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聖旨。”
“微臣斗膽,敢問皇上與皇后之間可是有什麼誤會?”蕭音沐察覺到皇上的認真和冷酷,卻還是冒死抗旨:“皇后是皇上心頭摯愛,恕臣不能領旨,罪臣願領受一切責罰。”
夜清梵沒說話,沉默良久,才平淡無波的開口:“她對朕而言,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他掩著唇低咳起來,回身緩緩到軟塌邊坐下,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是她親口承認真正愛的人是你,不要跟朕說廢話,是否已愛上她,你自己清楚,朕只告。訴你,若你執意抗旨,第一個死的人,必定是她。”
蕭音沐入宮路上,聽說皇上與皇后鬧彆扭,卻並不瞭解詳情,聞言不由得愈發震驚,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皇上對皇后一向極盡包容寵溺,今日會說出這些話,必定是發生了什麼,*得他不得不如此。
不帶她離開,她就會死,蕭音沐深呼吸一次,不再多說,認真道:“臣遵旨。”
在他起身離開時,夜清梵忽然淡淡開口:“朕從此將她託付於你,這一生不要再讓她受委屈。”看著蕭音沐點頭,他才又繼續說:“待朕安排完宮裡的事,會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蕭音沐徹底明白,皇上是決心放手,認真的再次點頭,他轉身匆忙離開。
到椒房殿,何安早已安排好一切,他不被察覺的悄然進去,面色蒼白的沈映菡正躺在床上沉睡。
看著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心頭傳來陌生又熟悉的鈍痛,想起方才在清涼殿皇上的話,是否已愛上他,你自己清楚,蕭音沐有些迷茫,他對她,可能會是那種感情嗎?
愣了一會兒,低低的嘆口氣,蕭音沐俯身抱起小丫頭,許是身體虛弱的緣故,她睡得很沉,他的動作又很輕,竟一路睡到寧遠侯府。等她醒來的時候,發覺身處陌生環境,不禁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捂住腹部要起來,卻一眼瞥見坐在窗邊靜靜看的男人。
“蕭大哥?”沈映菡手臂撐著床,看著一身儒雅青衫的男人緩緩走來,在床邊坐xiati貼的扶她坐好,笑問:“醒了?”
看著眼前男人溫文爾雅的俊顏,沈映菡有些恍惚,彷彿又回到那段在邊疆軍營的歲月,每天像只米蟲一樣,無憂無慮的吃喝玩樂,有時候午睡醒來,會有他在旁邊看,等她一起吃飯。
蕭音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失神的小女人,她望著他的目光有些呆滯,似是掉進什麼美好的回憶裡,琉璃般的黑眸中閃過星星點點的亮光。
“她親口承認只愛你一人。”想起皇上說的話,他有些遲疑,這丫頭對皇上的心意,他是知道的,可是,她為什麼要說愛他,而這眼神分明是異樣的……
“我這是在哪兒?”沈映菡愣了一會兒,緩緩回過神,才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低聲問。
“在我府上,皇上把你交給我。”蕭。。。音沐拉過靠枕給她墊在背後,讓她躺的更舒服些,神色複雜的望著她,略帶試探的問:“你可願跟在我身邊?”
沈映菡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望著他,沒說話。
蕭音沐俯首過來,黑如曜石的雙眸直直望進她迷茫的杏眸底,嗓音低醇溫和的問:“如果對那個皇宮失望了,以後由我來照顧你,如何?”
“你的意思是,他答應放我走了?”他的話讓她心底陡然間一片澄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追問,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明明是她拼死哀求的,他真的同意了,並且細心的將一切安排妥當,送她離開,置身那個牢籠之外,卻覺得心痛得更厲害。
蕭音沐凝視著她忽然慘白的小臉,緩緩點頭,凝神想了想,認真的告訴她:“他會為你安排新的身份,還你自由,若果真如你所說,你只愛我一人,你未來的身份,將是我蕭音沐唯一的妻子。”
“妻……妻子……”沈映菡被這個敏感的字眼刺激到神經,前一刻還是皇后,怎麼一轉眼,就成他寧遠侯兼蕭大將軍的未婚妻,這未免轉變的太快了,而且,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人在一手安排,從未問過她的意思。
似乎,她不是他所愛的人,只是他手中一隻木偶,需要的時候,就抱在懷裡寵著,不需要的時候,便安排一個新的去處,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大度模樣。
“是的,你想要的唯一,我可以給你。”蕭音沐面色冷靜從容,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略顯犀利的目光盯著她,“我可以保證只娶你一人,映菡,你說愛我,我給你的這些,可是你真心想要的?”
沈映菡被他咄咄*人的話,質問的手足無措,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