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傳給她。
阿漁笑笑離開。
回去的路上,阿漁抓了七副藥。理由也想好了,就說偶遇了一個同樣病症的病患,對方得了一個藥方,治好了病,她便要來了病方。
好的大夫會因為病患的不同開具不同的藥方,主要是在分量上的些微差異,但是實際上,大多大夫無法做到因人而異,一些藥為了量產也不可能考慮這一點。
回頭和周曉峰一說,他果然不疑有他,只感激不盡。娘怎麼也不見好,什麼辦法他都願意試一試,小姐也不是那等會胡來的人。
再說莊德義夫妻,在尚家門前被臊了一通很是氣惱了兩日,夫妻倆住在旅店內,咬牙切齒地商量,絕不能這麼容易地放過莊秋語這塊肥肉。
雖然繼承了不少遺產,但是都是房子田地,現大洋妹妹多少,他們又不會經營,眼看著家底被他們越吃越薄,久旱逢甘露,莊秋語離婚了,不只有豐厚的嫁妝還得到了鉅額賠償金,兩口子如何甘心放過。
可怎麼個不放過法?夫妻倆面面相覷,沒個主意。
莊秋語沒他們想象中那麼傻,堅決不肯隨他們回揚州。來硬的話,這裡是蘇州,尚家的地盤,縱使離婚了,尚家看樣子也不會不管莊秋語死活。
正一籌莫展著,莊德義看到了報紙上刊登的斷絕關係公告,氣得臉青了白白了紅,當時聽了一耳朵,只因為她是口不擇言,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來真的,她怎麼敢?
“這個小賤人得失心瘋了!”莊萬氏又驚又怒:“她怎麼敢?!”
第148章 民國下堂婦6
隔空被打了一巴掌的莊德義夫婦跑到了小樓前,蘇州城就這麼大,想打聽一個人並不難。
縱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貪婪讓夫婦倆不肯善罷甘休,他們想著哄一鬨騙一騙,不成就胡攪蠻纏,不勝其擾下,總要給些錢打發他們。
在前世這一賤招的確行得通,莊秋語遇上這對夫妻,宛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被鬧得焦頭爛額,最後花錢消災。
這一世自然沒這麼便宜的事。莊德義夫妻找到門後吃了一個閉門羹,得了指示的門房只說小姐出門了,至於去哪閉口不談。無論兩口子怎麼擺架子擺譜子都不開門。
“我就不信她不出門了!”莊萬氏啐了一口,拉著莊德義在門前的臺階上坐下等。
左等右等都不來,等的兩口子火冒三丈,正要回去拍門,不經意間一抬頭,看見了巷子裡的黃包車,車上坐的可不正是阿漁。
兩口子鯉魚打挺般跳了起來,怒氣騰騰衝過去。
阿漁擰了擰眉頭,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莊萬氏等了一肚子火,臨到頭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大妹去哪兒了?”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
阿漁下了車,從手提包內摸出幾個銅板付給車伕。
“報紙上的啟事看到了吧。”阿漁眉眼淡淡的,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家裡走。
門房聽到動靜趕緊開門迎接,還走出來幾步戒備的盯著莊德義夫妻。
說起這個,兩口子這怒氣就不受控制往上竄,莊德義不滿:“大妹你怎麼能說那種話,就算是有不愉快也不能開這種玩笑,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誰是你妹妹,我已經和你斷絕關係了。”阿漁嗤笑:“你們倆真夠不要臉的,我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死纏爛打。把這勁頭放在正經事,何愁不能發財。”
夫妻倆大怒,莊德義伸手就要推阿漁,只見眼前一花,等他反應過來,臉上溼噠噠的,像是被潑了什麼東西。
莊德義嚇了一跳同時聞到了一股藥味:“什麼東西。”
阿漁笑盈盈的:“周嬸吃剩下的藥,忘了說了,周嬸得了傷寒。”
一聽傷寒二字,莊德義打了一個寒戰,霎時白了臉,瘋狂抹臉,莊萬氏也嚇住了,想靠近又不敢,調轉方向撲向阿漁,剛一行動就被健碩的門房架住。
“莊秋語,你居然敢拿病人吃過的藥潑你哥,你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莊萬氏怒不可遏。
阿漁微笑著道:“他要是得了傷寒,你們能告贏了我,我肯定賠醫藥費,只是不知道到時候你們有沒有命花。傷寒是透過糞口傳染的,下次再來,可不就是吃剩下的藥,而是糞水了。就算病死了,這應該也算不上殺人吧,至多賠些錢罷了。反正我是寧肯賠錢也不肯白讓你們佔便宜的。”
望著阿漁面上淡淡的微笑,莊德義夫妻倆重重打了一個寒戰,她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