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此時,我在試圖暗唆著讓他合著,實則何嘗不是在算計著讓他分呢?“合”是一個整體,卻不免顯的混亂。“分”是一種狀態,卻不免顯的團結。
我有心趁勢而起,終不免要打破這種團結,給它一片混亂。終不免打破這種狀態,企圖謀求一個整體。但它是新的,儼然來不得舊,同時那新的又會呈現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呢?不得而知了。
唯一可知的是:不能停止,只能前行。
第二十二章 不信任著相信
我剛走出“大明殿”,轉過一個拐角,就見到鳳吾已向我走來。顯然他已在此等候多時,這也一時讓我有了點意外。
我們只有合作的關係,如果說還與他有更深的情誼的話,也僅限那句有心攀附的一聲“哥”了。但那是輕浮下的有心話語。
自從與他扯下面具後,儼然再相處時,已是不能這麼叫了,也來不得假意的耍寶,一切都像迴歸到了最最當初,甚至不認識時候的樣子,表情肅穆,也無什麼言語,畫面變得沉重起來。
我臉蒼白著,拖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走到他身邊,停了下來,也似他般靜候了一會後才向他說道:“一切順利”。
我想這是他等在這的原因。這個計劃他等了這麼久,設計了這麼久,不見到我安然無恙的出來,心裡應該不會有底吧?
我不知道他原來是什麼樣子的。但我認識他以來,他卻一直在用他的鎮定自若影響著我。
如果說我今天“老謀深算”的一面,由我很大的天賦的話,我更寧願說來自他的細心指點。他像一個能“點石成金”的人般。可惜他點的不是金,他用他心中的腹黑一下子就點醒了我,將我領上了這條康莊大道。
我走得順了,不免在反證著他不知走了多少彎路。
沒有人會天生這麼擅長腹黑,會懂陰謀詭計。只是因為在詭計中被陰謀多了,才自然而通了。
或許他是無師自通,卻不免有著多少辛酸的過往。所幸在陰謀中他生存了下來,並用陰謀武裝了自己,制勝著未來。也一併將我帶出了苦難的深淵。
我應該感謝他才對。如果說此時的現狀拉不回我叫他“哥”的時候,我向他是能當得起一聲“師傅”的。
但這一聲“師傅”註定只能藏在我的心中,落不到嘴上。他有他的野心,我也有我的野心,終不免合作一盡也得一拍兩散,決戰於江湖。
這是我們都不可能放手的前提,也是合作之中或許唯一還能有一點的肅穆時光。儘管此刻相安無事,卻不免在這片肅穆中埋下了一顆雷。即便不去引爆,我都能預感到它的聲響將會很大,它在未來將會炸燬我與他之間的一切。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為什麼他會選擇我作為那個最適合充當劊子手的人?
儘管他佈局了這麼久,卻一直都沒有行動。其實他一直都在等一個契機。
如果說是事件的話,那也可以說是一個人。
當他得知我是張玄的兒子,並手裡握有“稜梭”時,就註定了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
丘奇本就是個不易輕信於人的人,自然也少有東西能真正引起他的興趣。
儘管他們都執著於權利,卻都內斂深沉。沒有一個大的時機,都不會輕易行動。“稜梭”雖消失了24年,卻依然不失為一方至寶,依然能用它攪起朝政風雲。如果說還有什麼人更有資格捧著它登上“大明殿”的話,試問還有誰比得上我—張玄的兒子。親自捧上去更值得信任呢?
我是鳳吾放出去的箭。儘管鈍了一下箭頭,需向丘奇表示著親厚,卻終不免要完成他射人的目的。
我得時常在他們二人中來往,甚至被拉鋸。如果說我對丘奇還有點主動的話,那在他面前我卻多少沒了什麼把握。只因我是他手裡的箭,箭手可是他,就算有心在箭身上寫下他的名字,也不免要陪他玉石俱焚。可我不想死啊!那可不是我如今走上“大明殿”的原因。
自然,我得另尋他法,以讓自己將來在面對他時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此刻我像一條被拔牙的狗。我想我應該是還沒長牙。
是狗,終不得還是要對主人親厚些。這樣才能有好果子吃。
他等著他的訊息,何妨不能看做他在等我。也好讓我這條狗假意高興一下,向他示著好。
一時明白自己的處境,立馬沉甸甸的心緊了起來,又終是鬆了下去。我得輕鬆不能緊張,不然一切都不會自然。
良好的語言如果說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