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其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反而會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葉悠然止住了哭泣,抬頭看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厲承勳低頭,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水,“如果……”
他喉嚨裡哽了一下,眼眶微微泛溼,“如果你真的看不到,沒關係,我和堯堯做你的眼睛,我正好可以為我放棄工作放棄責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們全家去上次帶你去的小島,或者隨便一個地方只要你喜歡,我們就在那裡生活,我時時刻刻陪著你,好不好?”
“時時刻刻啊,那萬一你嫌我煩怎麼辦?別說你不會,就連我有時候帶堯堯過程中,也偶爾也會出現這種情緒。”
厲承勳輕笑了聲,“你這種性格的人,即便是看不到,也會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撇開我去做,你也別說不會,你愛好那麼多,不一定每一樣非要用到眼睛,比如唱歌,比如彈鋼琴,還有你這堪稱警犬的鼻子,比如你摸骨探穴,你用處大著呢,所以你根本不會容許自己依賴別人生活,那麼你說的這種情緒根本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被他這麼一說,葉悠然倒是真沒覺得眼盲了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這是最壞的結果。”厲承勳轉而又道,“既然之前那一次你都撐了下來,這一次,一定也可以,葉悠然,我費盡所有財力用盡所有關係找遍所有這方面的專家,我也會保住你的眼睛!”
他發誓一般的低語像是根根細絲,將她的心纏繞得密不透風,滿滿都是他的承諾,而她的信仰,就是相信他。
“嗯!”葉悠然輕輕道,哭過的嗓子變了音,又啞又嗔,“我信你會用盡一切辦法,即便最後還是不行,我也沒什麼遺憾的,我能夠和你,和兒子生活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是夜,葉悠然睡去後厲承勳睜開眼睛,看了眼依偎在他懷裡小奶貓一樣的女人,給予他絕對的信任,絕對的依賴,他怎麼忍心讓她失望?不能!
大手從她腰上移開,他輕輕抬起她的小腦袋,將另一條胳膊從她頸下抽出來,把她重新放回枕頭上,幫她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女人發出一聲愜意的輕吟,舔了舔唇,囈語道,“厲承勳,我愛你……”
細膩柔軟的嗓音聽得人,心軟軟地塌了一塊,說不出來的滋味,厲承勳充滿愛憐的低頭吻她光潔的額頭,起身下床。
……
門外,意外的看到了胖嬸,看她紅腫的眼睛厲承勳眯了一下眼,胖嬸道,“我無意中聽到姜花聯絡然然之前治眼睛那家醫院……看你們今天狀態不對,當著孩子也不好問,是不是她眼疾又復發了?”
“是,你有個心理準備,我現在要出門,你在家多注意她一點,但不要讓她看出來,徒增她心理壓力。”
“我知道,那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厲承勳拍了下她厚實的肩頭,餘光裡看到姜花出現在樓梯口,他抬眸看去,“安排好了?”
姜花點頭,“是,之前經手的醫生護士都已到位,完整的病歷,我們這邊以前也影印過,剛才隆子明給送了過來,還有這幾年太太的複診記錄,別的資料也在蒐集和準備中,天亮前都會齊全,還有二哥和二哥找的眼科專家,也在過去途中。”
“有什麼事打我電話,不出意外,我天亮前會回來。”厲承勳叮囑胖嬸,然後下樓離開。
兩人到醫院時,宇陽和他帶來的人員也正好到齊。
看到厲承勳緊皺眉頭的樣子,宇陽暗歎口氣,身為他和葉悠然感情的見證人之一,他也是非常心疼他們的遭遇,這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啊怎麼就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平時也是能言善辯的,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我來的路上看了她之前的病歷,沒發現什麼大問題,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腦部造影顯示有一處淤血血塊,但是那裡距離眼部神經有點遠,而且長在腦子裡,動手術有很大的風險,所以就採用了保守療法……”
宇陽說著看向厲承勳,“所以,如果是這部分血塊出現移動,壓迫到了眼部神經……”
“會怎樣?”
“那部分血塊還挺大的,如果壓迫到了神經,或者失明,或者要用手術來將血塊清除,目前國內的開顱手術都存在避免不了的風險和後遺症,即便是國外,也是這樣,所以醫生不會輕易做此類手術。”
“也許不是那血塊。”厲承勳一想到手術刀將葉悠然頭顱切開,他就一陣毛骨悚然,接受不了,他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拋擲開來,“她跟我說,是那天掉在地道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