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牢獄裡,只有慘白的月光與兩個階下之囚。
醜鬼高人帶著忌憚的語氣提出想要見一見天乙劍,徐言豈能讓他如願,別說現在拿不出天乙劍更喚不出小木頭,就算能拿得出來,也不會輕易讓一個古怪的傢伙得見。
以前就覺得這個醜鬼很奇怪,帶著詭異的目的。
如今徐言越發覺得高人古怪甚至陌生,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你在什麼地方聽說的天乙,你先說,否則別想見到真正的天乙劍。”
徐言依舊在沿著牆角尋找,不久從角落裡找到了一條蚯蚓般的黑蟲,抓起來捧在手心看了看,小心的收入袖口,好像找到這條小小的黑蟲,比起找到夜眼還要令他心安。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天乙劍只是碎片而已,即便是碎片,如果你能動用天乙劍,應該能斬開這方靈寶界,我們就能脫困。”
高人沒看到徐言的動作,蹲在牆角嘆息道:“看來你已經動用不了天乙劍了,我們沒機會逃出去,明天會行刑,到時候我們都會慘死在靈寶界裡。”
“既然必死無疑,那就說說你的來歷好了,說說你在何處聽聞的天乙劍。”徐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在西洲往生洞地底發現跨域傳送大陣的時候,那座大陣究竟是何種模樣。”高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以地火代替三方靈力,只需鑲嵌一件地靈寶即可開啟,沒什麼特別。”
“以火轉靈,那是多麼高深的陣道手法,居然被說成沒什麼特別!哈!要是被真正的陣道大家得知,怕要氣得吐血。”
“當年追殺我的陣道大家有不少,沒見誰吐血。”
“他們算陣道大家?一群沒見識的鄉巴佬罷了。”
“西洲化神被你說成是鄉巴佬,那真正的高手究竟在何處呢。”
“你在地底傳送陣的下面,是不是見到了一個以地火勾勒的雲字。”
醜鬼高人沉吟了一下,沉聲道出了這番話語,聽聞雲字,徐言的動作就是一滯。
“你早就知道地底傳送陣,又何必來問我。”徐言瞥了眼對方,高人的明知故問顯得十分做作。
“我沒見過,我來這裡其實不久。”
高人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明月,手裡把玩著無字的令牌,道:“相識一場也算緣分,既然都要死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
“願聞其詳。”徐言不在尋找渺無蹤跡的夜眼,而是坐了下來。
“有一個地方,在遙遠的星空盡頭,距離這裡無邊無際,你可以將其想象成傳說中的天庭,或者仙界,那裡高手無數,強者如林,來自萬界的至強數不勝數,更有無盡的凶神惡煞,他們的破壞力強大到無法想象。”
“為了天庭的秩序,仙的後裔設立了強大的監管,以殘酷的手段進行鎮壓,讓那些來自萬界的強者都要遵循天庭的鐵律,如果誰不遵守,就會被殘忍的囚禁,乃至鎮殺。”
“在那片所謂的天庭裡,存在著並不遵守秩序的傢伙,他們強橫又孤傲,超然又冷血,他們是萬界中真正的至強,可以誅仙的存在!”
“為了控制這些誅仙者,仙的後裔以特殊的手段將其封印了起來,只有如此,才能讓秩序永存。”
“可是那些誅仙者當中,有兩位恐怖的傢伙逃了出來,他們是天生的宿敵,他們不死不休,他們以宇宙為戰場,以星辰為武器,一路拼殺,從天河的這一邊,殺到了那一邊,最終消失在無盡的星空盡頭……”
高人的講述,充滿了奇特,彷彿一種傳說,任誰聽聞之後都會將其當做一個故事。
唯獨徐言,從這番講述中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說的天庭,不是仙界,而是……萬界獄。”徐言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種怪異,聽聞萬界獄三個字,醜鬼高人忽然一驚。
看向徐言的目光帶起了詫異與不解,高人猶豫了半晌,道:“你在何處聽說的萬界獄?”
沒回答對方的詢問,徐言再次盯著高人說道:“你說的那兩位以宇宙為戰場,以星辰為武器的強者,是不是雲仙君與谷玄。”
“誰告訴你的!”高人驚得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見鬼了一般。
“仙君歌謠,果然是真的……”徐言鎖起了雙眉,原來那首雲仙君所留下的歌謠裡講述的東西,並非故事,而是真實。
“你得到過天乙劍的碎片,從而見到了一些字跡遺留,原來如此。”高人的驚訝漸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