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自己,時間也彷彿凝固了似的。兩個人從少年就一直在一起,還沒察覺;就已經十七年了,彷彿一切都早已被定格,連時間走了都不知道。
齊宇翔在他心裡一直都是那個少年模樣。
後來,三十幾歲的齊宇翔天天在他眼前晃,但一想起對方,首先還是那個臉會紅紅的小孩子。
從分手到現在一個月了。
離了對方感覺也能過。
就是床空蕩蕩的、屋子空蕩蕩的、心裡空蕩蕩的。
不知所以然的空蕩,彷彿存在又彷彿不存在。
傷感真是老男人的天敵啊!吳鈞成地胡亂揉把臉:趕緊睡吧少年,明天要早起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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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吳鈞成把給林景做策劃案的事佈置給張婷。
一聽是林景的專案,張婷的臉色果然不好了:“這次什麼價?又是免費?”
“不,不是免費,這次是賠錢。”吳鈞成坐的淡定。
“賠錢幹嘛要做?”
“只要他林景賠的比我多,我願意給他做。”
“他會賠錢?他會賠錢那還是林景嗎?”
“這可是慈善專案,他估計得捐這個數……”吳鈞成豎起一根指頭晃啊晃,“好姑娘哎,要知道實際成本那玩意呢,永遠比預期成本多。實際操作起來,沒這個數根本拿不下……你下去跟他們說,放開膽子做!”
張婷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立即笑的花枝招展:“老大高智!這專案咱必須做!倒貼也得做!”
看來林某人的口碑不是一般差啊……目送張婷出門後,吳鈞成在心裡象徵性地替林景祈禱一下。
事情圓滿解決,吳鈞成本來還擔心下屬會產生牴觸心理,可誰讓林景那廝的人品分太低了呢?全公司裡一半人都攢著力氣要報仇呢,這回不整死那孫子。
既然策劃案已經確定,吳鈞成決定還是告訴吳陽光一下。
目前的慈善機構這麼多,有聲譽有後臺的多的是,不見得林景會選擇他吳陽光。但吳鈞成還是希望款子會捐給陽光慈善院,畢竟在本市,而且他們還是半路的本家不是麼。
吳陽光能爭取到當然最好。
打電話給對方時,吳陽光顯得十分高興,表示自己已經聽到訊息了,這些天一直在活動,希望吳鈞成也多跟林景說說之類。
接著吳陽光開始暢聊自己的長遠規劃,吳鈞成只能說年輕人就是有夢想。
有夢想是好事。
吳鈞成這些天死忙死忙的,常常工作到凌晨,整個都是精力透支的狀況。聽完吳陽光扯淡後,看看錶,對方嘮了差不多四十分鐘。
完全破壞了他還要繼續工作的興致。
周圍顯得特別空蕩,公司的人早都走乾淨了。吳鈞成關燈鎖好門,乘著夜幕回家。
回家特地爬了樓梯,果不其然,又遇到了喬洋。
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喬洋坐在樓梯旁,見到他上來,連忙站起來:“吳先生。”
“你又在這等他?”
“嗯,前幾天把他惹生氣了,感冒了也不讓我進。”
吳鈞成看門把上掛著的藥:“這麼等也不是個事,要不上去坐坐?”
喬洋沉吟,表情很沉鬱:“不了,在這還能聽見他咳嗽。他病得很厲害,我得在這守著。”
“……真是個傻子。”吳鈞成無話可說。
“也沒有。他一個人,我能陪他一會是一會。”喬洋倒很淡定,表情十分平和。
“你的衣服暖和麼,要不我上去給你拿一件羽絨服?”
“不用,我穿了棉襖,已經很厚了。”
“……”
喬洋見吳鈞成不說話,推了推他:“你快上去吧,忙了一天了,看著你精神都不太好。”
吳鈞成捶捶額頭:“熬了幾夜,確實有點頹,你真不上去?”
“真不了,我等他睡了就走。”
喬洋是個死心眼,吳鈞成知道這人勸不動,上了樓,不一會拿杯熱茶下來:“喝點水吧。”
對方感激的接了:“確實有點冷。”
“再過一段時間就過年了。”
“是啊。”
“都沒有感覺,一年又到頭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