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面板忽然開始泛紅,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他的面板下,一根根淡青色血管的鼓了起來,變得有些許的猙獰。
突然。
他閉合的眼皮猛地撐開!
可雙眸中,卻湧動著純粹的黑氣,他直挺挺坐了起來,俊朗的面容被邪氣籠罩。
這一刻,丹藥的藥力終於壓不住慾望,趙都安渾渾噩噩站起來,被七情六慾填滿。
“嗤嗤……”
“嗤嗤……”趙都安再度感受到了那股如火燒一般的熾熱。
他下意識十指如鉤,開始撕扯胸膛外的衣服,很快,好好的衣衫變得襤褸,他健碩的胸膛上也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呼哧……”
“呼哧……”
趙都安喘氣如牛,鼻端急促翕動,似乎嗅到了某種激發強欲的氣息。
他緩緩轉身,盯著旁邊的帷幔般的簾子,在本能的驅使下,一步步徑直走了過去。
穿過簾幕的瞬間,他從光明踏入黑暗,唯有月光籠罩的臥室內,趙都安一步步逼近龍床。
床榻上,女帝側身朝裡躺著,腿彎微曲,細嫩的赤足暴露於空氣中。
滿頭青絲隨意披散在明黃色的枕頭上,朝外的一側,沿著微微敞開的白皙後頸,往下,是窈窕的後背與驟然拉高的完美弧線。
“呼哧……呼哧……”
趙都安如同應激,眼睛綠了,雙腿下沉,腳掌撐地,做出撲擊姿態。
宛若退化為憑藉本能行事的野獸,只想將那礙事紗裙撕扯剝開。
龍床上,淺睡中的徐貞觀驀然睜開雙眸,便聽到身後惡風襲來,她眸中掠過一抹寒光。
“啪!”
黑暗的房間內,憑空劃過一串金色的細線。
已高高躍起,抄龍床撲過去的趙都安人在半空,如遭重擊,有如被一條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下。
“嗷”地慘叫一聲,如炮彈般倒飛而出,摔出了簾子,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砰的一下撞在茶几上,額頭都撞出一條血口。
趙都安懵了下,呆了半晌,狠狠搖了搖頭,對通往外頭的房門視若無睹,又一次站了起來,堅定地朝簾子裡頭走過去。
“啊——”
數秒後,第二次倒飛出來,咣噹一聲撞在茶几上,一時間杯盤狼藉,茶壺摔成兩半。
過了一陣,緩過來的趙都安第三次爬起來,跌跌撞撞,堅定地朝簾子裡走去。
龍床上,當依舊側躺著,從始至終連動都懶得動的徐貞觀第七次聽到暖廳中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她終於忍不了了。
徐貞觀氣咻咻地翻身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一臉邪氣,獰笑著朝她挪過來的趙某人,忽然極沒皇帝風範地站了起來。
“滾啊!還讓不讓朕睡覺了!?”
……
……
同一個夜晚。
距離京城數千裡外,某片亂葬崗中。
月光照耀大地,亂葬崗中的突然驚起一群烏鴉,嘎嘎怪叫著,在天空上盤旋。
一個裹著暗紅色長袍,以同色面巾矇住半張臉,黑髮披散,揹負一柄用銅錢穿成的長劍的潦草男子從遠處走來。
他行走的時候,空中有一片片紙錢憑空飄落,卻又在接觸地面的瞬間,消失無蹤。
黑髮潦草的男子穿過一座座墳塋,來到了邊緣一座新墳旁。
這座墳很新,墳丘前頭沒有碑,只在墳頭土上斜斜插著一顆乾枯的樹枝,樹枝上繫著一條紅繩,紅繩上串著一枚銅錢。
黑髮男子嘆了口氣,彎腰撈起那銅錢,嘀咕道:
“買命錢也不好賺啊。”
說話的時候,他身後那柄銅錢穿成的長劍倏然飛起,隔空劈砍,霎時間,陰風乍起!
整座亂葬崗被霧氣包裹,霧氣中,那長劍劈開的軌跡驟然裂開,隱約可見一條暗沉的河流,河流中不時有根根白骨躍出。
“回來!”
男子抬手一抓,那暗沉的“黃泉”翻湧起來,一條虛幻的肋骨被他生生抓了出來。
那黃泉似乎極為憤怒,咆哮著要湧出來,嚇得潦草男子忙以銅錢劍再斬,將那縫隙抹除。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骨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急切地掙脫手掌,躍入面前的新墳。
須臾。
霧氣散去,一切異象消失,那新墳泥土簌簌落下,中間裂開一道縫隙。
一個穿著衲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