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廢后,也得要夜清梵心平氣和,心甘情願放她走才行,絕不能是恩斷義絕,在他身為帝王盛怒之時廢她!
轉著眼珠子想了一會兒,沈映菡狡黠的一笑,揮退其他人,只招了紫俏近前耳語幾句,主僕倆狡猾的握了握拳,紫俏便轉身去做別的。
至正午時分,一直守在房中的紫俏,忽然急匆匆的跑出來,流著淚抓著孫嬤嬤道:“娘娘……突然高燒,昏迷不醒,還一直說胡話,孫嬤嬤,這可怎麼辦才好?”
孫嬤嬤一聽立馬就急了,兩條老腿兒蹬蹬蹬跑得飛快,進屋便撲到床前,果然看見沈映菡躺在床上,面色火紅,伸手一摸也是滾燙的,叫著也沒反應,不禁急的哭起來,老淚縱橫的軟到在椅子上。
紫俏見狀,愈發著急的推著她,催促道:“孫嬤嬤別哭啊,如今娘娘被禁足,您是皇上乳孃,雖被指派來伺候皇后娘娘,但宮中一切份例名冊,都是清涼殿的人,只有您能出這椒房殿見到皇上,或許還可求得皇上派太醫來診治,救娘娘一命!”
孫嬤嬤被紫俏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本不算椒房殿的人,當年是皇上念皇后少年進宮,又家世寒酸,恐被人欺負,才派了她這乳孃親自來照看,不想她與皇后極為投緣,竟照顧了三年捨不得離開。
孫嬤嬤一骨碌從椅子上爬起來,拿帕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急急的出去,門口的侍衛自然是攔著的。
“混賬東西!皇上說娘娘禁足,幾時說過宮人禁足,何況老身是皇上身邊的人,隨時出得椒房殿,娘娘如今病重,若是有什麼好歹,你們有幾個腦袋?!”孫嬤嬤是在御前服侍久了的人,冷靜下來,厲聲呵斥,幾個區區侍衛,也不敢真攔著皇帝的乳母,垂著頭應了聲是,便讓開路。
看著孫嬤嬤急匆匆的抹著眼淚往清涼殿去,紫俏激動的攥了下小拳頭,蹬蹬跑回去,扶起床上的沈映菡道:“孫嬤嬤已經去了。”
“熱死我了!”沈映菡一把搶過紫俏拿來的扇子,使勁兒的扇風,為了營造出高燒的跡象,她方才可是又拿熱水暖,又用被子捂著,雖然夏天已過去大半,還是熱渾身煩躁。
“娘娘,您說,皇上會來嗎?來了看娘娘沒事,會不會治娘娘和奴婢一個欺君之罪啊?”紫俏興奮過去,又端著茶杯回來,憂心忡忡起來,白天皇后在她耳邊說這個計策的時候,只想著能幫皇后解圍,卻忘了欺君這一茬兒了。
“放心吧,他真來,有本宮呢!”沈映菡接過涼茶喝了大半杯,便樂呵呵的躺在床上,想著夜清梵來了該怎麼讓他消氣,可憐的她,已經完全忘了,夜清梵才納了和昭儀,她其實正在生人家的氣呢。 …
過了不多時,外面便聽見孫嬤嬤的聲音,急切的催促著:“沈太醫這邊請。”卻並未聽見,宮人傳報皇上駕到。
沈映菡騰一下坐起來,什麼情況,皇上沒來麼?怎麼讓她老爹來了?這豈不是要穿幫麼?
聽著腳步聲就快進來,沈映菡忙望著紫俏說:“你去告訴父親,讓他在門外候著。”想了想,又俯首過去,快速低語了幾句,才讓她走。
紫俏領命出去,沈修鴻接到聖旨說女兒重病,忙不迭趕來診治,不料卻吃了閉門羹,紫俏使勁兒擠出幾滴眼淚,低聲道:“奴婢正用皇后教的法子,用酒水替娘娘擦身子呢,沈太醫這會兒進去,怕不合適,還請稍候。”
沈修鴻自然不會懷疑女兒,只在外面待著,不料這一待,竟待了一下午,宮人奉的茶換了一杯又一杯,他也煩勞孫嬤嬤催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正在擦洗身體。
待到晚間,眼看宮門快要關了,他今日不是夜裡當值,論理是不能留在宮中的,不禁愈發著急。
【作者題外話】:沈妹妹這是要做什麼喲,欺君之罪啊……
第五十一章:吃幹抹淨不認賬
。。。正在此時林谷親自來了,因為未得傳召,林谷沒敢進來,只命門外的使喚宮女進來傳話,說是皇上讓來問問皇后病情如何。
沈映菡這才低聲對紫俏說:“讓父親進來。”
沈修鴻忙拎著藥箱進去,一看沈映菡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不禁大吃一驚,那邊紫俏已經出去,回了林穀道:“沈太醫正在為皇后診治,只是皇后依舊昏迷不醒。”
林谷一聽臉色也變了,急急的說:“姑娘好生照顧娘娘,老奴這就去回稟皇上。”
不多時,就聽見外面說皇上駕到,沈映菡這才看著滿臉怒火的父親道:“父親快些出宮吧,女兒沒事。”
沈修鴻待要說什麼,卻又無奈,他留在這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