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為他們指明瞭一條方向,但還是終得在心上掂量一下‘我不會那麼有好意的在前幾天與丘奇私下相處過後,這麼大無畏的不為私利而來’。
這不是一件容易撇清的事情,當他們更是隻將這種相信悶藏於心中時。我更是顯得有些沒了法。
我不可能自己沒事去做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人真是一個會轉彎思考的動物,越是想說明什麼,其實也越是想宣示些什麼。
這是從很多年前的相信到現在的漸漸明瞭。它是一種隱性語言,但一旦說得明瞭,就破了。
顯然,我不會那麼蠢的去不打自招。
其實,為了應付這種狀況,在之前我也不是沒想過。因此在我退下後沒多久,趁他們在那沉思的時候,就只見一個羽史從外庭向“大明殿”內衝了進來,臉上露著急忙的神色,嘴上也哆哆嗦嗦著。顯然是跑了好一陣功夫,跪在地上還沒緩過氣來,“鑑史羽”就向他發問道:“所為何事,這麼急慌的失了體統”。
“君仙,大事不好,失蹤數日不見的玄忌羽找到了”他沒說完,吊著一口氣不敢再往下說了,也於無形之中讓我們也吊了一口氣。
經他這麼一說,一停頓,即便不聽也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了。
“說”丘奇不容他置喙的說道。
“剛才‘狼修靈’的一眾兄弟在萬壽山發現‘玄忌羽’的屍身了”。他說完了,一時引來了“大明殿”中人的一陣肅穆。
但它是如此短暫,立馬就引來了一陣怒火。
“大明殿”中“狼修靈”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而我在旁觀著。
雖擾亂著,但我也知道這麼一點資訊恐是糊弄不過歐陽靖的。
“玄忌羽”已死是一個事實,而且還是“狼修靈”中的一些兄弟親自找到的。表面上是個鐵證,但一切又未免來的太巧。
更何況還在萬壽山找到了他。這“雀修靈”雖已破落,但萬壽山在“風丘靈國”依然不失被奉為一座神山,依然在“雀修靈”心中佔著很高的地位。
這一來立馬就將“狼修靈”與“雀修靈”捲了進去。
如果說這是一場圖謀許久的陰謀的話,它表面直指“狼修靈”與“雀修靈”,但暗地裡卻指向了與其無關的“虎修靈”。
“玄忌羽”一直是個置身事外的人,在同族中不可能會與人結下深仇大恨,而“雀修靈”更是將萬壽山奉若神明般的存在,將其作為作案地點,不免有辱聖明。
更何況“雀修靈”在這一方“風丘靈國”實力也是遠不如“狼修靈”的。人才本就凋零,而“玄忌羽”本身實力又不低。
如果於明面上講還有的與其一拼的人的話,那也只剩下鳳吾了。
可這計劃本就是我與鳳吾謀算好的,於今日才讓“玄忌羽”暴斃的訊息流傳出來,也自是早就將自身置於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有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據。
因而,當細心再去算時,才赫然發現,唯獨只剩下共處著的“虎修靈”一支了。這是如細流會慢慢湧上眾人心中的疑慮,但卻只能是這麼隱含,只因獨居於“君仙”神壇上的是“虎修靈”羽上丘奇。
這當然是眾人相信不可能存在外來入侵者情況下的思慮,也是我不有心點破下想要刻意營造的疑雲。
它來的是這麼及時,讓本就有鬩牆的彼此更是又裂了好幾分。它雖潛藏於心底,卻破壞力驚人,不細細聽都能聽到“茲茲”斷裂的聲音。
但又不能斷。這不是我真正想挑起的。
我不想真的衝突,只是疑惑。
只有這樣當幡然醒悟時他們才會那麼感激不盡。他們是一群寧願反悔,相信懷疑的人。
如果來的過於澄清,讓“虎修靈”完全撇清於這一事情之外的話。他們不免則沒了個能懷疑的物件和出口。
假若將這一物件轉嫁給“雀修靈”或其他修靈族,則又不能讓他們把這把充滿疑雲的火悶藏於心口。
如果不是“虎修靈”作為這麼一個懷疑目標,勢必會一下子點燃那把火。那把想宣示一下實力,顯示一下威風的火。
這把火它狡猾的很,它不像水一樣遇強則強,能化弱為弱。它是一個欺凌者,雖不一定表面媚上,但絕對會欺下。
這是我和鳳吾當初的計劃,也是我沒向丘奇明言的具體實施策略。因而當我真的將這把火燒到“虎修靈”身上時,他顯然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用像看背叛者一樣的眼光看著我,而我卻假意沒放在心上,也沒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