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諸葛明笑著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擅作主張,替金侯爺做了個媒,讓他娶了井家一個閨女,和你們結成親家,如此一來,蔣大人看在金侯爺的面子,自然不會和你們計較了,於公於私,皆是兩便,豈不是美事一樁?”
井五月訝道:“諸葛大人,請問一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金侯爺的意思?”
諸葛明道:“當然是我的意思,金侯爺還不知道呢。”
他笑了笑,道:“井四莊主不說,他的二位閨女,年紀尚小,談不上婚嫁,而井三莊主至今未娶,膝下沒有兒女,除此之外,井大莊主的三位閨女以及二莊主的凝碧姑娘,也都已到了及笄之年,皆可論及婚嫁,你們若是結了金侯爺這門親事,豈不甚好?”
井五月道:“諸葛大人,你不是說他已有雁蕩秋女俠為妻,怎麼還要和我們結親?”
諸葛明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老實說,金侯爺已有四五房的未婚妻室,再多一兩個也沒有什麼關係。”
井五月臉色一變,道:“這可不行,我們井家的女兒,絕不能做人的小妾。”
諸葛明道:“不是做妾,全都是正妻。”
井五月搖頭道:“此事萬萬不可,就算我們願意,家父也不肯答應。”
諸葛明皺了下眉,只聽井六月突然道:“諸葛大人,請問你,那金侯爺除了是槍神之徒,另外還是少林、武當兩派的弟子之外,你知不知道他尚是何人的弟子?”
諸葛明點頭道:“他說過,另一位師父是昔年東海三仙中的火神大將。”
井六月訝道:“是火神大將?竟然不是九陽神君?”
諸葛明略一沉吟,道:“你怎會認為他是九陽神君之徒?”
井六月道:“他的必殺九刀中的一招圓月一刀斬,似乎從九陽劍法中的一招衍變而來,所以我們才會有此疑惑。”
諸葛明道:“邵道長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
井六月道:“諸葛大人,請你問清楚,假如金侯爺另一位師父果真是九陽神君,那麼我們不但不能跟他結親,並且還可能是仇人。”
他深吸口氣,道:“昔年,家父曾經說過,九陽神功乃至陽至剛之功法,練到第七重時,必會烈焰焚身,走火入魔,甚至會化為齏粉,可是在那之前,九陽神功幾乎天下無敵,我看這位金侯爺年紀輕輕,有此成就,很可能便是練了九陽神功所致。”
諸葛明哦了一聲,陷入沉思之中。
井氏兄弟見他不再說話,互望一眼,井五月道:“諸葛大人,反正事情並不急在一時,你何不問清楚一下,假使金侯爺真的是九陽神君之徒,那麼結親之事,就不必再談了,至於加入內行廠之事,也容我們兄弟商量一陣子,再給你答覆。”
井八月道:“諸葛大人,事涉朝廷機密,我們絕不會洩漏出去,你可以放心。”
諸葛明很乾脆的站了起來,道:“好!我就等你的答覆。”
他想了許多,認為此刻逼迫井氏兄弟並不妥當,尤其是卡著金玄白到底是不是九陽神君之徒的問題存在,更是必須弄清之事。
他不明白九陽神君和漱石子之間,到底有什麼重大的恩怨,也不清楚為何井氏兄弟會將九陽神君之徒視為仇人。
但是他清楚得很,縱然金玄白是九陽神君之徒,井氏兄弟只怕也無力對抗,除非漱石子親自出面。
至於井氏兄弟會不會就範之事,諸葛明完全不擔心,因為他相信井家基業都在蘇州,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絕不會拋棄所有的家業,一走了之。
何況他們就算跑了,他手裡還有一個井凝碧,便可以將她擒下,充作人質,還怕井五月會逃到天涯海角去?
目前令他唯一擔心的,反倒是金玄白的問題,如果井六月之言不假,那麼金玄白很可能會烈焰焚身而死。
如今拔牙行動尚在進行之中,籌組內行廠之事,也僅是計劃而已,莫不以金玄白為主帥,假使這個主帥有什麼不測,整個行動和計劃,都會受阻。
如此重大的事情,豈能不未雨綢繆,事先作個妥善的安排?否則後果之嚴重,就難以想像了。
他想到這裡,心中急得不得了,道:“我給你們兩天時間考慮,兩天之後,我聽你們的訊息,至於金侯爺的事,我也會問個明白,到時候會給你一個答覆。”
井五月雖覺兩天的時間太短,無法通知至武當赴約的大哥井三月,商量對策,可是女兒凝碧惹出來的禍端,必須解決,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