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翔見他有些氣喘:“你自己下去買的?”
“嗯,這傢伙的口味跟店員說不清。”
謝南城破涕為笑,接過方巡手裡的袋子:“謝謝阿巡!”
“靠,回去要給我結賬。”
“阿巡小氣,我不結。”
方巡眉毛一挑,作勢去搶袋子:“那把東西還給我。”
謝南城眼疾手快的拆包,大大喝了一口:“在肚子裡了。”
方巡驚歎地看著一杯奶昔變成半杯:“你也不怕撐死。”
“不撐,就是有點涼。”
那一杯綠呼呼的粘汁被他兩口喝完,方巡咧了咧嘴,趕緊攔下:“這是冬天啊蠢貨,你少喝點。”
“你買回來不就是讓我喝的。”
“靠,喝死你。”
齊宇翔有一搭沒一搭聽著他倆鬥嘴,看著方巡一臉嫌棄,謝南城氣鼓鼓的模樣。
真的已經十幾年了。
吳鈞成,誰又會陪誰一輩子?
第五章
齊宇翔獨自去了印尼某個著名的島上玩。
本來想拉上方巡的,無奈那傢伙要工作。
畢竟誰都不像他一樣無所事事的,只等著律師要回公司裡屬於自己的那份股權。
島上陽光燦爛,膚色淺棕的美女極具風情,搖曳的長裙,妖嬈的身段,穿著大膽性感。更有赤/裸而年輕的帥哥,無論臉蛋還是身材、都帶著濃厚的異域風情。齊宇翔躺在沙灘的長椅上看的賞心悅目,除了他們的英語不標準,常常溝通費勁外,這次出行堪稱完美。
海風鹹鹹得氣息吹來,倍覺舒暢。
齊宇翔的電話響了,這是他新辦的號,除了方巡就只有律師知道。
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律師。
“喂,張律師。”
“齊先生,您在成宇公司的事宜已交割清楚,您拿回了48%的股權,吳先生佔30%,剩下的22%為其他入股者擁有。吳先生說會在一個月內把摺合資金打到您賬戶上……”
剩下的話齊宇翔已然聽不進去,茫然地拿著手機。看著蔚藍遼闊的海,心裡突然空茫。
海風溼鹹,還夾雜著讓人腸胃翻騰的腥味。
“好的,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
突然覺得委屈,齊宇翔眨乾眼窩湧出來的溼意,右手搭在臉上一動不動,天地越遼闊,心越覺悽惶。
徹底地一刀兩斷了麼,吳鈞成,你怎麼敢。
你怎麼能答應。
你從來不會認真追我一次。
我請律師,你就答應。
很好。
簡直太好了。
齊宇翔冷漠地計算48%的股份到底是多少錢,算明白後心裡多少欣慰。要補上這個窟窿,不賣公司,吳鈞成就得砸鍋賣鐵、外加負債累累。賣公司更不可能,公司股份突然變動,抽出48%是小數目麼,動盪之下的破公司能賣幾個錢。再說,那個人必然不會賣,那種強硬偏執的要命性格,讓他賣公司簡直是不可能的。
真的太好了,不是麼?
齊宇翔清楚地知道那人工作起來是多麼地不要命,如果過勞死普及,那吳鈞成絕對是首當其衝的第一批。
嘴邊牽出一個恨恨的笑,回過神,看見一個帥哥正朝自己走來。
那種同類的味道,在熱烈的陽光下簡直能隨風傳百里,齊宇翔一眼就看出那人正在向自己發邀請。
唔,眼神勾人,體格健壯,齊宇翔上三路下三路的掃一遍,Bingo;賞心悅目!
======================================================================
Z市,吳鈞成腦袋暈沉沉地簽了律師檔案,只覺得糾纏自己好幾天的頭疼輕了一點。
這些天重感冒,連呼吸都覺得胸悶氣短。
上回酒喝得有點多,直接昏沉了一天一夜,渾身無力到像死了似的。不知怎麼突然醒了一次,靈臺清醒了片刻,想了想,趁還喘著氣兒,就自己動手撥打了120。
打完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病歷上寫著高燒轉肺炎,幸好要不了小命。
寡淡而又無聊地躺了幾天,明明都已經好了,醫生卻不讓出院,吳鈞成不止一次氣的想罵娘。
謹遵醫囑,觀察就觀察麼,就又觀察了幾天。
好麼,在心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