抱在懷裡,便將繩子往下放。可剛放到井口的時候,那已經被風雨摧殘得差不多的頂棚突然晃了晃,塌陷了下來。
我吃驚不小,立即上前去拉寧思,正好抓住她的胳膊。此時,頂棚的木頭跟茅草頓時全部落了下來,砸到我的後背上,差點兒給我砸岔氣兒了。
“豆芽,寧思,你們沒事吧?!”陳清姿上前將砸在我身上的木頭跟茅草都搬開。
我回過神兒來,拉著寧思的胳膊,將她慢慢拉出井口,累了個半死:“我說寧思,你看著也不胖啊,怎麼那麼沉??”
寧思抓著古井邊緣爬上來,擦了擦額頭冷汗:“哪兒啊,我是覺得這盒子好像挺沉的,不是我的重量啊。“等把寧思拉出古井,我瞧見她手中的盒子,無非就是一本書那麼大小。
就這東西,還能那麼沉?我不解地上前接過來,瞧見那鐵盒子普普通通,都生鏽了。上頭有一把小鎖,看起來也不結實。
果然不結實,因為我上前一拽,這鎖居然被拽了下來。
開啟鐵盒子,我瞧見盒子裡放著一卷錄影帶。這錄影帶像是好多年前的東西,也不知道錄了什麼。
“這地方怎麼會有錄影帶?“我皺眉道。
沒等多說,幾個村民趕了過來,看到我們坐在古井邊,古井上方的茅草頂棚也都落在地上,便上前問怎麼回事。
我趕緊將錄影帶藏了起來,跟大家說本想打點水喝,結果不知怎麼,這草棚頂就塌了,差點兒給我們砸死。
於是有好心的大叔請我們回家吃中飯。
“這古井的水不能喝。“那大叔說道:”早前有個孩子掉井裡淹死了。但是一開始我們都沒發現。後來發現的時候,井水都有味兒了。孩子死了,這口井邊兒就總有怪事。以前水井邊長了一圈七星草,我們當地的一種開花的藥草,但是出事後,草都沒了,全都枯死了。所以我們感覺這水井的水有毒,不能再喝了。“於是我追問那死去的孩子是誰。大叔說也是村裡的一個小男孩,不知怎麼玩耍的時候掉水井裡去了。但是當時水井邊沒別人,大家也是猜測他是失足掉了進去。但是具體如何,不知道。
村民們見我們沒啥事,便都紛紛散開了。大叔讓我們一起去吃飯,我們婉拒了,於是準備去學校找蘇老師蹭頓飯。
此時已經下課了,那美女老師果然去廚房做飯。其他孩子紛紛回家吃飯,一時間校園裡安靜下來。
我們進了學校,問能否在學校裡蹭頓飯。蘇老師倒是比較和氣,就此答應了。
陳清姿於是幫著蘇老師做飯,我跟寧思則悄悄進了教室,沒有發現什麼錄影放映機啥的。但是等潛入蘇老師宿舍的時候,卻真的發現了錄影機。
這特麼十年前的玩意兒現在看來居然還能用。
“抓緊時間看看這上面是什麼。“寧思低聲道,將這錄影帶立即放進了錄影機裡。
熒幕上出現一處農家院落,鏡頭有點晃動,天氣是個大晴天,有許多翠綠欲滴的樹木。
我瞧著那院落有點眼熟,仔細一想,臥槽這不是梅神醫的院子麼?
旁白開始了,是一個小孩的聲音,有點稚氣未脫:”這是冬天裡一個普通的日子,但是對於梅叔來說,一切都不再普通,因為對於他來說,再也不會有下一個正月了。“這孩子的聲音陰氣森然,聽得我有點毛骨悚然。一陣陣陰風似乎從我身後吹起。於是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差點兒特麼嚇暈。
我正看到那陌生的小男孩跟著我們到了宿舍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看,嘴唇不知不覺地跟著那些旁白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