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等一下……」
老太君氣的渾身顫抖,手中柺杖卻好似有千金重。
「死了。」拎著偃月刀,站在人群邊緣的趙無極開口道。
徐景隆笑容一滯。
徐景隆來了?趙都安愣了下,轉身回望,看到一名身穿華服,肩頭架著鷹隼,身後左右跟著大批僕從,容貌與靖王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倨傲走來。
趙都安冷然道:「有沒有關係,得審了才知道,老太君莫非要公然抗法?」
結果一大早,得知趙都安出城,連忙帶人追了過來,哪裡來得及買東西?
宋進喜認真道:
這一刻,她甚至懷疑,是趙都安自導自演,找的由頭,栽贓陷害。
一眾沈家人也人人漲紅了臉,用擇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著趙都安和宋進喜。
徐景隆認真道:
沈家屹立建寧近三百餘年榮華不倒,是何等樣的尊貴?說一句「與國同壽」有所誇張,卻也是極要臉面,地位尊崇的存在。
他抬手,指著披麻戴孝,一臉錯愕的中年人。
不多時,一名家丁被帶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討饒。
「……下人不懂禮數,妄行逾矩之行,趙少保替老身清理門戶,自然不怪。」老太君看不出怒色,不卑不亢道:
他當然不是碰巧到來,而是從昨天,就一直盯著趙都安。
「隨老太君怎麼想,此事與王府無關。不過……其實,是誰做的,根本也不重要,不是麼?哪怕沒有這件事,趙都安同樣會找別的由頭,借題發揮。您也該看出來了,此人這次過來,就沒打算與我們好好相處,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啊。」
老婦人冷哼一聲,幽幽道:「整個建寧府,能指派賀小樓做動這種事的,除了我沈家,便只有靖王爺。」
「哈哈,好一個規矩,」小秘書錢可柔再次助攻:「我家大人何等身份?進皇宮面見聖人都只通報一聲即可,你沈家門楣倒比皇宮還高。」
「尚未查明,沈家或有疑點。」
老熟人。
可惜我沈家紮根建寧府,對京師卻不很瞭解,故而,想請趙使君幫著查一查,究竟是何等歹毒之人,壞我孫兒性命?」
「所以,總督也是來抓我兒去獄中審問的?」
宋進喜心領神會,笑著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寒毒,卻非尋常武夫能掌握,乃須專修一類陰寒掌法才行。
趙都安哈哈一笑,轉身揮手:「我們走!」
正事?你還有什麼正事?趙都安嘆息一聲,痛心疾首道:「昨日本官進城,正撞見漕幫賀小樓……」
「世子殿下來的正好,」老太君咳嗽了幾聲,打斷兩人,這位老婦人面容哀慼,當即將趙都安抓人的事說了一番。
徐景隆也不著急,笑著道:「也好,不過王府的大門,隨時為沈家敞開,什麼時候需要幫助,送個信就好。」
呸……你不知道,我把靈堂棺材吃了……趙都安腹誹,譏諷道:
趙都安好奇道:「那京中有誰能做到?」
已經多少年,沒人膽敢如此喪心病狂地貼臉輸出?若非趙都安身邊高手雲集,且身份過於敏感,他們早已動手。
老太君閉著眼睛,面朝棺槨與香燭,單手合十,平靜道:「不勞世子費心。」
「家父的意思是,沈家若無力對郎趙賊,我靖王府可提供一臂之力。」
「正是屬下。」年輕太監笑著指了指自己。>br />
「上次,你也說過類似的話,世子不記得了?」趙都安又湊近了幾分。
只有那些袖手空談的無用清流,才會天真地以為,只要武力足夠強,或有大義,就能解決地方問題。
頓了頓,他上前,走到老人身前,笑眯眯,躬身俯首,雙指將龍頭柺杖一端抵在自己的額頭上。
老太君忽然微笑道:
不過徐景隆反應快,拂袖不悅道:
老太君眯著眼睛,道:
老太君沉吟片刻,轉身往靈堂內走:「替老身謝過王爺了,此事我沈家可自行解決。」
「誰?」
……
咦,小柔你今天火力有點猛啊,大帽子多扣點……趙都安讚賞點頭。
靖王府的幫助,豈是能白白拿的?
趙都安笑容愈盛:「我受著,儘管來。」
「又或者,您老試著用這先帝御賜的柺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