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這個不孝子,即使對方不是嫵辰,你也不能拿蠱蟲去害人啊。”
“阿爹,我知錯了。”
嫵辰冷冷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這蠱毒她是心甘情願為弘珏而受,可是她反感這些密密麻麻的網緊緊纏繞著她。她平靜的對一臉鐵青的老爹道:“嫵辰並不怪阿木爾,嫵辰命薄註定一生多災多難,這是命運的安排。阿爹和阿木爾不必為此自責,嫵辰很感激有阿思娜這樣一個好妹妹!阿爹請保重!”
說完,她靜靜看一眼屋內的人,轉身走出了他們的世界。
春兒看著嫵辰落寞的樣子,知姐姐定是在阿爹家受了白心憐挖苦。姐姐是個愛清靜的人,哪受得住那個刻薄女人的整日騷擾。現在姐姐搬來了醫館,卻仍是不見笑臉,估計是為阿思娜去四川的事擔憂著。她為窗邊的女子端了一杯清茶,凝思的女子連忙起身扶了她坐下,輕道,“春兒,莫動了胎氣。”
春兒“撲哧”一聲嬌笑起來,“姐姐,瞧你緊張的。春兒的肚子現在才三個月大,娃娃估計還沒成形呢。”
嫵辰輕撫春兒的肩頭,輕笑著,“禾建不在,我們的春兒就閒不住啦。”春兒羞澀低首,嗔道:“姐姐,你取笑春兒。”嫵辰輕點她的鼻頭,“我的傻妹妹,孕婦千萬不能太勞累,白天你已在醫館忙了一天,晚上該好好休息。莫擔心姐姐,姐姐只是有些放心不下阿思娜那傻丫頭。”
“恩。姐姐也別太擔心阿思娜,春兒相信阿思娜那精靈丫頭定會保護好自己。姐姐來雲南的一路不也是那丫頭好好保護著的嗎?”
“春兒,你先歇息去吧。”
“那姐姐你也早些歇息。”
說著,春兒輕輕退出了房間。
嫵辰從衣襟取出一個絳紫色香囊,玉指輕輕撫觸緞面。去四川的前一夜,那個男人留下了這個香囊,他說,這一世你既已忘了我,那就請你收下這個香囊,作為我唯一的寄託。依若,我希望那個男人能給你帶來幸福。
從此,他再無訊息。
她望向窗外的月,今夜,似乎特別清冷啊。沒有弘珏,沒有師父,沒有阿思娜,沒有他,她突然覺得形單影隻起來。她一直愛清靜,卻也因為某個人,這份清靜讓她平靜的心房陡然缺了一角。
一滴清淚滑落眼角而不自知,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悲傷中。抬眼,陡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樹下一閃而過。她從悲傷中走出來,細看,那個背影在月光下清晰起來。阿思娜?
她追出去,對背影叫道:“阿思娜!”背影並不停歇,反而疾步往山頭而去。
“阿思娜!”她快走幾步,愈追上前面的身影。身影亦快步起來,似是刻意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追了一段路,阿思娜終於停下來,她站在那裡並不回首。嫵辰停下追趕的腳步,望一眼四周。原來她們來到了山頂,山頭並不高,卻是地勢陡峭。在夜風和飛禽的渲染下,更是陰森一片。
“阿思娜,快隨姐姐回去。”她朝前面的背影走近幾步。
阿思娜冷笑一聲,終於轉過身來。嫵辰驚住,那分明不是阿思娜,而是穿著阿思娜同樣衣物的白心憐!她冷冷地道:“你用這種方式引我而來所為何事?”
白心憐淒厲的笑了,那笑聲在夜風中讓人毛骨悚然。她道:“佟依若,我若不用這種方式又怎能把你請得到這山上來?”那陰狠的眸,讓嫵辰多了幾分不安。她退離白心憐幾步,道,“此時夜深,有事明日再談。”
“難道你不想知道郡王府的事?”
嫵辰頓住下山的腳步,轉身看向笑得一臉深沉的白心憐。她就是因為不想成為弘珏的負擔,所以才選擇隨阿思娜來了雲南。這段時日,她與郡王府斷去了所有的聯絡。
白心憐冷冷看著嫵辰,咬牙切齒道:“你憑什麼能得到所有人的關愛呢?我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你的神醫師父,他為了你,選擇放棄我。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居然為了救你|Qī+shū+ωǎng|,狠下心棄我於不顧還有那個老不死的多羅氏,也是為了你不肯承認我這個媳婦哈哈,一切都是因為你啊,因為你的存在,我失去了所有。”她的眼神狠毒起來,步步緊逼向嫵辰。
“你不是想知道郡王府的訊息嗎?我告訴你好了,你那個疼你如寶貝的夫君一夜之間以亂黨之罪親手殺了我娘,追殺我那同母異父的弟弟至四川,那可是他的親生兄弟啊。一夜之間,我親人盡失。你說,這一切不是因為你嗎?”
白心憐突然伸出手狠狠抓住嫵辰的肩膀,神情狂亂起來,“我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