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隊長自然是不相信混混們那誇張的話,這年頭哪還有什麼絕世武林高手,不過對方肯定身手厲害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是吧,你叫的人沒把他給收拾了?”張衝聞言不禁吃了一驚。他只知道夏雲傑力量有些大,不過畢竟沒親眼見過,倒也沒怎麼往心裡去,事後又見夏雲傑長得斯斯文文的,就越發難免輕視他幾分,沒想到他同學叫的人也沒能收拾掉他。
“收拾個屁!被他收拾還差不多!全都掛彩了。”中隊長沒好氣說道。
“不是吧,有這麼厲害!”張衝越發吃驚。
“嗯,我說張衝這傢伙究竟什麼來頭?不會扯出什麼事情來吧?”中隊長略微有些不安地問道。
“能有什麼事情,你又沒出面,難道還能扯到你身上不成?再說了,這傢伙是江州市的,竟然想找我們縣長的麻煩,你說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張衝不以為然道。
“那就好。實在是那幫傢伙把那個小白臉描述得太厲害了,我心裡也有點沒底。你也知道現在市局的秦局長可比以前的馮局長對下面管得嚴多了,你在文永縣還好,山高皇帝遠的,我可是在市區,動靜鬧大了肯定完蛋。現在那小白臉已經迴文永縣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我不插手了。”中隊長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中隊長卻不知道他招惹的人就是他們東通市公安局秦局長的男人,如今沒找他算賬那是因為他的心思現在在韓耀宗的案子上,等他那邊事情了掉之後,又怎麼可能放過他這個警察隊伍中的敗類。
……
“哼,沒想到那小子還有點本事啊!”文永縣公安局副局長辦公室,顧耀飛聽了張衝的彙報之後,頗有些意外地說道。
“是啊,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脾氣就跟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偏生身手又好,又是大學教授,還真有點拿他沒辦法。”張衝鬱悶道。
“拿他沒辦法,那就暫時隨著他便是。”顧耀飛倒是沒鬱悶,到了他這個位置“心胸”倒是比以前寬了不少。
“可是韓耀宗這個案子怎麼辦?他已經把材料遞到了市人民法院。”張衝面帶一絲擔憂之色問道。
這個案子,他也是參與者之一,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他直接在辦的。真要翻了案,顧耀飛等人固然逃不了干係,他也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抓起來。
“不就是材料遞到市人民法院嗎?又不是說法院已經開庭審理了,就演算法院開庭審理,難道就會推翻之前的判決嗎?”顧耀飛說道。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張衝見副局長沒有引起重視,不禁有些著急。
“張衝啊,你現在已經是治安大隊的副隊長,我還想著什麼時候你能坐上大隊長的位置,怎麼到了現在還是這麼沉不住氣?鐵證如山的案子,五年後要想推翻判決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好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孫縣長跟市人民法院常務副院長是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這個案子在下午的時候已經被髮回我們文永縣法院了,你說那教書郎再蹦躂有什麼用?”顧耀飛見張衝著急,沒好氣地伸手指了指他,說道。
“領導果然就是領導,一出手就是不一樣!”張衝聞言這才知道上頭早已經把握了全域性,怪不得一點都不擔心。
“哼!你現在也是領導了,也要學著點,別出了點什麼事情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顧耀飛趁機擺起領導的架子教訓道。
“是,是。要不然顧局您怎麼就坐局長的位置,而我還只是副隊長呢!”張衝陪著笑臉,拍馬屁道。
“行了,這幾天給我打起點精神,多多敲打敲打下面的人,別給我捅什麼簍子,聽說這幾天陳哲鵬廳長在我們東通市視察,說不定就會跑我們文永縣來。”顧耀飛揮揮手道。
陳哲鵬是江南省公安廳廳長,省委常委,也是省政法委書記,不過因為的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是最近剛剛坐上的,一來是習慣問題,二來也是為了拉進跟陳哲鵬的關係,顧耀飛等下面的人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廳長。
“是!”張衝把腰桿挺了挺,響亮地答了一聲。
顧耀飛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再次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
夏雲傑是在遞交了證據之後第三天接到了法院的電話。
對於法院那邊這麼快就來電話,夏雲傑感到很是驚喜,不過當知道對方是文永縣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的法官時,夏雲傑的心情卻驟然沉了下去,同時有股怒意猛然衝上心頭。
他知道,東通市法院那邊的領導終究還是沒對這個案子引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