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鬆手?”
底下的人眯著眼只是笑,卡在楊戩腰間的兩隻手忽然往下一滑,在屁股上掐了兩把。
楊戩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這算什麼? 堂堂的二郎神被個下流馬倌佔盡了便宜?
那馬倌趁著楊戩失神,揪住他領子朝後一蹬一帶,將他甩到了地上,翻身坐了上去。
“嘖嘖,還是這樣說話舒服。”
楊戩很想死,你們家說話非得騎著人麼?
孫悟空呲著牙笑著:“來來來,剛才你把孫爺爺伺候舒服了,現在換孫爺爺伺候伺候你……”
楊戩還沒等反應過來,那馬倌的賤手一路亂摸,從胸前一直劃拉到大腿內側,握住……輕輕揉了兩把。
“嘖嘖,原來真是個帶把的。”
……
楊戩暴走了。
二郎神的內力迸發,掙脫個鹹豬手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時間天地變色,草木悲吟,山谷裡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陣陰風,楊戩舉著三尖兩刃刀站在谷間巨石之上,雙目通紅,青筋繃起,如惡鬼臨世一般。
“孫悟空,你先前幾番無禮,我敬你有幾下子功夫,也就忍了。可你既然如此羞辱在下,就別怪我不給情面。從今日起,灌口二郎楊戩,見你一次,砍你一次,永世為敵!”
那馬倌盤腿坐在地下,撓撓鼻頭。
“咋生這麼大氣呢?孫爺爺跟你鬧著玩呢……”
楊戩怒目圓睜:“鬧你奶奶個頭!區區弼馬溫也敢如此放肆……”
馬倌一愣:“區區弼馬溫?你孫爺爺官大著哩。”
楊戩跳下巨石,往下揮刃,刀掛風聲,直刺馬倌的面門:“你做夢呢!”
馬倌從地上輕輕躍起,躲過這一擊,從耳朵眼裡掏出個不知什麼東西,喊了一聲,竟變出個幾尺長的金燦燦的棍子。
馬倌一橫棍,抵住那刀,眯著眼道:“孫爺爺跟你過幾招無妨,你且給我把話說清,老子這‘弼馬溫’算是個什麼官銜?”
楊戩啐了一口:“誰知道,聽這官名就是了唄。”
馬倌手上加了把力氣:“官從幾品啊?”
楊戩氣得大吼:“沒品!” 都什麼時候了,還得瑟這個……
馬倌眯著眼睛問:“沒品可是大的沒邊了?”
楊戩冷笑道:“什麼大的沒邊,不過是未入流的末等馬倌。你整日裡除了喂料遛馬,還做過些什麼?”
那馬倌臉色大變,收了棍子,跳出圈外。
“小白臉,孫爺爺今天有事,先走一步。咱們改天再聊!”
說罷,不知施了個什麼法術,打天邊飛了朵祥雲,他腳一蹬地,跳了上去,轉眼間沒了影。
這孤山荒嶺只剩下了楊戩一人,顯得格外蕭索……
接下來的幾天,楊戩心情一直不好。
如果誰遇上這種事,心情還能大好,楊戩願意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順帶著不想出門,窩在家裡早起貪黑的練功。
習武場上立著一排人形靶子,上面用黑漆刷著三個大字“孫悟空”,楊戩搭弓射箭,箭箭不空。
整個灌江口都知道楊小爺氣不順,又不敢問,人心惶惶。
隔了幾日,門童來報,說是李天王家又擺私宴了,請楊戩過去吃飯。
楊戩心裡不願意去,知道上次的事沒辦成,要是碰上師叔師父,免不得被嘮叨一通,可李家兄弟跟他感情一直夠硬,又不好推脫,沒法子,只得硬著頭皮赴宴。
好在見了普賢,師叔他也沒再提起要養馬的事,依舊是說說笑笑,彷彿是把這事忘了一般。
眾人分坐幾桌,按著慣例,楊戩和師兄弟幾個,外加師叔普賢、文殊坐在了一起。
酒席上推杯換盞,小哥幾個聊的開心,普賢一直都沒有什麼長輩架子,跟年輕一輩打的火熱。
楊戩高興不起來,只將將的敷衍著。
一杯杯的灌著小酒,澆著自己拔涼拔涼的心。
他掃了眼身旁的兩位師叔,心裡忽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自打他從師玉鼎真人後,就知道這二位師叔關係好,沒事的時候常膩在一起。按理說這二位性情迥異,不應該這麼投緣,可偏偏不然。
楊戩偷偷瞟了普賢一眼,正瞅見他從碗裡往外夾青豆。
“……噁心死了,最討厭豆子。”普賢小聲嘀咕著,筷子使的卻不利索,哆哆嗦嗦的半天才夾