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她有什麼閃失。
聶沛瀟離出岫最近,眼疾手快扶她一把,任其靠在懷中,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出岫秀眉微蹙,不動聲色與聶沛瀟拉開距離,一手仍舊撫著額頭,一手扶著座椅靠背,故作抱恙:“妾身忽然覺得頭痛……許是吹風受了涼。”
聶沛瀟不知出岫這病是真是假,再想起她今年三月才病癒,連忙招呼沈予:“你來替出岫把把脈。”
出岫緩緩坐回椅子上,擺手輕道:“不必,妾身還是早日回府歇息罷。”她認為如此一來,便可光明正大地回府,而淡心也就跟著自己回去了。
豈料天授帝並不鬆口,他見九弟如此擔心出岫,也對沈予命道:“你醫術不錯,去給夫人瞧瞧是什麼毛病。”
沈予自己也是擔心不已,連忙走到出岫面前為其把脈,診了半晌卻沒發現一絲異樣,不禁抬目看著她無聲詢問。
出岫虛弱地蹙著秀眉,彷彿真得頭痛一樣,咬著下唇回看沈予一眼。
沈予立刻會意,再聽出岫氣息沉穩不似有恙,心中也清明過來,忙對天授帝稟道:“聖上,夫人是舊疾復發,須得儘快吃藥安神。”
天授帝聞言將信將疑,反道:“這裡是城南,要回城北雲府還得半個多時辰。不如你就在此開方熬藥,誠王府裡也長年備有藥材。”
言罷他又再次看向跪地的淡心,似戲謔又似鄭重地命道:“你平身罷,好生照看你家夫人,若有什麼差池,即便朕饒了你,誠王也會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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